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當年隨著小獵犬號四處採集動植物,在經過多年的分析後提出了影響後世甚鉅的天擇說,這個故事大概路邊隨便找個都可能聽過,天擇說大概也是生物學家最常掛嘴上(卻最少有人讀完)的一本書。不過達爾文當年還做過不少其它有趣的事。你知道達爾文在船上除了搜集動植物之外,也收集落塵嗎? 在當時的航海人已經知道航行經過非洲旁邊時會收到大量沙塵。達爾文在 1845 年發表的研究中就記載著,當他們停在非洲旁的維德角群島(Cape de Verd Archipelago)時,天空是灰濛濛一片,而且持續落下小沙粒,數量多到都要損傷船上的天文儀器了。他收集了一些空中落下的沙粒,加上英國艦隊的 R. B. James 於 1838 年在維德角群島北方大概六百公里的大西洋上收集到的四包沙粒,一起送到德國給在柏林的厄侖伯(Christian Gottfried Ehrenberg )當海上樣本來研究。這些留下來的樣本被妥善收藏在柏林洪堡大學自然史博物館(Museum für Naturkunde der HumboldtUniversität Berlin)裡,見證了當年的跨國研究合作。
歷史說完了,但是新一代科學故事才要開始。有篇 2007 年發表的論文居然拿到當年達爾文送到德國的沙粒來做研究。日內瓦大學 William J. Broughton 教授領導的瑞士-德國合作團隊檢驗了博物館收藏品裡當年厄侖伯研究過的古物,包括 4 個 R. B. James 收集後由達爾文轉交的樣本,以及 2 個 1812 年從大西洋鄰加勒比海的巴巴多斯島(Barbados)收集的沙粒樣本。運用現在的地質化學分析技術來分析比對後,科學家發現這些落塵的來源應該是撒哈拉沙漠沒錯。這些沙粒一定是在更早的年代被風吹起,越升越高,在高空旅行了老遠之後落在達爾文的手上,接著被送到柏林成為人類永遠的囚犯。
這群研究人員利用掃描式電子顯微鏡技術(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y)來觀察沙粒,發現在這些有歷史的沙粒表面上有不少微生物,包括細菌及真菌。這些在又乾又沒養分的沙粒上待了快兩百年的細菌和真菌還活著嗎?研究人員把這些快兩百歲的沙粒放進培養基裡進行培養,他們發現上面的微生物真的還活著,並成功培養出很多種細菌及真菌。經過鑑定後發現這些細菌主要是芽孢桿菌(Bacillus)和類芽孢桿菌(Paenibacillus),真菌包括麴菌(Aspergillus),青黴菌(Penicillum)和木黴菌(Trichoderma)。這些是環境裡常見的微生物: 分離到的這些細菌都能形成內孢子,而真菌都能產生孢子,大家都以休眠種子的形式在沙粒上蟄伏了兩百年。
Favet et al. Microbial hitchhikers on intercontinental dust: catching a lift in Chad. ISME J. 2013 Apr;7(4):850-67.
Gorbushina et al. Life in Darwin’s dust: intercontinental transport and survival of microbes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Environ Microbiol. 2007 Dec;9(12):2911-22.
關於綠建築的標準,讓我們先回到 1990 年,當時英國建築研究機構(BRE)首次發布有關「建築研究發展環境評估工具(Building Research Establishment Environmental Assessment Method,BREEAM®)」,是世界上第一個建築永續評估方法。美國則在綠建築委員會成立後,於 1998 年推出「能源與環境設計領導認證」(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 LEED)這套評估系統,加速推動了全球綠建築行動。
Sonya Sachdeva, Marla R Emery and Patrick T Hurley, ‘Depiction of wild food foraging practices in the media: Impact of the great recession’, Society & Natural Resources, vol. 31, issue 8, 2018, <doi.org/10.1080/08941920.2 018.14509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