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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也不知道的聖誕節科學

鄭國威 Portnoy_96
・2010/12/24 ・1272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SR值 460 ・五年級

科學部落格Communicate Science很應景地自12/6推出了「聖誕節科學系列文」,打算一連發表二十天,一直發到12/25日,到現在已經發表了18篇。下面我精選了三則聖誕知識介紹給各位,也代表PanSci祝各位佳節愉快,不管你這個週末是過聖誕節、情人節、行憲紀念日、還是牛頓誕辰紀念日(依照儒略曆):

第一則:替聖誕老人拉車的馴鹿是公的還是母的?

馴鹿(暫時先假定會飛得那種跟一般的馴鹿是同一種生物)不管公母,都會長出獨一無二型態各異的鹿角,就跟人類的指紋一樣,可以用來辨識野外的馴鹿身份。然而公馴鹿在進入交配季節時,角就會脫落,也就是每年的12月初。 然而聖誕老人的每一隻馴鹿的角都還在,所以,除了馴鹿Rudolph因為姓名陽剛,可以假設是公鹿以外,其他替聖誕老人拉車送禮物的八隻馴鹿應該都是母的。

第二則:如何讓聖誕樹保持青翠不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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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美,聖誕樹通常採用黃杉(Douglas Fir)、歐洲赤松(Scots Pine)、以及冷杉葉石楠(Fraser Fir),英國則以高加索冷杉(Nordmann Fir)跟挪威雲杉(Norway Spruce)賣得最好。然而聖誕節假期很長,加上砍伐、運送、銷售等等過程,買來的聖誕樹通常在假期氣氛還高漲時就開始掉葉。加拿大Laval大學新斯科舍農學院針對同樣屬於針葉林的香脂冷杉(balsam fir)進行研究,發現香脂冷杉的樹枝在放置一段時間後會分泌激素乙烯,催使針葉掉落。

於是科學家便利用兩種乙烯抑制劑:氨基乙氧基乙烯甘氨酸(AVG)與1-MCP (1-methylcyclopropene)來干擾植物激素,發現針葉可以維持將近多一倍的時間而不掉落,從原本的40天延長到80天左右。所以一般家庭可以把AVG加在樹台的水裡,而運送聖誕樹的卡車也可以利用1-MCP氣體讓樹葉在運送過程中保持青綠。

第三則:演化影響了聖誕節男女購物行為的差異?

男生買禮物總是速戰速決,有買就好,甚至趕在最後交貨前一刻:而女生則是早早計畫,慢慢挑選,而且常常姊妹掏幾個人一起去血拼。學者Daniel Kruger認為,男女行為在購物上的差別有跡可循:簡單來說,遠古時代,女性通常負責採集食用植物跟菇類,必須天天採集,並且了解植物生長的地點、路線,透過顏色、觸覺、味道判斷出食物的安全性、並記住植物的生長節奏跟收穫期,才能不空手而回,相反地,男性通常負責狩獵,需要快狠準,而且因為危險性高,所以也不會帶著小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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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性比較會花長時間挑選完美的聖誕禮物,並且知道何時會有折扣、哪裡有好東西可買。男性就…原諒我們吧!這都是演化出來的啊!

以上,再次祝各位科學人佳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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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威 Portnoy_96
247 篇文章 ・ 1400 位粉絲
是那種小時候很喜歡看科學讀物,以為自己會成為科學家,但是長大之後因為數理太爛,所以早早放棄科學夢的無數人其中之一。怎知長大後竟然因為諸般因由而重拾科學,與夥伴共同創立泛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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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蛋白」如何全方位圍剿狡猾癌細胞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11/07 ・5944字 ・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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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與 TRPMA 台灣研發型生技新藥發展協會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我們知道癌症是台灣人健康的頭號公敵。 為此,我們花了很多時間介紹最新、最有效的抗癌方法之一:免疫療法

免疫療法中最重要的技術就是抗體藥物。科學家會人工製造一批抗體去標記癌細胞。它們就像戰場上的偵察無人機,能精準鎖定你體內的敵人——癌細胞,為它們打上標記,然後引導你的免疫系統展開攻擊。

這跟化療、放射線治療那種閉著眼睛拿機槍亂掃不同。免疫療法是重新叫醒你的免疫系統,為身體「上buff (增益) 」來抗癌,副作用較低,因此備受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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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尷尬的是,經過幾年的臨床考驗,科學家發現:光靠抗體對抗癌症,竟然已經不夠用了。

事情是這樣的,臨床上醫生與科學家逐漸發現:這個抗體標記,不是容易損壞,就是癌細胞同時設有多個陷阱關卡,只靠叫醒免疫細胞,還是難以發揮戰力。

但好消息是,我們的生技工程也大幅進步了。科學家開始思考:如果這台偵察無人機只有「標記」這一招不夠用,為什麼不幫它升級,讓它多學幾招呢?

這個能讓免疫藥物(偵察無人機)大進化的訓練器,就是今天的主角—融合蛋白(fusion pro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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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蛋白(fusion protein)/ 圖片來源:wikipedia

融合蛋白是什麼?

免疫療法遇到的問題,我們可以這樣理解:想像你的身體是一座國家,病毒、細菌、腫瘤就是入侵者;而抗體,就是我們派出的「偵察無人機」。

當我們透過注射放出這支無人機群進到體內,它能迅速辨識敵人、緊抓不放,並呼叫其他免疫單位(友軍)一同解決威脅。過去 20 年,最強的偵查機型叫做「單株抗體」。1998年,生技公司基因泰克(Genentech)推出的藥物赫賽汀(Herceptin),就是一款針對 HER2 蛋白的單株抗體,目標是治療乳癌。

這支無人機群為什麼能對抗癌症?這要歸功於它「Y」字形的小小抗體分子,構造看似簡單,卻蘊藏巧思:

  • 「Y」 字形上面的兩隻「叉叉」是敵人偵測器,能找到敵人身上的抗原特徵,並黏上去,稱為抗體結合區「Fab 區域」。
  • 「Y」 字形的「尾巴」就是我們說的「標籤」,它能通知免疫系統啟動攻擊,稱為結晶區域片段「Fc 區域」。具體來說,當免疫細胞在體內巡邏,免疫細胞上的 Fc 受體 (FcR) 會和 Fc區域結合,進而認出病原體或感染細胞,接著展開清除。

更厲害的是,這個 Fc 區域標籤還能加裝不同功能。一般來說,人體內多餘的分子,會被定期清除。例如,細胞內會有溶酶體不斷分解多餘的物質,或是血液經過肝臟時會被代謝、分解。那麼,人造抗體對身體來說,屬於外來的東西,自然也會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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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Fc區域會與細胞內體上的Fc受體結合,告訴細胞「別分解我」的訊號,阻止溶酶體的作用。又或是單純把標籤做的超大,例如接上一段長長的蛋白質,或是聚乙二醇鏈,讓整個抗體分子的大小,大於腎臟過濾孔的大小,難以被腎臟過濾,進而延長抗體在體內的存活時間。

