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scape科景的Gene編輯報導:
BPA常用在食物或飲料的容器內,收銀機的感熱紙收據也含有BPA,而且後者含的BPA的單體,因此可能更易讓人體吸收。由於BPA在人體內有類似雌性激素的效果,因此科學家建議孕婦和嬰兒要避免接觸含有BPA的容器。
本文與 威力暘電子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想像一下,當你每天啟動汽車時,啟動的不再只是一台車,而是一百台電腦同步運作。但如果這些「電腦」突然集體當機,後果會有多嚴重?方向盤可能瞬間失靈,安全氣囊無法啟動,整台車就像失控的高科技廢鐵。這樣的「系統崩潰」風險並非誇張劇情,而是真實存在於你我日常的駕駛過程中。
今天,我們將深入探討汽車電子系統「逆天改運」的科學奧秘。究竟,汽車的「大腦」—電子控制單元(ECU),是如何從單一功能,暴增至上百個獨立系統?而全球頂尖的工程師們,又為何正傾盡全力,試圖將這些複雜的系統「砍掉重練」、整合優化?
時間回到 1980 年代,當時的汽車工程師們面臨一項重要任務:如何把汽油引擎的每一滴燃油都壓榨出最大動力?「省油即省錢」是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他們發現,關鍵其實潛藏在一個微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瞬間:火星塞的點火時機,也就是「點火正時」。
如果能把點火的精準度控制在「兩毫秒」以內,這大約是你眨眼時間的百分之一到千分之一!引擎效率就能提升整整一成!這不僅意味著車子開起來更順暢,還能直接省下一成的油耗。那麼,要如何跨過這道門檻?答案就是:「電腦」的加入!
工程師們引入了「微控制器」(Microcontroller),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一顆專注於特定任務的迷你電腦晶片。它能即時讀取引擎轉速、進氣壓力、油門深度、甚至異常爆震等各種感測器的訊號。透過內建的演算法,在千分之一秒、甚至微秒等級的時間內,精準計算出最佳的點火角度,並立刻執行。
從此,引擎的性能表現大躍進,油耗也更漂亮。這正是汽車電子控制單元(ECU)的始祖—專門負責點火的「引擎控制單元」(Engine Control Unit)。
第一顆 ECU 的成功,在 1980 年代後期點燃了工程師們的想像:「這 ECU 這麼好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能用?」於是,ECU 的應用範圍不再僅限於點火,燃油噴射量、怠速穩定性、變速箱換檔平順度、ABS 防鎖死煞車,甚至安全氣囊的引爆時機……各種功能都交給專屬的 ECU 負責 。
然而,問題來了:這麼多「小電腦」,它們之間該如何有效溝通?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1986 年,德國的博世(Bosch)公司推出了一項劃時代的發明:控制器區域網路(CAN Bus)。你可以將它想像成一條專為 ECU 打造的「神經網路」。各個 ECU 只需連接到這條共用的線路上,就能將訊息「廣播」給其他單元。
更重要的是,CAN Bus 還具備「優先通行」機制。例如,煞車指令或安全氣囊引爆訊號這類攸關人命的重要訊息,絕對能搶先通過,避免因資訊堵塞而延誤。儘管 CAN Bus 解決了 ECU 之間的溝通問題,但每顆 ECU 依然需要獨立的電源線、接地線,並連接各種感測器和致動器。結果就是,一輛汽車的電線總長度可能達到 2 到 4 公里,總重量更高達 50 到 60 公斤,等同於憑空多載了一位乘客的重量。
另一方面,大量的 ECU 與錯綜複雜的線路,也讓「電子故障」開始頻繁登上汽車召回原因的榜首。更別提這些密密麻麻的線束,簡直是設計師和維修技師的惡夢。要檢修這些電子故障,無疑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到了2010年代,汽車電子架構迎來一場大改革,「分區架構(Zonal Architecture)」搭配「中央高效能運算(HPC)」逐漸成為主流。簡單來說,這就像在車內建立「地方政府+中央政府」的管理系統。
