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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奧寺學姐一般人的角度看《你的名字》:瀧,你是不是有解離性失憶症?

林希陶_96
・2016/12/05 ・2680字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SR值 501 ・六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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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為日本動畫導演最新力作,在日本引起巨大的觀影人潮,日前票房已經接近兩百億日元;在台灣也成為史上最賣座的日本電影。故事主要陳述男女主角立花瀧與宮水三葉,因為不知名原因在睡覺時刻靈魂交換,進而交織出動人的愛情故事

當然,我不反對科幻浪漫動畫的描繪,如果事情可以成真,妳想要跟誰交換這類的話題。但是若站在一般人的觀點,如瀧打工地方的美女學姐奧寺美紀(聲優:長澤雅美)來看這整件事情的話,只會覺得這個後輩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澳寺美紀表示: photo source:電影預告
以下就站在奧寺的視角來思考這整件事,以及我們嘗試使用心理病理學的角度,來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圖 / 電影預告片截圖

因此,以下就站在奧寺的視角來思考這整件事,以及我們嘗試使用心理病理學的角度,來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咦?御姐控!難道我們不想知道其實奧寺(長澤雅美)心理也是很糾結的。我們用科學來解開這個小結吧!)

——————————爆雷警告:以下涉及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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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source:電影預告
photo source:電影預告

如果我們請奧寺站在第三者的觀點,來談談她對整件事情的看法。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可能會做出以下陳述:

「這個學弟瀧真是一個很特別又奇怪的人,我的裙子因為被無聊的用餐男子劃破之後,他可以用很短的時間,一口氣就幫它補好,而且還加上小花小草。但是有的時候他好像整個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不記得我們先前所說的過話、做過的事。

我們兩個第一次約會,他變得很生疏,好像悶悶不樂、失魂落魄,談話很難延續下去,記憶似乎有很多空白。我們去參觀了攝影展,那些地方我們根本不可能去過,他卻呆站在一張照片面前,哭了起來,覺得自己好像前世去過那個地方。拜託,怎麼可能。後來阿司跟我聯絡,說瀧想去找那個記憶中的地方,我們就抱著觀光的心態,陪著他去玩玩。

最後是有找到沒錯,但是那個被慧星碎片轟炸過的小鎮,全鎮大部分的人都罹難了,而且罹難者名冊上面已經把相關人員的名字都列在上面了。我知道瀧似乎還記得那個跟他交換靈魂的女孩,但是事實上他也說不上來,更不說其他更細微的細節或是她的名字了。後來瀧有留字條叫我們先回家,自己再去尋找相關事物。

這一次似乎開啟了他對神秘事物的興趣。後來有聽說他突然離家,失去音訊。但是後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發現了什麼。」

從以上的描述,我們推測瀧所出現的問題包含記憶缺失、突然離家、到完全陌生的地方旅行,等到記憶恢復回到家之後,也完全不記得離家這段時期的經歷。自己到底怎麼去到這個地方的、坐什麼車去、做了什麼事、看到什麼東西,全部都不記得了。雖然後來回到自己的家繼續原來的生活,但是對於漫遊的這段行程,完全不復記憶。這種情狀,在 DSM-5 中是被歸類為解離性失憶症(Dissociative Amnesia)(註一)。

source:電影預告
source:電影預告

在這個疾病中,全然的忘記自身所有的記憶是很少見的。也就是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遠走他方又轉換新身份建立新生活幾乎是少之又少的。除非是在大城市中遊蕩,不然如果遊走到鄉下去,鄉下的鄰里意識比城市高,很容易就被鄉民發現而通報警消人員,並送至精神科相關急診系統之中(註二)。解離性失憶症通常是突然發生的,有的個案會報告自己有多次離性失憶症發作,兩次發作時間的間隔不一定,短到數分鐘,長至數十年。根據過去的研究可知,解離性失憶症多發生於曾經歷過創傷、受虐、災難、戰爭、輕微腦傷、自殺經驗、容易催眠、易受暗示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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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可能是這樣的,瀧與三葉在不同的時間點都深受解離性失憶症所苦,最後在須賀神社外的階梯上相遇,以「你的名字?」作為結尾。圖 / By Kentaro Ohno @ flickr, CC BY 2.0