偵測器(Fab)加上標籤(Fc)的結構,使抗體成為最早、也最成功的「天然設計藥物」。然而,當抗體在臨床上逐漸普及,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開始浮現。抗體的強項在於「精準鎖定」,但這同時也是它的限制。

「Y」 字形上面的兩隻「叉叉」是敵人偵測器,能找到敵人身上的抗原特徵,並黏上去,稱為抗體結合區「Fab 區域」/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第一個問題:抗體只能打「魔王」,無法毀掉「魔窟」。 

抗體一定要有一個明確的「標的物」才能發揮作用。這讓它在針對「腫瘤」或「癌細胞本身」時非常有效,因為敵人身上有明顯標記。但癌細胞的形成與惡化,是細胞在「生長、分裂、死亡、免疫逃脫」這些訊號通路上被長期誤導的結果。抗體雖然勇猛,卻只能針對已經帶有特定分子的癌細胞魔王,無法摧毀那個孕育魔王的系統魔窟。這時,我們真正欠缺的是能「調整」、「模擬」或「干擾」這些錯誤訊號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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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開發產線的限制。

抗體的開發,得經過複雜的細胞培養與純化程序。每次改變結構或目標,幾乎都要重新開發整個系統。這就像你無法要求一台偵測紅外線的無人機,明天立刻改去偵測核輻射。高昂的成本與漫長的開發時間,讓新產線難以靈活創新。

為了讓免疫藥物能走向多功能與容易快速製造、測試的道路,科學家急需一個更工業化的藥物設計方式。雖然我們追求的是工業化的設計,巧合的是,真正的突破靈感,仍然來自大自然。

在自然界中,基因有時會彼此「融合」成全新的組合,讓生物獲得額外功能。例如細菌,它們常仰賴一連串的酶來完成代謝,中間產物要在細胞裡來回傳遞。但後來,其中幾個酶的基因彼此融合,而且不只是基因層級的合併,產出的酶本身也變成同一條長長的蛋白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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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反應效率大幅提升。因為中間產物不必再「跑出去找下一個酶」,而是直接在同一條生產線上完成。對細菌來說,能更快處理養分、用更少能量維持生存,自然形成適應上的優勢,這樣的融合基因也就被演化保留下來。

科學家從中得到關鍵啟發:如果我們也能把兩種有用的蛋白質,「人工融合」在一起,是否就能創造出更強大的新分子?於是,融合蛋白(fusion protein)就出現了。

以假亂真:融合蛋白的HIV反制戰

融合蛋白的概念其實很直覺:把兩種以上、功能不同的蛋白質,用基因工程的方式「接起來」,讓它們成為同一個分子。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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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一旦成功結合,就會啟動一連串反應,讓病毒外殼與細胞膜融合。HIV 進入細胞內後會不斷複製並破壞免疫細胞,導致免疫系統逐漸崩潰。

為了逆轉這場悲劇,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登場了。它的結構跟抗體類似,由由兩個不同段落所組成:一端是 CD4 假受體,另一端則是剛才提到、抗體上常見的 Fc 區域。當 CD4 免疫黏附素進入體內,它表面的 CD4 假受體會主動和 HIV 的 gp120 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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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了吧。 病毒以為自己抓到了目標細胞,其實只是被騙去抓了一個假的 CD4。這樣 gp120 抓不到 CD4 淋巴球上的真 CD4,自然就無法傷害身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不過,如果你只是單純把兩段基因硬接起來,那失敗就是必然的。因為兩個蛋白會互相「打架」,導致摺疊錯亂、功能全毀。

這時就需要一個小幫手:連接子(linker)。它的作用就像中間的彈性膠帶,讓兩邊的蛋白質能自由轉動、互不干擾。最常見的設計,是用多個甘胺酸(G)和絲胺酸(S)組成的柔性小蛋白鏈。

設計好這段 DNA 之後,就能把它放進細胞裡,讓細胞幫忙「代工」製造出這個融合蛋白。接著,科學家會用層析、電泳等方法把它純化出來,再一一檢查它有沒有摺疊正確、功能是否完整。

如果一切順利,這個人工設計的融合分子,就能像自然界的蛋白一樣穩定運作,一個全新的「人造分子兵器」就此誕生。

CD4免疫黏附素問世之後,融合蛋白逐漸成為生物製藥的重要平台之一。而且現在的融合蛋白,早就不只是「假受體+Fc 區域」這麼單純。它已經跳脫模仿抗體,成為真正能自由組裝、自由設計的生物積木。

CD4免疫黏附素問世之後,融合蛋白逐漸成為生物製藥的重要平台之一 / 圖片來源:wikipedia

融合蛋白的強項,就在於它能「自由組裝」。

以抗體為骨架,科學家可以接上任何想要的功能模組,創造出全新的藥物型態。一般的抗體只能「抓」(標記特定靶點);但融合蛋白不只會抓,還能「阻斷」、「傳遞」、甚至「調控」訊號。在功能模組的加持下,它在藥物設計上,幾乎像是一個分子級的鋼鐵蜘蛛人裝甲。

一般來說,當我們選擇使用融合蛋白時,通常會期待它能發揮幾種關鍵效果:

  1. 療效協同: 一款藥上面就能同時針對多個靶點作用,有機會提升治療反應率與持續時間,達到「一藥多效」的臨床價值。
  2. 減少用藥: 原本需要兩到三種單株抗體聯合使用的療法,也許只要一種融合蛋白就能搞定。這不僅能減少給藥次數,對病人來說,也有機會因為用藥減少而降低治療成本。
  3. 降低毒性風險: 經過良好設計的融合蛋白,可以做到更精準的「局部活化」,讓藥物只在目標區域發揮作用,減少副作用。

到目前為止,我們了解了融合蛋白是如何製造的,也知道它的潛力有多大。

那麼,目前實際成效到底如何呢?

