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哲學」:假如把哲學換成科學,問題可以說就少了一半,因為我是在作科學研究。有些學校確實頒授科學博士 (Doctor of Science)學位,對學科和研究的要求和哲學博士學位要求沒有實質上的差別。所以讓我們看一看科學和哲學的歷史淵源。哲學一詞源自古希臘文,意謂對智慧的熱愛(Love of wisdom)。
我們稱亞里斯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為哲學家,他寫了很多有關在今天會屬於物理、天文、生物、化學及心理的文章。經過千、百年的發展,哲學的多向分枝中出現了一枝所謂的自然哲學(Natural philosophy)。牛頓(Isaac Newton,1643-1727)在 1686/1687 年出版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反應自然哲學一詞在當時被使用,相當於對自然界系統研究的通稱。
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圖/By Zhaladshar, Public Domain, wikimedia commons
真正要到 19 世紀末期,對科學的觀念才會進展到現代形式。嚴格來說,其中唯有以觀測或實驗為依據的才是自然科學,它們源自對定量推理和解釋有必然要求的自然哲學。另外一些現代科學是基於定性及描述為主的自然歷史(Natural history),位於美國華盛頓的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紐約的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及英國倫敦的自然歷史博物館(Natural History Museum)皆以之為名。當然,自然科學和自然歷史有密切關連,更有很多重疊。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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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海森堡 (Werner Heisenberg) 的《物理學與哲學》(Physics and Philosophy: The Revolution in Modern Science)
薛丁格 (Erwin Schrödinger) 的《生命是什麼?》(What Is Life?)
莫納德 (Jacques Monod) 的《偶然與必然》(Chance and Necessity: Essay on the Natural Philosophy of Modern Biology)
道金斯 (Richard Dawkins) 《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
維爾澤克 (Frank Wilczek) 《萬物皆數》(A Beautiful Question: Finding Nature’s Deep Design)和《物質之輕》(The Lightness of Being: Mass, Ether, and the Unification of Forces)
葛林 (Brian Greene) 的《眺望時間的盡頭》(Until the End of Time: Mind, Matter, and Our Search for Meaning in an Evolving Univ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