若回到這部影片上,真相可能是這樣的,瀧與三葉在不同的時間點都深受解離性失憶症所苦,只是因為故事巧妙的安排,而將兩人的經歷架接在一起。因為三葉在慧星來臨時已經過世,而瀧的故事發生於後,他所追尋的只是一段不確定的錯亂記憶,甚至多年之後根本完全不記得細節。那影片最後的橋段,瀧在交錯火車上與女孩四目相對,下車之後互相找尋對方,最後在須賀神社外的階梯上相遇。最後以「你的名字?」作為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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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還是無法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只知道長得很像三葉,但根本不是這個人。而瀧的反應也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因為解離性失憶症的個案,本來就易受暗示,他們非常可能就會突然覺得,妳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孩。

以上,就是我們站在一般人美女學姐奧寺的角度,可能推衍出最佳、最合乎邏輯的理解。

source:電影宣傳圖
source:電影宣傳圖
  • 註一:這裡的討論當然不是要正確的指稱瀧屬於哪一個診斷,我們只能就電影中所呈現出的資訊,推測所屬的可能性,而非要隔空抓藥或診斷。在 DSM-Ⅳ 中,瀧的情況可被放在解離性漫遊症(Dissociative Fugue)中。但在 DSM-5,解離性漫遊症被歸為解離性失憶症的一個部分。在此疾病之下,可分成兩個次分類,無解離性漫遊症的解離性失憶症及有解離性漫遊症的解離性失憶症。若是有解離性漫遊症的解離性失憶症,通常呈現的是有目的性的旅行或茫然地遊走,伴隨對自己身份或其他重要自身訊息失憶。電影中瀧兩次在曠野中漫步、尋找,似可歸類於此狀態。
  • 註二:在台灣,類似的事件久久也會發生一兩次。像這則新聞是 2016 年發生的,個案就是在台東被發現的。依新聞中的描述,「他對失蹤期間的記憶,完全空白,也失去語言能力,過去熟悉的老師跟親人,試著跟他說話,他都無動於衷,經過詳細檢查,儘管身體狀況,還算健康,但對比失蹤前,簡直判若兩人」,這確實是很像有解離性漫遊症的解離性失憶症。另外,在 2007 年也曾發生一件轟動一時的新聞,這位同學失蹤的時間點更為奇特,是在考上研究所之後就失蹤,當時曾發動全國警網協尋。找到人之後,個案父親的說法是這樣的:「兒子說他過著流浪的生活,從北部一路到了台南、屏東枋寮等處,家人聽得半信半疑,問他兩個月來的去向時,他會顯得很不耐煩……」,依照這樣的敘述,這也像是有解離性漫遊症的解離性失憶症。

參考文獻:

  •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ition. Arlington, VA.,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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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陶_96
80 篇文章 ・ 53 位粉絲
作者為臨床心理師,專長為臨床兒童心理病理、臨床兒童心理衡鑑、臨床兒童心理治療與親子教養諮詢。近來因生養雙胞胎,致力於嬰幼兒相關教養研究,並將科學育兒的經驗,集結為《心理師爸爸的心手育嬰筆記》。與許正典醫師合著有《125遊戲,提升孩子專注力》(1)~(6)、《99連連看遊戲,把專心變有趣》、《99迷宮遊戲,把專心變有趣》。並主持FB專頁:林希陶臨床心理師及部落格:暗香浮動月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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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邊緣AI熱潮:伺服器如何提供穩固的運算基石?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5/21 ・5071字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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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與 研華科技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每次 NVIDIA 執行長黃仁勳公開發言,總能牽動整個 AI 產業的神經。然而,我們不妨設想一個更深層的問題——如今的 AI 幾乎都倚賴網路連線,那如果哪天「網路斷了」,會發生什麼事?

想像你正在自駕車打個盹,系統突然警示:「網路連線中斷」,車輛開始偏離路線,而前方竟是萬丈深谷。又或者家庭機器人被駭,開始暴走跳舞,甚至舉起刀具向你走來。

這會是黃仁勳期待的未來嗎?當然不是!也因為如此,「邊緣 AI」成為業界關注重點。不靠雲端,AI 就能在現場即時反應,不只更安全、低延遲,還能讓數據當場變現,不再淪為沉沒成本。

什麼是邊緣 AI ?