一箭雙鵰:拆解癌細胞的「偽裝」與「內奸」

2016 年,德國默克(Merck KGaA)展開了一項全新的臨床試驗。 主角是一款突破性的雙功能融合蛋白──Bintrafusp Alfa。這款藥物的厲害之處在於,它能同時封鎖 PD-L1 和 TGF-β 兩條免疫抑制路徑。等於一邊拆掉癌細胞的偽裝,一邊解除它的防護罩。

PD-L1,我們或許不陌生,它就像是癌細胞身上的「偽裝良民證」。當 PD-L1 和免疫細胞上的 PD-1 受體結合時,就會讓免疫系統誤以為「這細胞是自己人」,於是放過它。我們的策略,就是用一個抗體或抗體樣蛋白黏上去,把這張「偽裝良民證」封住,讓免疫系統能重新啟動。

但光拆掉偽裝還不夠,因為癌細胞還有另一位強大的盟友—一個起初是我軍,後來卻被癌細胞收買、滲透的「內奸」。它就是,轉化生長因子-β,縮寫 TGF-β。

先說清楚,TGF-β 原本是體內的秩序管理者,掌管著細胞的生長、分化、凋亡,還負責調節免疫反應。在正常細胞或癌症早期,它會和細胞表面的 TGFBR2 受體結合,啟動一連串訊號,抑制細胞分裂、減緩腫瘤生長。

但當癌症發展到後期,TGF-β 跟 TGFBR2 受體之間的合作開始出問題。癌細胞表面的 TGFBR2 受體可能突變或消失,導致 TGF-β 不但失去了原本的抑制作用,反而轉向幫癌細胞做事

它會讓細胞骨架(actin cytoskeleton)重新排列,讓細胞變長、變軟、更有彈性,還能長出像觸手的「偽足」(lamellipodia、filopodia),一步步往外移動、鑽進組織,甚至進入血管、展開全身轉移。

更糟的是,這時「黑化」的 TGF-β 還會壓抑免疫系統,讓 T 細胞和自然殺手細胞變得不再有攻擊力,同時刺激新血管生成,幫腫瘤打通營養補給線。

為了對抗這個內奸,默克在 Bintrafusp Alfa 的結構裡,加上了一個「TGF-β 陷阱(trap)」。就像 1989 年的 CD4 免疫黏附素用「假受體」去騙 HIV 一樣,這個融合蛋白在體內循環時,會用它身上的「陷阱」去捕捉並中和游離的 TGF-β。這讓 TGF-β 無法再跟腫瘤細胞或免疫細胞表面的天然受體結合,從而鬆開了那副壓抑免疫系統的腳鐐。

為了對抗這個內奸,默克在 Bintrafusp Alfa 的結構裡,加上了一個「TGF-β 陷阱(trap)」/ 情境圖來源:shutterstock

告別單一解方:融合蛋白的「全方位圍剿」戰

但,故事還沒完。我們之前提過,癌細胞之所以難纏,在於它會發展出各種「免疫逃脫」策略。

而近年我們發現,癌細胞的「偽良民證」至少就有兩張:一張是 PD-L1;另一張是 CD-47。CD47 是癌細胞向巨噬細胞展示的「別吃我」訊號,當它與免疫細胞上的 SIRPα 結合時,就會抑制吞噬反應。

為此,總部位於台北的漢康生技,決定打造能同時對付 PD-L1、CD-47,乃至 TGF-β 的三功能生物藥 HCB301。

雖然三功能融合蛋白聽起來只是「再接一段蛋白」而已,但實際上極不簡單。截至目前,全球都還沒有任何三功能抗體或融合蛋白批准上市,在臨床階段的生物候選藥,也只佔了整個生物藥市場的 1.6%。

漢康生技透過自己開發的 FBDB 平台技術,製作出了三功能的生物藥 HCB301,目前第一期臨床試驗已經在美國、中國批准執行。

免疫療法絕對是幫我們突破癌症的關鍵。但我們也知道癌症非常頑強,還有好幾道關卡我們無法攻克。既然單株抗體在戰場上顯得單薄,我們就透過融合蛋白,創造出擁有多種功能模組的「升級版無人機」。

融合蛋白強的不是個別的偵查或阻敵能力,而是一組可以「客製化組裝」的平台,用以應付癌細胞所有的逃脫策略。

Catch Me If You Can?融合蛋白的回答是:「We Can.」

未來癌症的治療戰場,也將從尋找「唯一解」,轉變成如何「全方位圍剿」癌細胞,避免任何的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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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機器人如何學會思考、觸摸與變形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9/09 ・6820字 ・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本文與 Perplexity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Hello. I am… a robot.」

在我們的記憶裡,機器人的聲音就該是冰冷、單調,不帶一絲情感 。它們的動作僵硬,肢體不協調,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甚至啟發我們創造了機械舞來模仿那獨特的笨拙可愛。但是,現今的機器人發展不再只會跳舞或模仿人聲,而是已經能獨立完成一場膽囊切除手術。

就在2025年,美國一間實驗室發表了一項成果:一台名為「SRT-H」的機器人(階層式手術機器人Transformer),在沒有人類醫師介入的情況下,成功自主完成了一場完整的豬膽囊切除手術。SRT-H 正是靠著從錯誤中學習的能力,最終在八個不同的離體膽囊上,達成了 100% 的自主手術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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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成就的意義重大,因為過去機器人手術的自動化,大多集中在像是縫合這樣的單一「任務」上。然而,這一場完整的手術,是一個包含數十個步驟、需要連貫策略與動態調整的複雜「程序」。這是機器人首次在包含 17 個步驟的完整膽囊切除術中,實現了「步驟層次的自主性」。

這就引出了一個讓我們既興奮又不安的核心問題:我們究竟錯過了什麼?機器人是如何在我們看不見的角落,悄悄完成了從「機械傀儡」到「外科醫生」的驚人演化?

這趟思想探險,將為你解密 SRT-H 以及其他五款同樣具備革命性突破的機器人。你將看到,它們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發展出生物般的觸覺、理解複雜指令、學會團隊合作,甚至開始自我修復與演化,成為一種真正的「準生命體」 。

所以,你準備好迎接這個機器人的新紀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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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靠模仿還不夠?手術機器人還需要學會「犯錯」與「糾正」

那麼,SRT-H 這位機器人的外科大腦,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答案就在它創新的「階層式框架」設計裡 。

你可以想像,SRT-H 的腦中,住著一個分工明確的兩人團隊,就像是漫畫界的傳奇師徒—黑傑克與皮諾可 。

  • 第一位,是動口不動手的總指揮「黑傑克」: 它不下達具體的動作指令,而是在更高維度的「語言空間」中進行策略規劃 。它發出的命令,是像「抓住膽管」或「放置止血夾」這樣的高層次任務指令 。
  • 第二位,是靈巧的助手「皮諾可」: 它負責接收黑傑克的語言指令,並將這些抽象的命令,轉化為機器手臂毫釐不差的精準運動軌跡 。

但最厲害的還不是這個分工,而是它們的學習方式。SRT-H 研究團隊收集了 17 個小時、共 16,000 條由人類專家操作示範的軌跡數據來訓練它 。但這還只是開始,研究人員在訓練過程中,會刻意讓它犯錯,並向它示範如何從抓取失敗、角度不佳等糟糕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這種獨特的訓練方法,被稱為「糾正性示範」 。

