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發表於The Lancet期刊,由曼徹斯特大學(University of Manchester)臨床心理學家安東尼‧莫里森(Anthony Morrison)所領銜的研究中,進行了隨機對照試驗。他們找了74名未服用藥物的思覺失調症患者,將他們隨機分成兩組,一組以傳統方式治療(treatment as usual, TAU):定時監控、醫師會面、危機管理等方式;另一組以傳統方式加上一定比例的認知行為治療。每三個月觀測患者的症狀、情緒和社交能力。歷經18個月的試驗後,研究團隊發現加上認知行為治療一組的患者症狀較輕微。有中等療效,和傳統治療組之間差異並不大,然而研究團隊堅持兩組的差異效果量,等同大多數抗精神病藥物和安慰劑治療的差異。
另外,研究團隊也補充說明,有超過70%的思覺失調症患者在18個月的療程中會自行停藥,如果能讓患者選擇一些不需服用藥物的療法,認知行為治療似乎是個頗符合人性的策略。華威大學(University of Warwick)的心理學家麥克斯‧泊區伍德(Max Birchwood)也支持此說法,他表示根據近期研究,抗精神病藥物的效果對於青年和孩童來說比安慰劑差,非藥物的治療方式或許能成為另一替代方案。
認知行為治療在治療思覺失調症上雖已小有成就,英國的醫學權威甚至大舉推薦此療法,但仍有部分人士對其效果存疑。如一項2014年發表於《英國精神醫學期刊》(Th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的研究便指出,過去有關認知行為治療效用的試驗有極大的瑕疵。英國赫特福德大學(University of Hertfordshire)的心理學家基思‧洛(Keith Laws),也是發表於《英國精神醫學期刊》認知行為療法後分析評論研究的作者,同樣質疑莫里森的研究結果。他表示兩組的差異非常小,且試驗中症狀惡化、被強制住院的病患,比其他運用認知行為療法但同時服用藥物的試驗多出許多,顯示這種不需服用藥物的療法是非常有風險的。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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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