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氦的發現|科學史上的今天:10/26

張瑞棋_96
・2015/10/26 ・920字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SR值 524 ・七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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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德國物理學家克希荷夫(Gustav R. Kirchhoff)與化學家本生於 1859 年共同發明化學元素的光譜分析法,並指出陽光的「夫朗和斐線」就是不同化學元素的光譜後,科學家紛紛透過光譜分析尋找新的元素。

高壓電場下發出橙紅色光的氦。圖片來源:Alchemist-hp@wikipedia

法國天文學家讓森(Pierre Janssen, 1824-1907)特地於 1868 年 8 月 18 日這一天跑到印度的 Guntur,因為此地才能看到日全食。日全食時,黑色太陽邊緣的日珥清晰可見,讓森就能用光譜儀觀測這太陽表面噴發出的強烈火舌,分析其中所含的元素。結果他在光譜中發現了一條特殊的的黃色亮線,他想再觀測確認,但日食已過,讓森情急之下,想出在光譜儀中加上剛好遮住太陽的小圓盤,如此就能製造日食的效果。他改造好光譜儀之後再次觀測日珥,確認是新的光譜線後,將觀測結果寄交法國科學院。

10 月 23 日,就在讓森的報告抵達法國科學院這一天,英國天文學家洛克耶(Norman Lockyer, 1836-1920)也在英國皇家學會報告同樣的發現。不過洛克耶是於 8 月 20 日在倫敦做的觀測;他沒有千里迢迢地跑到印度,因為他也想到了讓森想到的原理。英國皇家學會的秘書於 10 月 26 日向法國科學院告知洛克耶的發現,因此不用再做驗證了,當天法國科學院就對外宣布讓森與洛克耶兩人共同發現太陽新的光譜線 D3。

不過此時兩人都還沒想到這新的光譜線可能代表新的元素,是洛克耶繼續仔細比對現有已知元素的光譜線,發現都不符合後,才於十一月宣布那是地球尚未發現的元素;他將它命名為「氦」(helium),取自太陽的希臘文 heli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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氦是惰性氣體,又無色無味,難怪這宇宙第二豐富的元素在此之前竟從未被發現。1882 年,義大利物理學家帕密里(Luigi Palmieri)才在觀測維蘇威火山的岩漿時,首次在地球上發現 D3 光譜線,證實地球也存在氦元素。氦在自然界主要存在於天然氣與放射性礦物中。放射性礦物輻射出的 α 粒子就是氦原子核,拉塞福於 1907 年將 α 粒子打入真空管,放電後觀察管內新氣體發出的光譜,才確認 α 粒子就是氦原子核。沒錯,用的還是當年讓森與洛克耶所用的光譜分析法。

本文同時收錄於《科學史上的今天:歷史的瞬間,改變世界的起點》,由究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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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瑞棋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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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清華大學工業工程系畢業,1992年取得美國西北大學工業工程碩士。浮沉科技業近二十載後,退休賦閒在家,當了中年大叔才開始寫作,成為泛科學專欄作者。著有《科學史上的今天》一書;個人臉書粉絲頁《科學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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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邊緣AI熱潮:伺服器如何提供穩固的運算基石?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5/21 ・5071字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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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與 研華科技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每次 NVIDIA 執行長黃仁勳公開發言,總能牽動整個 AI 產業的神經。然而,我們不妨設想一個更深層的問題——如今的 AI 幾乎都倚賴網路連線,那如果哪天「網路斷了」,會發生什麼事?

想像你正在自駕車打個盹,系統突然警示:「網路連線中斷」,車輛開始偏離路線,而前方竟是萬丈深谷。又或者家庭機器人被駭,開始暴走跳舞,甚至舉起刀具向你走來。

這會是黃仁勳期待的未來嗎?當然不是!也因為如此,「邊緣 AI」成為業界關注重點。不靠雲端,AI 就能在現場即時反應,不只更安全、低延遲,還能讓數據當場變現,不再淪為沉沒成本。

什麼是邊緣 AI ?