SRT-H 研究團隊收集了 17 個小時、共 16,000 條由人類專家操作示範的軌跡數據來訓練它 。 /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這項訓練,讓 SRT-H 學會了一項外科手術中最關鍵的技能:當它發現執行搞砸了,它能即時識別偏差,並發出如「重試抓取」或「向左調整」等「糾正性指令」 。這套內建的錯誤恢復機制至關重要。當研究人員拿掉這個糾正能力後,機器人在遇到困難時,要不是完全失敗,就是陷入無效的重複行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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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靠著這種從錯誤中學習、自我修正的能力,SRT-H 最終在八次不同的手術中,達成了 100% 的自主手術成功率 。

SRT-H 證明了機器人開始學會「思考」與「糾錯」。但一個聰明的大腦,足以應付更混亂、更無法預測的真實世界嗎?例如在亞馬遜的倉庫裡,機器人不只需要思考,更需要實際「會做事」。

要能精準地與環境互動,光靠視覺或聽覺是不夠的。為了讓機器人能直接接觸並處理日常生活中各式各樣的物體,它就必須擁有生物般的「觸覺」能力。

解密 Vulcan 如何學會「觸摸」

讓我們把場景切換到亞馬遜的物流中心。過去,這裡的倉儲機器人(如 Kiva 系統)就像放大版的掃地機器人,核心行動邏輯是極力「避免」與周遭環境發生任何物理接觸,只負責搬運整個貨架,再由人類員工挑出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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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2025 年5月,亞馬遜展示了他們最新的觸覺機器人 Vulcan。在亞馬遜的物流中心裡,商品被存放在由彈性帶固定的織物儲物格中,而 Vulcan 的任務是必須主動接觸、甚至「撥開」彈性織網,再從堆放雜亂的儲物格中,精準取出單一包裹,且不能造成任何損壞。

2025 年5月,亞馬遜展示了他們最新的觸覺機器人 Vulcan / 圖片引用:https://www.aboutamazon.com/news

Vulcan 的核心突破,就在於它在「拿取」這個動作上,學會了生物般的「觸覺」。它靈活的機械手臂末端工具(EOAT, End-Of-Arm Tool),不僅配備了攝影機,還搭載了能測量六個自由度的力與力矩感測器。六個自由度包含上下、左右、前後的推力,和三個維度的旋轉力矩。這就像你的手指,裡頭分布著非常多的受器,不只能感測壓力、還能感受物體橫向拉扯、運動等感觸。

EOAT 也擁有相同精確的「觸覺」,能夠在用力過大之前即時調整力道。這讓 Vulcan 能感知推動一個枕頭和一個硬紙盒所需的力量不同,從而動態調整行為,避免損壞貨物。

其實,這更接近我們人類與世界互動的真實方式。當你想拿起桌上的一枚硬幣時,你的大腦並不會先計算出精準的空間座標。實際上,你會先把手伸到大概的位置,讓指尖輕觸桌面,再沿著桌面滑動,直到「感覺」到硬幣的邊緣,最後才根據觸覺決定何時彎曲手指、要用多大的力量抓起這枚硬幣。Vulcan 正是在學習這種「視覺+觸覺」的混合策略,先用攝影機判斷大致的空間,再用觸覺回饋完成最後精細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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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這項能力,Vulcan 已經能處理亞馬遜倉庫中約 75% 的品項,並被優先部署來處理最高和最低層的貨架——這些位置是最容易導致人類員工職業傷害的位置。這也讓自動化的意義,從單純的「替代人力」,轉向了更具建設性的「增強人力」。

SRT-H 在手術室中展現了「專家級的腦」,Vulcan 在倉庫中演化出「專家級的手」。但你發現了嗎?它們都還是「專家」,一個只會開刀,一個只會揀貨。雖然這種「專家型」設計能有效規模化、解決痛點並降低成本,但機器人的終極目標,是像人類一樣成為「通才」,讓單一機器人,能在人類環境中執行多種不同任務。

如何教一台機器人「舉一反三」?

你問,機器人能成為像我們一樣的「通才」嗎?過去不行,但現在,這個目標可能很快就會實現了。這正是 NVIDIA 的 GR00T 和 Google DeepMind 的 RT-X 等專案的核心目標。

過去,我們教機器人只會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但現在,科學家們換了一種全新的教學思路:停止教機器人完整的「任務」,而是開始教它們基礎的「技能基元」(skill primitives),這就像是動作的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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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有負責走路的「移動」(Locomotion) 基元,和負責抓取的「操作」(Manipulation) 基元。AI 模型會透過強化學習 (Reinforcement Learning) 等方法,學習如何組合這些「技能基元」來達成新目標。

舉個例子,當 AI 接收到「從冰箱拿一罐汽水給我」這個新任務時,它會自動將其拆解為一系列已知技能的組合:首先「移動」到冰箱前、接著「操作」抓住把手、拉開門、掃描罐子、抓住罐子、取出罐子。AI T 正在學會如何將這些單一的技能「融合」在一起。有了這樣的基礎後,就可以開始來大量訓練。

當多重宇宙的機器人合體練功:通用 AI 的誕生

好,既然要學,那就要練習。但這些機器人要去哪裡獲得足夠的練習機會?總不能直接去你家廚房實習吧。答案是:它們在數位世界裡練習

NVIDIA 的 Isaac Sim 等平台,能創造出照片級真實感、物理上精確的模擬環境,讓 AI 可以在一天之內,進行相當於數千小時的練習,獨自刷副本升級。這種從「模擬到現實」(sim-to-real)的訓練管線,正是讓訓練這些複雜的通用模型變得可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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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Mind 的 RT-X 計畫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用來自多種「不同類型」機器人的數據,去訓練一個單一的 AI 模型,會讓這個模型在「所有」機器人上表現得更好。這被稱為「正向轉移」(positive transfer)。當 RT-1-X 模型用混合數據訓練後,它在任何單一機器人上的成功率,比只用該機器人自身數據訓練的模型平均提高了 50%。

這就像是多重宇宙的自己各自練功後,經驗值合併,讓本體瞬間變強了。這意味著 AI 正在學習關於物理、物體特性和任務結構的抽象概念,這些概念獨立於它所控制的特定身體。

AI 正在學習關於物理、物體特性和任務結構的抽象概念,這些概念獨立於它所控制的特定身體。/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不再是工程師,而是「父母」: AI 的新學習模式

這也導向了一個科幻的未來:或許未來可能存在一個中央「機器人大腦」,它可以下載到各種不同的身體裡,並即時適應新硬體。

這種學習方式,也從根本上改變了我們與機器人的互動模式。我們不再是逐行編寫程式碼的工程師,而是更像透過「示範」與「糾正」來教導孩子的父母。

NVIDIA 的 GR00T 模型,正是透過一個「數據金字塔」來進行訓練的:

  • 金字塔底層: 是大量的人類影片。
  • 金字塔中層: 是海量的模擬數據(即我們提過的「數位世界」練習)。
  • 金字塔頂層: 才是最珍貴、真實的機器人操作數據。

這種模式,大大降低了「教導」機器人新技能的門檻,讓機器人技術變得更容易規模化與客製化。

當機器人不再是「一個」物體,而是「任何」物體?

