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有研究指出,丘比娃娃現象有助於引發他人的正向情感,進而與照顧者建立良好的依附關係。當寶寶越有吸引力,就越容易引起媽媽或其他人的回應(Langlois et al., 1995)。
心理學家 Thomas Alley(1981)也發現成人在評定不同發育過程中的頭部輪廓時,在評價嬰兒的可愛程度,往往要比二、三、四歲小孩的頭部輪廓來得更高,因此他認為隨著年齡的增長,嬰兒頭部輪廓發生變化,成人感受到的可愛程度也隨之下降。
長得「可愛」和良好依附關係是相關,非因果關係!
但或許有讀者會好奇,難道不可愛的嬰兒,就無法建立良好的依附關係嗎?
幸好現實沒有這麼殘忍,寶寶不見得要長得像完美的洋娃娃,才可以建立良好的依附關係。有研究顯示患有唇裂與顎裂(Cleft lip and cleft palate)的嬰兒,同樣也能與母親建立安全的依附關係,儘管有特殊的照顧需求,在嬰兒出生後第一年未存在不安全依戀的風險(Speltz et al.,1997)。
Alley, T. R. (1981). Head shape and the perception of cutenes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7(5), 650–654.
Bowlby, J. (1969). Attachment and loss. Vol. 1: Attachment. London: Hogarth Press.
Bowlby, J. (1980). Attachment and loss. Vol. 3: Loss, sadness, and depression. New York: Basic Books.
Langlois, J. H., Ritter, J. M., Casey, R. J., & Sawin, D. B. (1995). Infant attractiveness predicts maternal behaviors and attitudes.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31, 464–472.
Lorenz, K. (1943). Die angeborenen Formen möglicher Erfahrung [The inborn forms of potential experiences]. Zeitschrift für Tierpsychologie, 5(2), 235–409.
Shaffer, D. R., & Kipp, K. (2007).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Childhood and adolescence. Australia: Wadsworth/Thomson.
Speltz, M L , Endnga, M C , Fisher, P A , & Mason, C A (1997) Early predictors of attachment in infants with cleft lip and/or palate . Child Development, 68, 12–25.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心理學家約翰.雅徹(John Archer)在他的著作《悲傷是什麼》(The Nature of Grief,書名為暫譯)裡提出,正因為演化的強大力量,人類才能在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的情況下,依然相信所愛之人終究會回到自己身邊。
人類物種發展的早期,相信配偶會帶著食物回來的個體會持續待在子代身邊,而這些孩子也因為有正在等待配偶回家的父母貼身保護,才更有機會存活下來;我們在動物世界裡也能觀察到這種現象。在《企鵝寶貝》(March of the Penguins)紀錄片裡,皇帝企鵝爸爸在南極的嚴酷環境下負責孵蛋,等待企鵝媽媽從冰凍的大海裡覓食回家。
企鵝爸爸保護這些蛋的決心十分驚人—公企鵝能夠維持約四個月的時間不進食,一心等待配偶回來。附帶一提,同性配偶關係的企鵝伴侶也是同樣優秀的家長;中央公園動物園(Central Park Zoo)的公企鵝伴侶羅伊(Roy)和塞隆(Silo)就孵出了一隻可愛的小企鵝探戈(Tango),並且成功將牠養育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