邊緣 AI,乍聽之下,好像是「孤單站在角落的人工智慧」,但事實上,它正是我們身邊最可靠、最即時的親密數位夥伴呀。

當前,像是企業、醫院、學校內部的伺服器,個人電腦,甚至手機等裝置,都可以成為「邊緣節點」。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簡單來說,就是將原本集中在遠端資料中心的運算能力,「搬家」到更靠近數據源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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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需要這樣做?資料放在雲端,集中管理不是更方便嗎?對,就是不好。

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第一個不好是物理限制:「延遲」。
即使光速已經非常快,數據從你家旁邊的路口傳到幾千公里外的雲端機房,再把分析結果傳回來,中間還要經過各種網路節點轉來轉去…這樣一來一回,就算只是幾十毫秒的延遲,對於需要「即刻反應」的 AI 應用,比如說工廠裡要精密控制的機械手臂、或者自駕車要判斷路況時,每一毫秒都攸關安全與精度,這點延遲都是無法接受的!這是物理距離與網路架構先天上的限制,無法繞過去。

第二個挑戰,是資訊科學跟工程上的考量:「頻寬」與「成本」。
你可以想像網路頻寬就像水管的粗細。隨著高解析影像與感測器數據不斷來回傳送,湧入的資料數據量就像超級大的水流,一下子就把水管塞爆!要避免流量爆炸,你就要一直擴充水管,也就是擴增頻寬,然而這樣的基礎建設成本是很驚人的。如果能在邊緣就先處理,把重要資訊「濃縮」過後再傳回雲端,是不是就能減輕頻寬負擔,也能節省大量費用呢?

第三個挑戰:系統「可靠性」與「韌性」。
如果所有運算都仰賴遠端的雲端時,一旦網路不穩、甚至斷線,那怎麼辦?很多關鍵應用,像是公共安全監控或是重要設備的預警系統,可不能這樣「看天吃飯」啊!邊緣處理讓系統更獨立,就算暫時斷線,本地的 AI 還是能繼續運作與即時反應,這在工程上是非常重要的考量。

所以你看,邊緣運算不是科學家們沒事找事做,它是順應數據特性和實際應用需求,一個非常合理的科學與工程上的最佳化選擇,是我們想要抓住即時數據價值,非走不可的一條路!

邊緣 AI 的實戰魅力:從工廠到倉儲,再到你的工作桌

知道要把 AI 算力搬到邊緣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邊緣 AI 究竟強在哪裡呢?它強就強在能夠做到「深度感知(Deep Per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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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深度感知,並非僅僅是對數據進行簡單的加加減減,而是透過如深度神經網路這類複雜的 AI 模型,從原始數據裡面,去「理解」出更高層次、更具意義的資訊。

研華科技為例,旗下已有多項邊緣 AI 的實戰應用。以工業瑕疵檢測為例,利用物件偵測模型,快速將工業產品中的瑕疵挑出來,而且由於 AI 模型可以使用同一套參數去檢測,因此品管上能達到一致性,減少人為疏漏。尤其在高產能工廠中,檢測速度必須快、狠、準。研華這套 AI 系統每分鐘最高可處理 8,000 件產品,替工廠節省大量人力,同時確保品質穩定。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此外,在智慧倉儲場域,研華與威剛合作,研華與威剛聯手合作,在 MIC-732AO 伺服器上搭載輝達的 Nova Orin 開發平台,打造倉儲系統的 AMR(Autonomous Mobile Robot) 自走車。這跟過去在倉儲系統中使用的自動導引車 AGV 技術不一樣,AMR 不需要事先規劃好路線,靠著感測器偵測,就能輕鬆避開障礙物,識別路線,並且將貨物載到指定地點存放。

當然,還有語言模型的應用。例如結合檢索增強生成 ( RAG ) 跟上下文學習 ( in-context learning ),除了可以做備忘錄跟排程規劃以外,還能將實務上碰到的問題記錄下來,等到之後碰到類似的問題時,就能詢問 AI 並得到解答。

你或許會問,那為什麼不直接使用 ChatGPT 就好了?其實,對許多企業來說,內部資料往往具有高度機密性與商業價值,有些場域甚至連手機都禁止員工帶入,自然無法將資料上傳雲端。對於重視資安,又希望運用 AI 提升效率的企業與工廠而言,自行部署大型語言模型(self-hosted LLM)才是理想選擇。而這樣的應用,並不需要龐大的設備。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但問題也接著浮現:要在這麼小的設備上跑大型 AI 模型,會不會太吃資源?這正是目前 AI 領域最前沿、最火熱的研究方向之一:如何幫 AI 模型進行「科學瘦身」,又不減智慧。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科學家是怎麼幫 AI 減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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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模型瘦身術之一:量化(Quantization)—用更精簡的數位方式來表示知識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這其實跟圖片壓縮有點像:有些畫面細節我們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刪掉也不影響整體感覺,卻能大幅減少檔案大小。