我們一路看到了機器人如何學會思考、觸摸,甚至舉一反三。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上:它們的物理形態是固定的。

但,如果連這個前提都可以被打破呢?這代表機器人的定義不再是固定的形態,而是可變的功能:它能改變身體來適應任何挑戰,不再是一台單一的機器,而是一個能根據任務隨選變化的物理有機體。

有不少團隊在爭奪這個機器人領域的聖杯,其中瑞士洛桑聯邦理工學院特別具有代表性,該學院的仿生機器人實驗室(Bioinspired Robotics Group, BIRG)2007 年就打造模組化自重構機器人 Roombots。

有不少團隊在爭奪這個機器人領域的聖杯,其中瑞士洛桑聯邦理工學院(EPFL)特別具有代表性。該學院的仿生機器人實驗室(BIRG)在 2007 年就已打造出模組化自重構機器人 Roombots。而 2023 年,來自 EPFL 的另一個實驗室——可重組機器人工程實驗室(RRL),更進一步推出了 Mori3,這是一套把摺紙藝術和電腦圖學巧妙融合的模組化機器人系統。

2023 年來自 EPFL 的另一個實驗室—可重組機器人工程實驗室(RRL)推出了 Mori3 © 2023 Christoph Belke, EPFL RRL

Mori3 的核心,是一個個小小的三角形模組。別看它簡單,每個模組都是一個獨立的機器人,有自己的電源、馬達、感測器和處理器,能獨立行動,也能和其他模組合作。最厲害的是,它的三條邊可以自由伸縮,讓這個小模組本身就具備「變形」能力。

當許多 Mori3 模組連接在一起時,就能像一群活的拼圖一樣,從平面展開,組合成各種三維結構。研究團隊將這種設計稱為「物理多邊形網格化」。在電腦圖學裡,我們熟悉的 3D 模型,其實就是由許多多邊形(通常是三角形)拼湊成的網格。Mori3 的創新之處,就是把這種純粹的數位抽象,真正搬到了現實世界,讓模組們化身成能活動的「實體網格」。

這代表什麼?團隊已經展示了三種能力:

  • 移動:他們用十個模組能組合成一個四足結構,它能從平坦的二維狀態站立起來,並開始行走。這不只是結構變形,而是真正的協調運動。
  • 操縱: 五個模組組合成一條機械臂,撿起物體,甚至透過末端模組的伸縮來擴大工作範圍。
  • 互動: 模組們能形成一個可隨時變形的三維曲面,即時追蹤使用者的手勢,把手的動作轉換成實體表面的起伏,等於做出了一個會「活」的觸控介面。

這些展示,不只是實驗室裡的炫技,而是真實證明了「物理多邊形網格化」的潛力:它不僅能構建靜態的結構,還能創造具備複雜動作的動態系統。而且,同一批模組就能在不同情境下切換角色。

想像一個地震後的救援場景:救援隊帶來的不是一台笨重的挖土機,而是一群這樣的模組。它們首先組合成一條長長的「蛇」形機器人,鑽入瓦礫縫隙;一旦進入開闊地後,再重組成一隻多足的「蜘蛛」,以便在不平的地面上穩定行走;發現受困者時,一部分模組分離出來形成「支架」撐住搖搖欲墜的橫樑,另一部分則組合成「夾爪」遞送飲水。這就是以任務為導向的自我演化。

這項技術的終極願景,正是科幻中的概念:可程式化物質(Programmable Matter),或稱「黏土電子學」(Claytronics)。想像一桶「東西」,你可以命令它變成任何你需要的工具:一支扳手、一張椅子,或是一座臨時的橋樑。

未來,我們只需設計一個通用的、可重構的「系統」,它就能即時創造出任務所需的特定機器人。這將複雜性從實體硬體轉移到了規劃重構的軟體上,是一個從硬體定義的世界,走向軟體定義的物理世界的轉變。

更重要的是,因為模組可以隨意分開與聚集,損壞時也只要替換掉部分零件就好。足以展現出未來機器人的適應性、自我修復與集體行為。當一群模組協作時,它就像一個超個體,如同蟻群築橋。至此,「機器」與「有機體」的定義,也將開始動搖。

從「實體探索」到「數位代理」

我們一路見證了機器人如何從單一的傀儡,演化為學會思考的外科醫生 (SRT-H)、學會觸摸的倉儲專家 (Vulcan)、學會舉一反三的通才 (GR00T),甚至是能自我重構成任何形態的「可程式化物質」(Mori3)。

但隨著機器人技術的飛速發展,一個全新的挑戰也隨之而來:在一個 AI 也能生成影像的時代,我們如何分辨「真實的突破」與「虛假的奇觀」?

舉一個近期的案例:2025 年 2 月,一則影片在網路上流傳,顯示一台人形機器人與兩名人類選手進行羽毛球比賽,並且輕鬆擊敗了人類。我的第一反應是懷疑:這太誇張了,一定是 AI 合成的影片吧?但,該怎麼驗證呢?答案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在眾多 AI 工具中,Perplexity 特別擅長資料驗證。例如這則羽球影片的內容貼給 Perplexity,它馬上就告訴我:該影片已被查證為數位合成或剪輯。但它並未就此打住,而是進一步提供了「真正」在羽球場上有所突破的機器人—來自瑞士 ETH Zurich 團隊的 ANYmal-D

接著,選擇「研究模式」,就能深入了解 ANYmal-D 的詳細原理。原來,真正的羽球機器人根本不是「人形」,而是一台具備三自由度關節的「四足」機器人。

如果你想更深入了解,Perplexity 的「實驗室」功能,還能直接生成一份包含圖表、照片與引用來源的完整圖文報告。它不只介紹了 ANYmal-D 在羽球上的應用,更詳細介紹了瑞士聯邦理工學院發展四足機器人的完整歷史:為何選擇四足?如何精進硬體與感測器結構?以及除了運動領域外,四足機器人如何在關鍵的工業領域中真正創造價值。

AI 代理人:數位世界的新物種

從開刀、揀貨、打球,到虛擬練功,這些都是機器人正在學習「幫我們做」的事。但接下來,機器人將獲得更強的「探索」能力,幫我們做那些我們自己做不到的事。

這就像是,傳統網路瀏覽器與 Perplexity 的 Comet 瀏覽器之間的差別。Comet 瀏覽器擁有自主探索跟決策能力,它就像是數位世界裡的機器人,能成為我們的「代理人」(Agent)