可以想像,整輛車被劃分為幾個大型區域,像是車頭、車尾、車身兩側與駕駛艙,就像數個「大都會」。每個區域控制單元(ZCU)就像「市政府」,負責收集該區所有的感測器訊號、初步處理與整合,並直接驅動該區的馬達、燈光等致動器。區域先自理,就不必大小事都等中央拍板。
而「中央政府」則由車用高效能運算平台(HPC)擔任,統籌負責更複雜的運算任務,例如先進駕駛輔助系統(ADAS)所需的環境感知、物體辨識,或是車載娛樂系統、導航功能,甚至是未來自動駕駛的決策,通通交由車輛正中央的這顆「超級大腦」執行。
乘著這波汽車電子架構的轉型浪潮中, 2008 年成立的台灣本土企業威力暘電子,便精準地切入了這個趨勢,致力於開發整合 ECU 與區域控制器(Domain Controller)功能的模組化平台。他們專精於開發電子排檔、多功能方向盤等各式汽車電子控制模組。為了確保各部件之間的溝通順暢,威力暘提供的解決方案,就像是將好幾個「分區管理員」的職責,甚至一部分「超級大腦」的功能,都整合到一個更強大的硬體平台上。
這些模組不僅擁有強大的晶片運算能力,可同時支援 ADAS 與車載娛樂,還能兼容多種通訊協定,大幅簡化車內網路架構。如此一來,車廠在追求輕量化和高效率的同時,也能顧及穩定性與安全性。
然而,「做出來」與「做好」之間,還是有差別。要如何確保這顆集結所有功能的「汽車大腦」不出錯?具體來說,威力暘電子憑藉以下四大策略,築起其產品的可靠性與安全性:
既然 ECU 掌管了整輛車的運作,其能否正常運作,自然被視為最優先項目。為此,威力暘嚴格遵循汽車業中一本堪稱「安全聖經」的國際標準:ISO 26262。這套國際標準可視為一本針對汽車電子電氣系統(特別是 ECU)的「超嚴格品管手冊」和「開發流程指南」,從概念、設計、測試到生產和報廢,都詳細規範了每個安全要求和驗證方法,唯一目標就是把任何潛在風險降到最低
有了上述這四項策略,威力暘確保其產品從設計、生產到交付都符合嚴苛的安全標準,才能通過 ISO 26262 的嚴格檢驗。
然而,ECU 的演進並未就此停下腳步。當ECU 的數量開始精簡,「大腦」變得更集中、更強大後,汽車產業又迎來了新一波革命:「軟體定義汽車」(Software-Defined Vehicle, SDV)。
未來的汽車,會越來越像你手中的智慧型手機。過去,車輛功能在出廠時幾乎就「定終身」,想升級?多半只能換車。但在軟體定義汽車(SDV)時代,汽車將搖身一變成為具備強大運算能力與高速網路連線的「行動伺服器」,能夠「二次覺醒」、不斷升級。透過 OTA(Over-the-Air)技術,車廠能像推送 App 更新一樣,遠端傳送新功能、性能優化或安全修補包到你的車上。
不過,這種美好願景也將帶來全新的挑戰:資安風險。當汽車連上網路,就等於向駭客敞開潛在的攻擊入口。如果車上的 ECU 或雲端伺服器被駭,輕則個資外洩,重則車輛被遠端鎖定或惡意操控。為了打造安全的 SDV,業界必須遵循像 ISO 21434 這樣的車用資安標準。
威力暘電子運用前面提到的四大核心策略,確保自家產品能符合從 ISO 26262 到 ISO 21434 的國際認證。從品質管理、軟體開發流程,到安全認證,這些努力,讓威力暘的模組擁有最高的網路與功能安全。他們的產品不僅展現「台灣智造」的彈性與創新,也擁有與國際大廠比肩的「車規級可靠度」。憑藉這些實力,威力暘已成功打進日本 YAMAHA、Toyota,以及歐美 ZF、Autoliv 等全球一線供應鏈,更成為 DENSO 在台灣少數核准的控制模組夥伴,以商用車熱系統專案成功打入日系核心供應鏈,並自 2025 年起與 DENSO 共同展開平台化量產,驗證其流程與品質。
毫無疑問,未來車輛將有更多運作交由電腦與 AI 判斷,交由電腦判斷,比交由人類駕駛還要安全的那一天,離我們不遠了。而人類的角色,將從操作者轉為監督者,負責在故障或斷網時擔任最後的保險。透過科技讓車子更聰明、更安全,人類甘願當一個「最弱兵器」,其實也不錯!