模型量化的原理也是如此,只不過對象是模型裡面的參數。這些參數原先通常都是以「浮點數」表示,什麼是浮點數?其實就是你我都熟知的小數。舉例來說,圓周率是個無窮不循環小數,唸下去就會是3.141592653…但實際運算時,我們常常用 3.14 或甚至直接用 3,也能得到夠用的結果。降低模型參數中浮點數的精度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量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實際上,降低精度多少還是會影響到模型表現的。因此在設計時,工程師會精密調整,確保效能在可接受範圍內,達成「瘦身不減智」的目標。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基於重要性的結構精簡

建立一個 AI 模型,其實就是在搭建一整套類神經網路系統,並訓練類神經元中彼此關聯的參數。然而,在這麼多參數中,總會有一些參數明明佔了一個位置,卻對整體模型沒有貢獻。既然如此,不如果斷將這些「冗餘」移除。

這就像種植作物的時候,總會雜草叢生,但這些雜草並不是我們想要的作物,這時候我們就會動手清理雜草。在語言模型中也會有這樣的雜草存在,而動手去清理這些不需要的連結參數或神經元的技術,就稱為 AI 模型的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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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剪枝的效果,大概能把100變成70這樣的程度,說多也不是太多。雖然這樣的縮減對於提升效率已具幫助,但若我們要的是一個更小幾個數量級的模型,僅靠剪枝仍不足以應對。最後還是需要從源頭著手,採取更治本的方法:一開始就打造一個很小的模型,並讓它去學習大模型的知識。這項技術被稱為「知識蒸餾」,是目前 AI 模型壓縮領域中最具潛力的方法之一。

知識蒸餾(Knowledge Distillation)—讓小模型學習大師的「精髓」

想像一下,一位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老師傅,就是那個龐大而強悍的 AI 模型。現在,他要培養一位年輕學徒—小型 AI 模型。與其只是告訴小型模型正確答案,老師傅 (大模型) 會更直接傳授他做判斷時的「思考過程」跟「眉角」,例如「為什麼我會這樣想?」、「其他選項的可能性有多少?」。這樣一來,小小的學徒模型,用它有限的「腦容量」,也能學到老師傅的「智慧精髓」,表現就能大幅提升!這是一種很高級的訓練技巧,跟遷移學習有關。

舉個例子,當大型語言模型在收到「晚餐:鳳梨」這組輸入時,它下一個會接的詞語跟機率分別為「炒飯:50%,蝦球:30%,披薩:15%,汁:5%」。在知識蒸餾的過程中,它可以把這套機率表一起教給小語言模型,讓小語言模型不必透過自己訓練,也能輕鬆得到這個推理過程。如今,許多高效的小型語言模型正是透過這項技術訓練而成,讓我們得以在資源有限的邊緣設備上,也能部署愈來愈強大的小模型 AI。

但是!即使模型經過了這些科學方法的優化,變得比較「苗條」了,要真正在邊緣環境中處理如潮水般湧現的資料,並且高速、即時、穩定地運作,仍然需要一個夠強的「引擎」來驅動它們。也就是說,要把這些經過科學千錘百鍊、但依然需要大量計算的 AI 模型,真正放到邊緣的現場去發揮作用,就需要一個強大的「硬體平台」來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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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 AI 的強心臟:SKY-602E3 的三大關鍵

像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就是扮演「邊緣 AI 引擎」的關鍵角色!那麼,它到底厲害在哪?

一、核心算力
它最多可安裝 4 張雙寬度 GPU 顯示卡。為什麼 GPU 這麼重要?因為 GPU 的設計,天生就擅長做「平行計算」,這正好就是 AI 模型裡面那種海量數學運算最需要的!

你想想看,那麼多數據要同時處理,就像要請一大堆人同時算數學一樣,GPU 就是那個最有效率的工具人!而且,有多張 GPU,代表可以同時跑更多不同的 AI 任務,或者處理更大流量的數據。這是確保那些科學研究成果,在邊緣能真正「跑起來」、「跑得快」、而且「能同時做更多事」的物理基礎!

