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類的話題,人屬之一的尼安德塔人於四十萬年前出現,三萬九千年時滅絕。但很明顯的,尼安德塔人的 DNA 確實存在於智人的基因內。除了十多萬年以來,每個祖先都是非洲原住民的人們之外,其他現存人類的基因中,都有一部分的基因來自尼安德塔人。也就是說,尼安德塔人曾與智人雜交過,所以現代人的基因中,有百分之二來自尼安德塔人。
丹尼索瓦人在四萬年前便已「滅絕」。而走出非洲的智人,在十萬年前左右,以及六萬年前~五萬年前之間,曾兩度與尼安德塔人雜交。接著又在五萬年前~四萬年前之間,與丹尼索瓦人雜交,其後代再擴散至全世界。在基因的層次上,尼安德塔人與丹尼索瓦人皆沒有「滅絕」。西藏人、澳洲原住民、因紐特人、新幾內亞人、美拉尼西亞人等,都具有尼安德塔人與丹尼索瓦人的基因。特別是新幾內亞人的 DNA,有百分之三~六來自丹尼索瓦人,有百分之二來自尼安德塔人,故一共有百分之五~八的 DNA 來自其他人類。
而日本人也有少許 DNA 來自丹尼索瓦人,不過大致上還是尼安德塔人與智人的混血物種。
粒線體 DNA 必定繼承自母方,而非父方,故我們可以從粒線體 DNA 追溯母方的血統。而調查結果發現,現代智人的粒線體 DNA 全都來自智人。沒有任何一人的粒線體 DNA 來自尼安德塔人。也就是說,女性尼安德塔人在雜交後所生下的後代,並沒有一直延續至今。女性尼安德塔人與男性智人所生下的小孩,或許是在尼安德塔人的村落內長大的,後來隨著尼安德塔人族群的滅絕,這個種系也跟著消失了。因此,具有尼安德塔人粒線體 DNA 的「女性尼安德塔人後代」,便沒有延續至今。除了非洲人,現代智人皆為數萬年前,男性尼安德塔人與女性智人混血後產下的後代。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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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男性和女性的 DNA 差異極小,僅限於在女性身上為X或男性為Y的那單一染色體。姊弟或兄妹從完全相同的來源取得基因,透過重組母親和父親的 DNA,確保兄弟姊妹絕對不會相近到變成複製人。
性別分化過程大部分要歸結到 Y 染色體上的「SRY 基因」,它的全名是「Y 染色體性別決定區基因」。若要說有「運動能力基因」,那就非 SRY 基因莫屬了。人類生物學的安排,就是讓同樣的雙親能夠同時生育出男性的兒子和女性的女兒,即使傳遞的是相同的基因。SRY 基因是一把 DNA 萬能鑰匙,會選擇性地啟動發育成男性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