它的核心功能,就是拆解過去需要我們手動完成的多步驟工作流,提供「專業代工」,並直接交付成果。

例如,你可以直接對它說:「閱讀這封會議郵件,檢查我的行事曆跟代辦事項,然後草擬一封回信。」或是直接下達一個複雜的指令:「幫我訂 Blue Origin 的太空旅遊座位,記得要來回票。」

接著,你只要兩手一攤,Perplexity 就會接管你的瀏覽器,分析需求、執行步驟、最後給你結果。你再也不用自己一步步手動搜尋,或是在不同網站上重複操作。

AI 代理人正在幫我們探索險惡的數位網路,而實體機器人,則在幫我們前往真實的物理絕境。

立即點擊專屬連結 https://perplexity.sng.link/A6awk/k74… 試用 Perplexity吧! 現在申辦台灣大哥大月付 599(以上) 方案,還可以獲得 1 年免費 Perplexity Pro plan 喔!(價值 新台幣6,750)

◆Perplexity 使用實驗室功能對 ANYmal-D 與團隊的全面分析 https://drive.google.com/file/d/1N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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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聖誕樹哪裡怪怪的?來找找聖誕樹上的動物朋友吧!
PanSci_96
・2017/12/25 ・7465字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SR值 483 ・五年級

y編按:「咦?這棵聖誕樹好像哪裡怪怪的?」

受夠了每年聖誕節時,在卡片上、街道旁的聖誕樹都都千篇一律的聖誕樹嗎?這些小動物們也是!於是牠們悄悄地變成了聖誕節的裝飾,你認得出牠們來嗎?

泛科學祝大家聖誕佳節快樂喔:)

  • 備註:因為構圖關係,動物們的比例有進行縮放調整,並非等比例。
  • 若要使用原圖做卡片的話,這裡走:《這棵聖誕樹哪裡怪怪的?

 

  • 文字撰寫:曾文宣(花園鰻、大鱗海鞘、乳頭棘蛛、避債蛾幼蟲、鐘型水母),曾柏諺(大旋鰓蟲、蜜罐蟻、大西洋海神海蛞蝓、小真菌蚋)
  • 圖片繪製:微雨
  • 編輯:y編

花園鰻:你才拐杖糖、你全家都拐杖糖

走一趟屏東海生館,在珊瑚王國館的底端,你一定會發現有不少遊客圍著圓柱形的展缸,發出少女般的讚嘆聲。「欸!你看這個!好可愛哦!!!」這是近年來超級火紅的明星珊瑚礁魚類:花園鰻。

你看我嗎?source:i.pinimg

花園鰻在分類上屬於糯鰻科(Congridae)底下、異康吉鰻亞科(Heterocongrinae)的成員,一共有30餘種,大多分布在印度洋和西太平洋海域,居住在近岸礁岩、底質具細砂的溫暖環境中。牠們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莫過於花園鰻的特殊習性:身體後半部埋在底砂裡、前半部則高舉在水中,隨著海流搖曳生姿。又因為總是一整群住在一塊,動作又很一致,大魚經過時全數瞬間縮回砂中,威脅一走又全數緩緩地伸出頭來,就像花園裡漸漸抽高的植物(不過筆者其實無法想像有這樣的植物XD)而得名。

展缸中黃白黃白間隔體色的是橫帶園鰻(Gorgasia preclara)、另一種全身灰色具細小黑點斑及兩對大型黑斑的則是哈氏異糯鰻(Heteroconger hassi),兩種體長最長大概達40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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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宣拍攝於海生館。

對大多數喊「好可愛哦!」的遊客而言,花園鰻的生活似乎愜意極了。牠們似乎只做兩件事,一、伸出來,等著取食漂流而過的浮游生物,二、縮回去,以躲避掠食者。

沒錯,就是這麼蠢萌的外型和習性,花園鰻在幾年前聲名大噪,日本的水族館開始推出一系列的周邊商品,抱枕啦、吸管啦、鉛筆啦、帽子和聖代都有,非常轟動。甚至,他們還將每年的11月11日訂為「世界花園鰻日」,硬生生要跟Pocky巧克力棒日、還有光棍節撞在一塊,難道長長的東西都要同一篇歡慶就是了(好啦,世界蛇日不是這一天XD)

source:京都水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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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還有動漫作家趕上了這股風潮,將花園鰻這種總是「進進出出」的動物設定為某部作品的吉祥物。各位有興趣可以搜尋《下流梗不存在的灰色世界》,值得一看嗎?我…我…我才沒有看過呢!

source:IMDb

參考資料:

大鱗海鞘:千萬別惹這條彩帶

如果各位在大海裡瞧見了這種中空管狀的半透明的物體,先別急著厭世地覺得又是什麼人工垃圾破壞海洋,這東西可大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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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東西和我們脊椎動物的關係比起和昆蟲蝦蟹的關係都還要近。
  • 有看過小說《群》吧?裡頭假想的智慧型群聚單體生物 Yrr,控制著大海引起一連串的災厄……這Yrr讀起來還跟這影片中的主角神似阿。

source:biodiversityexplorer

這根身長超過20公尺、直徑可達1.2公尺的中空管狀物,由數百隻或是數千隻的單體所構成,名為大鱗海鞘(Pyrostremma spinosum),每隻單體大概只有14 mm 那麼大,彼此也以膠狀物質牽連著!管狀的開口端是這群生物的後面、封閉端則是前面,這幾千隻的小生物便這樣慢慢地過濾海水中的細小食物,並將水排至管內。幾千隻單體過濾後的水往開口端排出,然後透過水流的反作用力,慢慢地一起移動,團結力量大呀!

大鱗海鞘,顧名思義,屬於海鞘這一類的動物。牠們和我們一樣屬於脊索動物門,但歸類在被囊動物亞門(Tunicata,舊名尾索動物亞門。我們則是脊索動物亞門)當中。幼體同樣具有脊索和背神經管,成體時消失。因此,這海漂垃圾般的群聚蟲蟲,比起蝦蟹昆蟲等的節肢動物門,可說是我們的遠房表親呢。

在這一群稱為海鞘的動物當中,樽海鞘綱(Thaliacea)的成員有別於常見底棲固定於原處的海鞘,牠們是終生在大海中隨波逐流的。有些物種各過各的,但也有不少物種會群聚成「鏈狀」或「管狀」的聚合體,一齊討生活。我們的鱗海鞘(俗名是pyrosome)就是管狀的例子,而樽海鞘(salps)則是形成長鏈狀,但後者的單體比起前者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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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受到驚擾時的反應更是讓人驚奇,鱗海鞘會發出亮藍綠色的生物螢光,因此俗名的Pyro(火)+some(體),讓牠們也有了火體蟲這個搶眼的名字。169年前,大名鼎鼎、素有達爾文的鬥牛犬之稱的博物學家:湯瑪斯·赫胥黎,也曾被牠們閃耀到情不自禁寫下了這段話呢:「I have just watched the moon set in all her glory, and looked at those lesser moons, the beautiful Pyrosoma, shining like white-hot cylinders in the water.」。

Ps. 切記,如果真的遇上了大磷海鞘,可千萬不要一時興起游進管內。海洋無脊椎動物學家K Gowlett-Holmes 報告指出,她曾發現一隻企鵝死在兩公尺長的鱗海鞘群聚當中,可見,千萬不能低估這群膠狀小動物的強韌啊!