二、工程適應性——塔式設計。
邊緣環境通常不是那種恆溫恆濕的標準機房,有時是在工廠角落、辦公室一隅、或某個研究實驗室。這種塔式的機箱設計,體積相對緊湊,散熱空間也比較好(這對高功耗的 GPU 很重要!),部署起來比傳統機架式伺服器更有彈性。這就是把高性能計算,進行「工程化」,讓它能適應台灣多樣化的邊緣應用場景。

三、可靠性
SKY-602E3 用的是伺服器等級的主機板、ECC 糾錯記憶體、還有備援電源供應器等等。這些聽起來很硬的規格,背後代表的是嚴謹的工程可靠性設計。畢竟在邊緣現場,系統穩定壓倒一切!你總不希望 AI 分析跑到一半就掛掉吧?這些設計確保了部署在現場的 AI 系統,能夠長時間、穩定地運作,把實驗室裡的科學成果,可靠地轉化成實際的應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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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台灣製造 × 在地智慧:打造專屬的邊緣 AI 解決方案

研華科技攜手八維智能,能幫助企業或機構提供客製化的AI解決方案。他們的技術能力涵蓋了自然語言處理、電腦視覺、預測性大數據分析、全端軟體開發與部署,及AI軟硬體整合。

無論是大小型語言模型的微調、工業瑕疵檢測的模型訓練、大數據分析,還是其他 AI 相關的服務,都能交給研華與八維智能來協助完成。他們甚至提供 GPU 與伺服器的租借服務,讓企業在啟動 AI 專案前,大幅降低前期投入門檻,靈活又實用。

台灣有著獨特的產業結構,從精密製造、城市交通管理,到因應高齡化社會的智慧醫療與公共安全,都是邊緣 AI 的理想應用場域。更重要的是,這些情境中許多關鍵資訊都具有高度的「時效性」。像是產線上的一處異常、道路上的突發狀況、醫療設備的即刻警示,這些都需要分秒必爭的即時回應。

如果我們還需要將數據送上雲端分析、再等待回傳結果,往往已經錯失最佳反應時機。這也是為什麼邊緣 AI,不只是一項技術創新,更是一條把尖端 AI 科學落地、真正發揮產業生產力與社會價值的關鍵路徑。讓數據在生成的那一刻、在事件發生的現場,就能被有效的「理解」與「利用」,是將數據垃圾變成數據黃金的賢者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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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威克誕辰|科學史上的今天:10/20
張瑞棋_96
・2015/10/20 ・842字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SR值 548 ・八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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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 年,拉塞福發表劃時代的原子模型,指出原子的內部結構是電子圍繞著體積極小的原子核。問題是,若按照電荷數推算原子核內的質子數量,加總後的質量還是小於原子的質量,相差的質量跑去哪裡?對此,拉塞福提出「中性粒子假說」,主張原子核內還有電中性的粒子,是由電子與質子結合而成;例如氫的原子核就是由兩個質子和一個電子所組成。

查德威克。圖片來源:wikipeda

雖然 1928 年就有物理學者根據量子力學指出原子核內不應該有電子,但因為量子力學尚未成為主流,加上拉塞福的權威性,仍然沒有取以代之的模型。沒想到,就像拉塞福推翻恩師 J. J. 湯姆森的布丁模型,最後推翻拉塞福的中性粒子假說的人,也是他自己的徒弟查德威克。

查德威克家境清寒,都是靠獎學金才能繼續升學;大學就讀物理系的系主任就是拉塞福。他念完碩士後,於1913年留學德國,隔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他因為是英國人而被拘禁在集中營,直到 1918 年才獲釋。返國後,他繼續跟著拉塞福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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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 年初,約里奧-居禮夫婦(居里夫人的女兒和女婿)從原子核中轟出了中子,但他們誤以為那只是特殊的 γ 射線。查德威克從他們論文中的實驗數據看出那應該是一種未知的粒子,於是他日以繼夜地展開實驗,兩星期後就獲得初步成果。二月,他先向《自然》期刊投稿一篇快訊《中子存在的可能性》,五月再正式發表論文,題目就改成《中子的存在》了。