討論功能關閉中。
「醫師,我的心跳都很快、手會抖,是甲狀腺功能亢進嗎?」40 歲的李先生問。
輕觸患者手腕的橈動脈,醫師發現患者的心跳速度高達每分鐘 120 次,因為還有手抖、體重減輕等症狀,的確要考慮甲狀腺功能亢進。萬芳醫院內分泌暨新陳代謝科劉漢文醫師說,抽血檢查結果顯示,他的甲狀腺素濃度偏高,而甲狀腺刺激素 TSH 濃度在正常範圍內。這是不典型的結果,因為大多數甲狀腺功能亢進病患的甲狀腺素濃度偏高,而甲狀腺刺激素 TSH 濃度會偏低。
在正常生理狀態下,當甲狀腺素太多時,甲狀腺刺激素 TSH 就不再分泌。但這位病患的甲狀腺素濃度偏高,但甲狀腺刺激素濃度 TSH 卻在正常範圍內,可能是因為腦下垂體分泌太多甲狀腺刺激素 TSH,進而導致甲狀腺分泌過多甲狀腺素。
劉漢文醫師說,後續進行腦部核磁共振檢查,發現患者的腦下垂體有顆 2 公分的腫瘤,於是便轉介給神經外科醫師評估手術治療。在接受經蝶竇內視鏡腦下垂體手術後,患者的甲狀腺功能漸漸恢復正常。
腦下垂體位於顱底中央,是人體重要的內分泌器官。劉漢文醫師說,腦下垂體能夠分泌多種荷爾蒙,調節全身的生理機能,包括生長、代謝、生殖、血壓等。由腦下垂體前葉分泌的荷爾蒙,包括生長激素(GH)、促腎上腺皮質激素(ACTH)、甲狀腺刺激素(TSH)、泌乳激素、黃體生成素(LH)、濾泡刺激素(FSH);腦下垂體後葉可分泌兩種荷爾蒙,抗利尿激素(ADH)和催產素。
腦下垂體疾病能夠以功能或結構來區分。劉漢文醫師說,當腦下垂體的功能異常時,會引發各種疾病:
腦下垂體結構出現異常,通常是因為腦下垂體長出腫瘤,劉漢文醫師說,能夠分泌荷爾蒙的腦下垂體腫瘤,稱為功能性腫瘤;不能分泌荷爾蒙的腦下垂體腫瘤,稱為非功能性腫瘤。
非功能性腦下垂體腫瘤是指腺瘤本身沒有異常功能,但腦下垂體腫瘤可能壓迫正常的腦下垂體細胞或上方的下視丘,影響原本應該分泌的荷爾蒙。
因為腦下垂體位在大腦的正中間,旁邊有視神經通過,所以逐漸變大的腦下垂體腫瘤有可能壓迫到視神經與腦組織,而造成頭痛、視力模糊、視野缺損,甚至雙顳側半盲。如果腫瘤壓迫到下視丘,就可能造成腦下垂體分泌荷爾蒙全部偏低的狀況。
腦下垂體腫瘤亦可能出現腫瘤出血、腫瘤梗塞,而需要緊急接受治療。
腦下垂體出現功能異常或長出腫瘤的機會不算高,不需要定期篩檢,通常是在出現相關症狀時才會進行相應的檢查。
如果出現月經失調、乳汁分泌等症狀,需要檢查泌乳激素。
如果發現鞋子越買越大、戒指戴不下、鼻子變大等狀況,需要檢查生長激素。如果出現庫欣氏症,如月亮臉、水牛肩、皮膚變薄、肌肉萎縮等症狀,需要檢查促腎上腺皮質激素 ACTH。
如果出現手抖、心悸、容易流汗、體重減輕等症狀,則需要檢查甲狀腺素、甲狀腺刺激素 TSH。
如果出現容易疲倦、怕冷、沒胃口等症狀,則需要檢查甲狀腺功能低下或腎上腺功能低下。
檢查方式會根據症狀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劉漢文醫師說,除了抽血檢查外,有時候還需要進行內分泌功能性檢查,例如喝糖水測試生長激素濃度變化、檢查一整天尿液中的腎上腺分泌皮質激素的量,或讓患者口服類固醇,觀察腎上腺對外來類固醇的反應情況。
臨床上會一步一步地檢查,確定功能是否正常,再進一步檢查是否有腫瘤。劉漢文醫師說,另一種情況是在健檢或其他檢查中發現腦下垂體長有腫瘤,此時需要針對腦下垂體的功能進行檢查,確認腦下垂體腫瘤是否影響內分泌功能。
腦下垂體與全身內分泌有關,包括生長、代謝、生殖、血壓等多項生理功能都受到腦下垂體的調控,因此當腦下垂體出狀況的時候,影響範圍廣泛,症狀表現會相當複雜。劉漢文醫師說,若懷疑有內分泌失調的狀況,建議至內分泌科就診,抽絲剝繭找出正確的病因!