參考資料:

乳頭棘蛛:星星找海星太復古,找我才夠潮

如果每年聖誕樹頂上的星星都找海星來的話,那就太落伍啦。今年,我們有個更潮更具話題性的動物擔任聖誕樹星爵,那就是乳頭棘蛛(Gasteracantha cancriformis)……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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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位置是我的!source:Wikimedia

棘腹蛛屬(Gasteracantha)是廣泛分布於新世界、南非、東南亞及澳洲的織網性蜘蛛,多棲居在低海拔的林緣或草叢邊,體型不大、不會超過三公分。體型雖小,但棘腹蛛們的模樣卻相當細緻搶眼、也帥氣滿點,平常鬆軟軟的蜘蛛腹部在牠們身上,是具有一到三對或長或短、或粗或細的棘刺,每個物種都略有不同,外型可能像六芒星、手裏劍、魟魚、飛碟、甚至是迴旋鏢都有。而且不少物種在棘刺和腹部主體上,有非常炫麗的高對比配色,白肚子+黑刺、白肚子+血紅刺、或黃肚子+紅刺等等,顏色相當多樣。

在台灣,一共有三種俗名稱作棘蛛的蜘蛛,分別是數量比較多的乳頭棘蛛、古氏棘蛛、和梭德氏棘蛛。我自己曾經在旗山服役的學校後頭,走一趟發現十多隻的古氏棘蛛(G. kuhlii),白肚黑刺一身對稱的牠們,真的超可愛又不害羞,大剌剌地待在圓網正中間讓你徐徐按下快門。梭德氏棘蛛(G. sauteri)則是三者當中最美艷的,鮮黃色橢圓形寬長的腹部,其上帶有黑斑,兩側還有紅色延伸的長棘刺,美的出奇。而乳頭棘蛛(Thelacantha brevispina),後來發現中文俗名使用失當,應改為短棘蛛才對,真正的乳頭棘蛛,應該只有美洲才有哦!

不過這些成員都有個共通的模式,那就是只有雌蛛才有如此亮眼的棘刺,到了雄蛛身上,這些棘刺多半又小又短鈍、只有被忽略的份。下回,有機會遇上這些帥氣又溫馴的女孩們,相機就準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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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乳頭棘蛛的學名是來自古希臘Gaster(腹部)+acantha(刺)、和拉丁文 cancer(螃蟹)+formis(模樣)的意思,非常貼切哦!

參考資料:

避債蛾幼蟲:我是毬果,你看不到我

聖誕樹上高掛的毬果吊飾,長相似乎有點走鐘。沒錯,這是一個大家絕對有親眼看過,卻可能不曾好好多留心半刻的偽裝大師:避債蛾(Psychidae)的幼蟲!

source:Wiki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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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第一次從朋友口中聽到這個名字還確認了數次,避債蛾?躲債的那個避債蛾?

是的。不知道當初給這個中文俗名的科學家是不是傾家蕩產做研究,計畫沒有拿到又得養助理、學生而欠了一屁股債,只好餐風露宿、裹著一件睡袋過聖誕節(好逼哀啊)?另一個比較中性一點的名字是蓑蛾,英文俗名則是簡單使用了bag+worm,都是形容這種世界廣布的蛾類,其幼蟲具有揹著護身鎧甲到處跑的習性。

避債蛾的幼蟲會利用泥沙、樹枝、殘葉等材料,纏繞自己的絲線,製作成一個囊袋住在裡頭。吃東西或是移動時,會將頭手伸出睡袋外,移動時就扛著這一大包趴趴走。一旦遇到危險,就會迅速躲入這個不起眼的小睡袋中。等到要化蛹了,就把這個睡袋繫在石頭、樹葉或人造物底下。有趣的是,雌蛾羽化後仍然宅在家躲債,牠們沒有發育出口器和翅膀,只能在家散發著費洛蒙、等著白馬王子—雄蛾飛來搭救她、並與之交配。結束過後,雌蛾還是不出來,她將會在自己的睡袋中產下大量的卵,然後死去。而新一代的幼蟲則從老媽的睡袋、娘家、洞房、產房中,開始嶄新的還債篇章(誤)。

不同種類、不同個體做出來的蓑巢都不太一樣哦。這裡,點綴蠶食著聖誕樹的主角則是來自美國東部,數量不少、喜食松柏杉的常綠樹蓑蛾(Thyridopteryx ephemeraeformis)。

參考資料:

鐘型水母:不會叮叮噹,但會螫到你沒叮沒噹

鈴鐺般的外觀、細長的觸手,這是在澳洲奪走至少60條人命的頭號殺手,也是全世界最毒、最危險的動物—鐘型水母,或稱作澳大利亞箱形水母(Chironex fleckeri)。牠們最響亮的俗稱,聽了都令潛水客膽寒,致命的「海黃蜂」!

source:Wikimedia

鐘型水母是立方水母綱(Cubozoa)裏頭體型最大的一員,鈴鐺狀的傘狀體可以長到籃球那麼大,重達兩公斤。多達60根的觸手在打獵時可以延長到三公尺長,每根上面都有數以百萬計的刺絲胞,用來將細小的毒針射進獵物體內,快速奪走對方的性命。

鐘型水母分布於越南、菲律賓至新幾內亞和澳洲東北部的淺海域裡頭,由於其日行性的習性及半透明的身體,置身在例如昆士蘭混濁的海水浴場裡,容易被這種水母螫傷。其刺絲胞中的毒素,會迅速引起劇烈疼痛、在五分鐘內大亂體內心血管系統,若沒有即時注射解毒劑,遭螫傷的患者可能在十多分鐘以內因心搏停止而死去。

像這樣不好惹的劇毒鈴鐺,還是得提防特定掠食者的。在整個西太平洋海域,綠蠵龜或革龜等海龜,就是著名的水母饕客。牠們只要把眼睛闔上,水母的刺絲胞就完全奈何不了海龜身上的硬殼和鱗片,只能當作蒟蒻點心被吃掉囉!