查德威克發現了一個新的基本粒子,因而於 1935 年獲得諾貝爾物理獎。確認中子的存在後,科學家發現不帶電的中子更能有效地打入原子核,引發核分裂的連鎖反應。沒多久,美國用於製造原子彈,結束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後,各國繼續用以發展核子武器與核能發電,人類從此跨入禍福相倚的原子時代。

本文同時收錄於《科學史上的今天:歷史的瞬間,改變世界的起點》,由究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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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清華大學工業工程系畢業,1992年取得美國西北大學工業工程碩士。浮沉科技業近二十載後,退休賦閒在家,當了中年大叔才開始寫作,成為泛科學專欄作者。著有《科學史上的今天》一書;個人臉書粉絲頁《科學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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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迪誕辰 │ 科學史上的今天:09/02
張瑞棋_96
・2015/09/02 ・1071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SR值 571 ・九年級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叫它『蛻變』(transmutation)吧!他們會把我們當成煉金術士砍頭的。」1901 年,當拉塞福(Ernest Rutherford)聽見索迪興奮地前來報告:具放射性的釷會自發「蛻變」為鐳時,趕忙叮嚀他注意用詞。

當時距貝克勒(Henri Becquerel)無意發現放射性才不過五年,放射性仍是一種相當新奇且神秘的現象;拉塞福本人雖然在 1899 年發現 α 與 β 兩種放射線,卻也不知其性質。索迪(Frederick Soddy, 1877-1956)於 1900 年從英國來到加拿大跟著拉塞福做研究後,有了擅長化學的索迪幫忙,兩人才很快發現釷、鐳、錒等放射性元素都會產生類似惰性氣體的氣體,而且之後檢查這些元素,竟會發現另一種元素。

拉塞福與索迪因此發現放射線是元素的原子裂解,蛻變成另一種元素的過程中的產物。然而當時普遍認為既是基本元素,就不可能再分裂,尤其元素蛻變更是煉金術才有的想法,所以拉塞福才要索迪用詞謹慎。果然他們發表論文後,招來不小質疑,所幸經過其他化學家的實驗證實,他們的發現才獲得認可,拉塞福也因此獲得 1908 年的諾貝爾化學獎;可惜貢獻卓著的索迪被當成只是執行的助手,無緣獲獎。

索迪於 1903 年即回到英國,與倫敦大學的拉姆西(William Ramsay)一起研究。他們先用光譜分析確認鐳產生的惰性氣體就是氦氣,拉塞福再於 1907 年進一步確認這氦氣是由鐳放射出來的 α 粒子形成,證明 α 粒子就是氦原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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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 年,索迪宣稱放射性會造成元素有不同變種,雖然仍是化學與物理性質都沒變的同一元素,但原子量卻不一樣。這個主張再次引來質疑與批評,因為問世已四十年的門得列夫週期表就是以原子量來排列,除了一些元素略有不符需作調整,基本上大家已認定原子量決定一切,怎麼可能同一個元素會有不同原子量還有相同化學性質?!

1913 年成為關鍵的一年。這一年,拉塞福的年輕門生莫斯利(Henry Moseley)發現化學性質取決於原子核的電荷數,而不是原子量,修正了門得列夫的週期表。索迪因此得以發表「位移法則」──元素釋出一個 α 粒子,會在週期表上向左平移兩個位置;釋出一個 β 粒子則會向右移一個位置。他並發明「同位素」(isotope)一詞來稱呼不同原子量的同一元素。更重要的,這一年亞斯頓(Francis Aston)在氣體放電管發現了氖的同位素蹤跡,才會進而在 1919 年用質譜儀證明同位素的存在。

索迪終於在 1921 年獲頒諾貝爾化學獎;亞斯頓也緊接著得到 1922 年的諾貝爾化學獎。巧的是,兩人同年出生,生日只差一天,在月曆上就像週期表上緊鄰的元素。

 

本文同時收錄於《科學史上的今天:歷史的瞬間,改變世界的起點》,由究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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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清華大學工業工程系畢業,1992年取得美國西北大學工業工程碩士。浮沉科技業近二十載後,退休賦閒在家,當了中年大叔才開始寫作,成為泛科學專欄作者。著有《科學史上的今天》一書;個人臉書粉絲頁《科學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