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疾病(COVID-19)感染者唱歌、講話後,產生帶病毒的氣溶膠,在通風不足的室內,容易透過空氣將感染他人。
日前,餐廳、遊藝場爆出新冠病毒疾病的大規模社區群聚感染。為什麼都在室內裡,出現大範圍傳染呢?
怎樣的室內最危險?
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於五月初更新,認為在通風不良的室內,光是呼吸,就可能會被病毒感染[1] [註1]。
人們在呼吸時,就會產生細微的口水滴在空中飛行。若大聲講話、大口喘氣(如:運動時)、高歌,或咳嗽時,噴濺出的飛行口水會更多、更細碎(請見下方影片、下圖)。而帶有病毒的口水,在空氣中的形態、懸浮的時間,則成了「感染下一個人」的關鍵[1]。
科學家從去年就知道,大顆的唾沫會在數分鐘內會掉落到地面,因此和帶原者可能會將口水噴到周遭人的臉、手、桌面上。因此各國皆強調口罩、洗手,和社交距離的必要性。
然而,越來越多證據顯示,新冠病毒似乎能透過空氣傳染,換言之,「光是呼吸,就會感染」!因為那些極細小、重量極輕的口水,會形成氣溶膠(aerosol),能在空氣中懸浮數分鐘至數小時;實驗發現,帶病毒的空氣甚至可以維持 3 小時後,仍保有感染性[註2]。同時病毒曾在建築內的通風管、空氣過濾器中被發現,都顯示病毒能透過空氣傳染[3]。所以合理推測,當確診者在室內唱歌、大口呼吸,噴出帶病毒的口水後:
- 即使確診者離開,帶病毒的氣溶膠懸浮在空氣裡,健康人吸氣就可能被感染[1]
- 透過抽風、換氣系統,帶病毒的空氣可能會轉移到隔壁房間[3]
有鑒於近期的證據,美國開始提醒「室內通風」、「停留時間」的重要性。提醒若有下述情況,那麼即使保持 2 公尺的社交距離、甚至帶原者離開房間後,仍有被感染的可能:
- 通風不足,或缺乏空氣消毒、過濾設備的室內(帶病毒的空氣容易累積)
- 運動、高歌、大吼的行為(帶原者產生高量的唾沫)
- 長時間待在上述環境裡(15 分鐘以上)
戴口罩還有效嗎?怎麼做會更安全?
本文並非推翻「口罩」和「社交距離」的保護力,而是說明「病毒比科學家想的更厲害」,因此口罩和距離比以往更重要。
現行確認的感染途徑,和對應的防護:
- 吸入帶病毒的氣溶膠的空氣
- 避免室內活動。若無法避開,須強化通風,或新增空氣消毒、過濾措施
- 黏膜沾到帶病毒的唾液,如:病人咳嗽、講話時,將口水噴到他人的眼睛、鼻腔、口腔
- 戴口罩。我戴口罩,保護自己;大家都戴,保護每個人!
- 手接觸帶病毒的唾液(直接噴濺,或摸到被汙染的桌子、筆等),再接觸到自己的眼、口、鼻
- 洗手(肥皂或酒精)。能定期清潔、消毒場所物體表面更佳
因此,除了口罩、洗手和社交距離外,現在還要請注意室內通風、空氣消毒的重要性,採取防疫措施。如:室內休息空間,移至戶外通風區域;疫情嚴峻期間,減少室內大聲高歌、呼喊、喘氣(如:KTV、運動酒吧、室內健身等)的規劃;若無法減少室內活動,個人請戴口罩,同時多開窗,避免空氣持續累積於室內以保護自己。
喔,對了,還有快打疫苗!越快!越好!
保持冷靜,繼續前進。Keep Calm and Carry On.
註解
- 美國使用英制:6 英呎(約 1.8 公尺)。為求國內讀者容易理解,本文皆寫為兩公尺
- 根據有限的證據顯示,若有室內空間,帶原者曾經進入,那麼最初的 24 小時內,傳染的風險較高。應加強通風/排除可能帶病毒的空氣,若有進入該空間的必要性,建議配戴防護設備,或是盡可能的延遲進入,以避免被感染的風險。(參考文獻: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
參考文獻
- Scientific Brief: SARS-CoV-2 Transmission. 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 M. Alsved, A. Matamis, R. Bohlin,M. Richter, P.-E. Bengtsson, C.-J. Fraenkel, P. Medstrand & J. Löndahl (2020) Exhaled respiratory particles during singing and talking. Aeroso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ttps://doi.org/10.1080/02786826.2020.1812502
- Trisha Greenhalgh, Jose L Jimenez, Kimberly A Prather, Zeynep Tufekci, David Fisman, Robert Schooley (2021) Ten scientific reasons in support of airborne transmission of SARS-CoV-2. The Lancet. DOI: https://doi.org/10.1016/S0140-6736(21)00869-2
- 蔣維倫 (2020) 新型冠狀病毒在飛沫與物體表面存活多久?在不銹鋼、塑膠留最久!?,泛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