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個論證運用了歸謬法(Reductio ad absurdum),即是先假設一個命題P為真,若由此推論出互相矛盾的命題q和~q,則可證明原先的假設為假。另外,不少人在運用歸謬法證明時間旅行的時候,往往沒有注意到「時間旅行」的歧義。其實應該先說明正在討論「回到過去」還是「越到未來」,否則會容易引起誤解,令人誤以為兩種方式都不可能。
我們都是時間旅人?我們已經可以時間旅行了?!我們都對哆啦 A 夢的時光機不陌生,但時間旅行與時間機器的這個想法,原來是在上個世紀英國作家威爾斯(H. G. Wells)的科幻作品中才首次露面。「時間旅行」確實是個引人入勝的概念,光是提到這個名字,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浮現出自己的故事與畫面,卻又難以道盡:也許是因為我們總不免懷念過去,也許是後悔某些決定,又也許是對充滿未知變數的未來好奇。或多或少,我們也都想像過如果能時間旅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當然無數的小說與電影,例如:《風雲人物》(It’s a wonderful life, 1946)、《回到未來》(Back to the future, 1985/1989/1990)、《接觸未來》(Contact, 1997)、《救世主》(The one, 2001)、《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 2004)、《真愛每一天》(About Time, 2013)、《超時空攔截》(Predestination, 2014)、《星際效應》(Interstellar, 2014),都曾在時間旅行的主題上譜出動人的故事,有些故事甚至能使我們更反思當下生活的點滴。這就是時間與時間旅行的魅力,但同時,我們卻常忘記自己其實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變化、衰老,不由自主地在時間中旅行──屬於我們自己的時間旅行。
時間和空間,像是兩個擁有截然不同特性的東西。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可以在空間中相對自在地移動,但在時間中我們只能往前。在十七世紀牛頓的時代,人們認為存在著絕對的時間與空間:它們提供了萬事萬物存在互動的舞台。想像一下,在這樣的絕對時間與空間中,有位在地面上的觀察者 A,和相對於 A 在等速運動的火車裡的另一位觀察者 B。如果觀察者 B 丟出一個球,那麼觀察者 A 將會看到這顆球的速度是火車相對於 A 運動的速度加上 B(相對於火車不動)丟球的速度。
然而,到了十九世紀,人們漸漸注意到時間和空間並非獨立運作,他們以一種巧妙的方式一起合作,讓即使是相對運動速度接近光速的兩位觀察者(例如在地面上的觀察者 A,和相對於 A 在一個接近光速且等速運動的火箭裡的另一位觀察者 B),居然量測到的光速都是一樣的!如果你還記得描述速度概念時我們同時運用到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例如:火車的速度是每小時一百公里),意味著時間和空間的建構在不同的座標系統(即是兩位觀察者各自存在的座標系統)並不一樣,使得觀察者 A 與 B 能測量到同樣的光速!甚至對觀察者 A 來說,兩個「同時」發生的事件對觀察者 B 來說並非同時(相對論就是指這樣「相對」的概念)。
科普暢銷經典《混沌:不測風雲的背後》(Chaos: Making a New Science)和《資訊:一段歷史、一個理論、一股洪流》(The Information: A History, a Theory, a Flood)作者詹姆斯.葛雷易克(James Gleick)在他的新作《我們都是時間旅人:時間機器如何推動科學進展,影響21世紀的人類生活》(Time Travel: A History)就要來告訴我們歷史、哲學、文學、影視和科學中的時間文化誌。
《我們都是時間旅人》告訴我們,人類和時間概念的關係並非一成不變的。科幻大師 H‧G‧威爾斯(H. G. Wells,1866-1946)寫下《時間機器》(The Time Machine)後,才打開了人們對時間軸的想像,我們才能夠想到原來可以「唉呀,我跳到過去啦。怎樣?我又跳到未來去了,唉呀,我又跳到過去啦!打不到我啊笨蛋!」,至少在小說中可以這樣哦。
來自馬來西亞,畢業於台灣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學士暨碩士班,以及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Davis)遺傳學博士班,從事果蠅演化遺傳學研究。曾於台灣中央研究院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擔任博士後研究員,現任教於國立清華大學分子與細胞生物學研究所,從事鳥類的演化遺傳學、基因體學及演化發育生物學研究。過去曾長期擔任中文科學新聞網站「科景」(Sciscape.org)總編輯,現任台大科教中心CASE特約寫手、Readmoo部落格【GENE思書軒】、關鍵評論網專欄作家;個人部落格:The Sky of Gene;臉書粉絲頁:GENE思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