1955年,李敏求帶著滿腦子的構想,加入國立癌症研究院(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NCI)內分泌科主任赫茲(Roy Hertz)的團隊,擔任助理產科醫師,繼續研究以化療治療絨毛膜癌的方法。某天,一名海軍牙科技術員的妻子被緊急送往國家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的臨床研究中心。絨毛膜癌已擴散到她的肺部,像葡萄般一顆顆聚集,造成肺部破裂,血液滲滿胸腔。醫生們手忙腳亂地從她的肺部抽出血液,暫且穩定住病情。但哪怕是最樂觀的醫生,都認為她熬不了幾天。
回到癌症中心後,李敏求繼續研究化療。1960 年,他證明轉移性睾丸癌可以透過化療來治療。1970 年代,至紐約拿索醫院 (Nassau Hospital)擔任醫學研究主任,後來轉到洛瑪琳達大學醫學院(Loma Linda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擔任醫學教授。1977年,他發表氟尿嘧啶(fluorouracil, 5-FU)可改善結腸癌患者的生存率,使氟尿嘧啶成為結腸癌化療的標準用藥,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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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研究奠定現代癌症化療方法的基礎。1960年代,阿拉巴馬南方研究所(Southern Institute)的史基柏(Howard E. Skipper)利用小鼠模型試驗李敏求的觀念,發展出化療的「比例消滅(fraction kill)」數學模型,成為醫學教科書上化療的標準觀念。因此,稱李敏求為「現代化療之父」,一點不為過。
1972 年,他與當年 NCI 的 15 位同事一起獲得醫學界的最高榮譽──拉斯卡獎(Lasker-DeBakey Clinical Medical Research Award),表彰他們對開發癌症化療的貢獻,其中包括李敏求被開除時不置一詞的赫茲。如今,在 NIH 臨床中心的走廊,還能看到他們兩人的照片掛在相鄰的位置。李敏求比任何人有資格成為第一位獲諾貝爾生醫獎的華人,但他連中研院院士、中科院院士也沒選上過。不,是連提名都沒有,今天的醫學生更是沒聽過他的名字。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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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1955年,李敏求帶著滿腦子的構想,加入國立癌症研究院(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NCI)內分泌科主任赫茲(Roy Hertz)的團隊,擔任助理產科醫師,繼續研究以化療治療絨毛膜癌的方法。某天,一名海軍牙科技術員的妻子被緊急送往國家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的臨床研究中心。絨毛膜癌已擴散到她的肺部,像葡萄般一顆顆聚集,造成肺部破裂,血液滲滿胸腔。醫生們手忙腳亂地從她的肺部抽出血液,暫且穩定住病情。但哪怕是最樂觀的醫生,都認為她熬不了幾天。
回到癌症中心後,李敏求繼續研究化療。1960 年,他證明轉移性睾丸癌可以透過化療來治療。1970 年代,至紐約拿索醫院 (Nassau Hospital)擔任醫學研究主任,後來轉到洛瑪琳達大學醫學院(Loma Linda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擔任醫學教授。1977年,他發表氟尿嘧啶(fluorouracil, 5-FU)可改善結腸癌患者的生存率,使氟尿嘧啶成為結腸癌化療的標準用藥,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他的研究奠定現代癌症化療方法的基礎。1960年代,阿拉巴馬南方研究所(Southern Institute)的史基柏(Howard E. Skipper)利用小鼠模型試驗李敏求的觀念,發展出化療的「比例消滅(fraction kill)」數學模型,成為醫學教科書上化療的標準觀念。因此,稱李敏求為「現代化療之父」,一點不為過。
1972 年,他與當年 NCI 的 15 位同事一起獲得醫學界的最高榮譽──拉斯卡獎(Lasker-DeBakey Clinical Medical Research Award),表彰他們對開發癌症化療的貢獻,其中包括李敏求被開除時不置一詞的赫茲。如今,在 NIH 臨床中心的走廊,還能看到他們兩人的照片掛在相鄰的位置。李敏求比任何人有資格成為第一位獲諾貝爾生醫獎的華人,但他連中研院院士、中科院院士也沒選上過。不,是連提名都沒有,今天的醫學生更是沒聽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