費洛蒙是一種非常大的分子,會從動物體內散發出來並影響其他動物身體的行為。
這種物質當初是在 1959 年由德國生物化學家阿道夫.布特南特(Adolf Butenandt)發現, 這位科學家在二十年前就因為首次合成出性激素而獲得諾貝爾化學獎,說他是化學界的搖滾巨星都還不足以形容他的貢獻。
他的研究發現,費洛蒙的功能和激素一樣,但是只對附近的相同物種個體有效。
舉例來說,如果動物 A 在動物 B 附近釋放出性費洛蒙,動物 B 的身體會吸收這些分子,整體行為也會受到影響。這其實代表動物 A 具有像丘比特的能力,只不過用的不是箭,而是分子。
基於以上的原因,費洛蒙有時會被稱為「環境激素」(eco-hormone),因為這類分子的運作方式就像是體外的激素。
和激素相同的是,費洛蒙有各式各樣的結構。有些分子非常小,有些則相當大,不過全都是揮發性分子,這表示分子在特定條件下會輕易蒸發。揮發性物種通常很好辨識,因為會帶有強烈的氣味(像是汽油或去光水)。
研究人員決定把這種分子命名為費洛蒙(pheromone),是因為字面上的意思是「轉移興奮感」,而這正是費洛蒙的功能。
強大的費洛蒙分子可以傳送幾種不同主題的訊號給附近的同類,例如食物、安全狀況或者性。舉例來說,螞蟻會在巢穴和食物之間的路徑散發費洛蒙,來通知彼此食物來源在哪裡。
狗在散步時對消防栓撒尿是為了標示自己的領域,這時釋放的就是領域費洛蒙。就連雄鼠也會散發出性相關的費洛蒙來吸引雌鼠,同時也會導致附近的雄鼠變得更有攻擊性。
人也會散發出任何一種類型的性費洛蒙嗎?
出乎意料的,人類不會散發任何一種形式的性費洛蒙。不過我們自以為有費洛蒙的原因在這裡:1986年,溫尼弗雷德.卡特勒(Winnifred Cutler)發表的研究宣稱,她成功分離出第一種人類性費洛蒙。
在這項研究計畫中,她蒐集、冷凍並解凍來自幾位不同對象的性費洛蒙。一年之後,她將這些分子塗在許多女性受試者的上唇,接著便宣稱她觀察到和大自然的動物類似的結果。
事實上,卡特勒的研究完全是一派胡言。她根本沒有分離出人類性費洛蒙;而只是把奇怪的氣味塗在隨機受試對象的上唇,其中包括——請做好心理準備——腋下的汗水。
與其說是分離出純費洛蒙,不如說她蒐集的是人流汗時排出的電解質,而且還抹在別人的臉上。
直到今天,卡特勒的噁心科學研究還流傳在網路上的各個角落,這表示如果有人在 Google 上搜尋「人類性費洛蒙」,就會和得到一堆錯誤資訊。有些研究人員堅信我們總有一天會發現性費洛蒙,不過在這本書出版的當下,科學界尚未找到任何人類性費洛蒙。
一直以來有不少相關研究在執行和重複進行,也盡可能針對各種變數進行調整,而所有的研究團隊都得出相同的結論: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大概沒有性費洛蒙。
但人類有史以來就是這樣嗎?如果大多數的其他哺乳類都有性費洛蒙,包括兔子和山羊,為什麼我們沒有?
答案其實意外簡單:人類學會了溝通。
我們可以用語言(和蠟燭……還有性感內衣……)告訴伴侶我們有興趣滾床單,而雪貂則必須往理想交配對象的方向散發性分子。
——本文摘自《完美歐姆蛋的化學》,2022 年 12 月,日出出版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