可是呀,近年來海洋垃圾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海龜們分不清塑膠袋和水母就都全吞下肚,造成不少憾事。而這些大型掠食者數量的下降,連動著讓不少海域的水母數量開始激升,也引來非常嚴重的生態問題。因此,總別以為海洋離我們很遠、與我們無關,這些由人們挑起的狂瀾,這些數字上的變化,無疑就是環境伺機反撲的警鐘呀。

參考資料:

大旋鰓蟲:聖誕樹 4ni!

擁有耶誕樹蟲(Christmas tree worms)之稱的大旋鰓蟲(Spirobranchus giganteus),盛開在全球熱帶海洋的珊瑚礁上,有玩海水缸的朋友一定對他不陌生,他就是水族箱裡管蟲的親戚,但是玩家一定覺得很奇怪,說是「管」蟲怎麼沒有管呢?原來大旋鰓蟲的棲管隱藏在與之共生的珊瑚礁裡,因此從外觀上就好像從珊瑚上開出的小耶誕樹一般,這才有此美名。

The Unknown Beauty Of Our Planet 。

大旋鰓蟲在繁殖季節會對海水釋放出精子與卵子,當精子與卵子相遇受精後便降落在活珊瑚上,分泌酸性物質在珊瑚上開一個洞,接著才分泌碳酸鈣製造自己的棲管,以這般雙重保護定居在珊瑚礁裡。

而我們在看到他在水中擺來擺去,看起來像是耶誕樹的構造稱作鰓冠,注意到上面佈滿細小的纖毛了嗎?以蜉蝣動植物維生的牠們,當他的纖毛攫獲到食物時,會擺動著將食物送回中央鰓柱的口部;不僅如此,這些鰓冠也肩負著交換氧氣的呼吸功能。當鰓冠受到光與機械刺激時,可是會咻的一下快速縮回鰓管中,等一陣子感覺周遭安全了才再度舒展開來。

至於大旋鰓蟲對珊瑚這房東來說是奧客還是好客人呢?科學家發現在大旋鰓蟲保護下,珊瑚可以避免天敵棘冠海星的啃咬,看來這棵耶誕樹可不只是擺著好看,還很實用呢。

參考資料:

蜜罐蟻:球球!是球球!

蜜罐蟻是生活在美洲、澳洲甚至是大洋洲,包含了數十種螞蟻的統稱。雖然分別被劃分在不同屬裡,但這群螞蟻們可都有個共通點,就是都得在乾燥地區討生活。

© Alex Wild, myrmecos.net, 2004

在沙漠等地區食物與水資源可說是得來不易呀!在這樣嚴苛的環境壓力之下,蜜罐蟻們演化出了以身體儲存食物的能力。

平常衣食無虞的時候,蜜罐蟻的工蟻們就如同一般螞蟻一樣,孜孜矻矻地將食物搬回巢穴,不過在巢穴中待命的夥伴可就神奇啦,蜜罐蟻族群裡有一群專門儲存食物的工蟻,會倒掛在巢穴通道頂上,將其他工蟻採集回來的植物汁液、無脊椎動物體液等等喝下儲存在腹中;而在糧食短缺的日子裡,只要用觸角碰碰這些大腹便便的儲存蟻,牠們便會將蜜露再反芻出來,藉由這樣的機制達到保存糧食的效果呢。

可別看蜜罐蟻小小一隻,當他們達到儲存的「完全體」時可以到一顆波霸珍珠那麼大!雖然國外是說葡萄但是我覺得是外國的葡萄太小顆的關係。在墨西哥與澳洲等地,可都是原住民的美食,而據BBC主持人大衛艾登堡爺爺在節目中親身嘗試的描述,這些蜜罐蟻吃起來又暖又甜喲。

如果喂蜜罐蟻吃食用色素的話,就會像這樣有各式各樣的顏色。source:spoon-tamago

參考資料:

大西洋海神海蛞蝓:長的華麗,連名字都帥帥der

海蛞蝓們大多不怎麼擅長游泳,即便是稱作「海神」的大西洋海神海蛞蝓(Glaucus atlanticus)也不例外,大多數的時間牠們都是仰賴腹中的氣囊漂浮在水面,並隨著水流四處飄浮。

source:Wikimedia

而要是恰好碰上同樣四處飄浮的僧帽水母那可就能夠大飽口福啦,你沒看錯,大西洋海神海蛞蝓熱愛的美食竟然是最惡名昭彰的僧帽水母,還不僅如此,就如同許多海蛞蝓都有神奇的轉移能力一樣,大西洋海神海蛞蝓能夠將水母的刺絲胞轉移到自己背部的樹枝狀結構裡,因此要是在海岸邊遇見被浪打到岸上的大西洋海神海蛞蝓,可別冒冒失失地用手去抓,否則那滋味可不太好受呢。

值得注意的是,因為氣囊位置的關係,大西洋海神海蛞蝓如果不是刻意調整姿勢幾乎都是以腹部朝天的樣貌出現。如果你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大西洋海神海蛞蝓的腹部具備美麗的藍色,而背部則是銀白色澤,這有什麼特別之處呢?原來這樣的體色倘若由上往下看的時候便能利用藍色將自己與海水融成一體,而由下往上看的時候恰好就和亮白的天空一模一樣啦。像這樣子的特徵生物學上稱作「反蔭蔽(的體色)」,你熟悉的企鵝也是採取這樣的策略將自己隱藏在背景中來躲避如虎鯨一般的天敵喲。

參考資料:

小真菌蚋:一閃一閃藍光蟲

當你一腳踏入紐西蘭島的懷托摩洞穴(Waitomo Cave),如果是不知情的朋友,抬頭仰望時或許就如同十九世紀的探險家一樣,以為看見了星空呢。

這些星子的真面目其實是小真菌蚋(Arachnocampa luminosa),又稱作藍光蟲、紐西蘭螢火蟲、穴螢火蟲,不過雖然有螢火蟲之名,但他們其實隸屬於雙翅目的角菌蚊科(Keroplatidae),換句話說,比起鞘翅目螢科(Lampyridae)的螢火蟲,蚊子才是他們的親戚啦。

source:Wikimedia

而這些在洞頂熠熠生輝的正是小真菌蚋的幼蟲,牠們在洞頂吐絲織巢,並垂下長達卌公分、多達七十條之譜的粘絲,在一旁守株待兔等著哪個倒楣鬼一頭撞上,成為今天得來不易的晚餐。有趣的是,大家常誤會這些絲線就像是LED燈泡一樣發著光,不過其實發光的是小真菌蚋馬氏管裡的螢光素,藉由氧化還原一閃一閃,絲線本身並不發光,僅僅是折射與反射罷了。然而在攝影師長曝光的巧手之下,整個小真菌蚋的族群就像是在洞頂一座座華麗的水晶燈,閃耀著童話般的湛藍光彩,實在是太夢幻了。

參考資料:

你認出來幾個了呢?若還有遺珠之憾,也歡迎留言給我們,或許他們明年就出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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