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年前後,義大利製圖師尼可萊.德.卡維里歐(Nicolay de Caverio)繪製了一張在尺寸、布局上,都跟坎蒂諾地圖極為類似的世界地圖。地圖左緣有緯度標記,但沒有赤道、回歸線,也沒有經度尺標。接著,妙事發生了。馬丁.瓦爾特澤穆勒——此君曾根據托勒密的空間展示體系,繪製其一五○七年世界地圖——在一五一六年以卡維里歐的圖為基底,製作了一張嶄新的世界地圖,稱之為《海圖》(Carta marina)。
某位不知名的諾曼製圖師,在所謂的一五四七年瓦拉地圖(Vallard Atlas)上,複製了瓦爾特澤穆勒《海圖》上的麥加圖案;迪塞利耶也用了同樣的圖案,來表示尚——富蘭索瓦.德.拉羅克.德.羅貝瓦爾(Jean – François de La Rocque de Roberval)一五四二年在加拿大建立、被他稱之為「法蘭西 ─ 羅瓦」(France-Roy)的聚落(圖 2 與 3)。
圖 2. 麥加細部圖,出自馬丁.瓦爾特澤穆勒的一五一六 年《海圖》(Jay I. Kislak Collection, Library of Congress, Washington DC)。圖/麥田出版提供圖 3. 羅貝瓦爾的加拿大殖民地細部圖,出自皮耶.迪 塞利耶的一五五○年世界地圖(London, British Library, Add. MS 24065)。圖/麥田出版提供
西班牙人也採用了同一種形式——亦即根據海圖風格所做、外加經緯度尺規的大型手繪地圖——來製作其王家地籍圖(padrón real)。王家地籍圖是官定全國地圖,收入了所有最新的地理發現,由主管西班牙海外探險與殖民活動的政府機構——塞維利亞(Seville)的西印度交易所(Casa de Contratación)定期發行。
一五一三年,巴斯科.努涅茲.德.巴波亞(Vasco Núñez de Balboa)發現了太平洋,西班牙不久後便活躍於這片海域,而且還與葡萄牙一同捲入關乎「香料群島」——摩鹿加(Moluccas)所有權的爭議。爭議點跟摩鹿加群島與一條特定經線——對向子午線(antimeridian)的相對位置關係密切。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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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十七世紀初,在新發明之望遠鏡的幫助下,意大利天文、數學、哲學家伽利略(Galileo Galilei,1564-1642)發現了圍繞木星運行的衛星,終於對地球位於宇宙中心的觀念造成致命的打擊:如果衛星可以繞另一顆行星運行,為什麼行星不能繞太陽運行?伽利略因之慢慢地深相地球繞日說,但被羅馬教會禁止「堅持或捍衛」哥白尼理論。晚年於 1630 年出版《Dialogo sopra i due massimi sistemi del mondo, tolemaico e copernicano》(關於兩大世界體系——托勒密和哥白尼——的對話), 在最後一章裡用潮汐現象來證明地球是在動,不是靜止地在宇宙中心(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