邊緣 AI,乍聽之下,好像是「孤單站在角落的人工智慧」,但事實上,它正是我們身邊最可靠、最即時的親密數位夥伴呀。

當前,像是企業、醫院、學校內部的伺服器,個人電腦,甚至手機等裝置,都可以成為「邊緣節點」。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簡單來說,就是將原本集中在遠端資料中心的運算能力,「搬家」到更靠近數據源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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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需要這樣做?資料放在雲端,集中管理不是更方便嗎?對,就是不好。

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第一個不好是物理限制:「延遲」。
即使光速已經非常快,數據從你家旁邊的路口傳到幾千公里外的雲端機房,再把分析結果傳回來,中間還要經過各種網路節點轉來轉去…這樣一來一回,就算只是幾十毫秒的延遲,對於需要「即刻反應」的 AI 應用,比如說工廠裡要精密控制的機械手臂、或者自駕車要判斷路況時,每一毫秒都攸關安全與精度,這點延遲都是無法接受的!這是物理距離與網路架構先天上的限制,無法繞過去。

第二個挑戰,是資訊科學跟工程上的考量:「頻寬」與「成本」。
你可以想像網路頻寬就像水管的粗細。隨著高解析影像與感測器數據不斷來回傳送,湧入的資料數據量就像超級大的水流,一下子就把水管塞爆!要避免流量爆炸,你就要一直擴充水管,也就是擴增頻寬,然而這樣的基礎建設成本是很驚人的。如果能在邊緣就先處理,把重要資訊「濃縮」過後再傳回雲端,是不是就能減輕頻寬負擔,也能節省大量費用呢?

第三個挑戰:系統「可靠性」與「韌性」。
如果所有運算都仰賴遠端的雲端時,一旦網路不穩、甚至斷線,那怎麼辦?很多關鍵應用,像是公共安全監控或是重要設備的預警系統,可不能這樣「看天吃飯」啊!邊緣處理讓系統更獨立,就算暫時斷線,本地的 AI 還是能繼續運作與即時反應,這在工程上是非常重要的考量。

所以你看,邊緣運算不是科學家們沒事找事做,它是順應數據特性和實際應用需求,一個非常合理的科學與工程上的最佳化選擇,是我們想要抓住即時數據價值,非走不可的一條路!

邊緣 AI 的實戰魅力:從工廠到倉儲,再到你的工作桌

知道要把 AI 算力搬到邊緣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邊緣 AI 究竟強在哪裡呢?它強就強在能夠做到「深度感知(Deep Per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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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深度感知,並非僅僅是對數據進行簡單的加加減減,而是透過如深度神經網路這類複雜的 AI 模型,從原始數據裡面,去「理解」出更高層次、更具意義的資訊。

研華科技為例,旗下已有多項邊緣 AI 的實戰應用。以工業瑕疵檢測為例,利用物件偵測模型,快速將工業產品中的瑕疵挑出來,而且由於 AI 模型可以使用同一套參數去檢測,因此品管上能達到一致性,減少人為疏漏。尤其在高產能工廠中,檢測速度必須快、狠、準。研華這套 AI 系統每分鐘最高可處理 8,000 件產品,替工廠節省大量人力,同時確保品質穩定。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此外,在智慧倉儲場域,研華與威剛合作,研華與威剛聯手合作,在 MIC-732AO 伺服器上搭載輝達的 Nova Orin 開發平台,打造倉儲系統的 AMR(Autonomous Mobile Robot) 自走車。這跟過去在倉儲系統中使用的自動導引車 AGV 技術不一樣,AMR 不需要事先規劃好路線,靠著感測器偵測,就能輕鬆避開障礙物,識別路線,並且將貨物載到指定地點存放。

當然,還有語言模型的應用。例如結合檢索增強生成 ( RAG ) 跟上下文學習 ( in-context learning ),除了可以做備忘錄跟排程規劃以外,還能將實務上碰到的問題記錄下來,等到之後碰到類似的問題時,就能詢問 AI 並得到解答。

你或許會問,那為什麼不直接使用 ChatGPT 就好了?其實,對許多企業來說,內部資料往往具有高度機密性與商業價值,有些場域甚至連手機都禁止員工帶入,自然無法將資料上傳雲端。對於重視資安,又希望運用 AI 提升效率的企業與工廠而言,自行部署大型語言模型(self-hosted LLM)才是理想選擇。而這樣的應用,並不需要龐大的設備。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但問題也接著浮現:要在這麼小的設備上跑大型 AI 模型,會不會太吃資源?這正是目前 AI 領域最前沿、最火熱的研究方向之一:如何幫 AI 模型進行「科學瘦身」,又不減智慧。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科學家是怎麼幫 AI 減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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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模型瘦身術之一:量化(Quantization)—用更精簡的數位方式來表示知識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這其實跟圖片壓縮有點像:有些畫面細節我們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刪掉也不影響整體感覺,卻能大幅減少檔案大小。

模型量化的原理也是如此,只不過對象是模型裡面的參數。這些參數原先通常都是以「浮點數」表示,什麼是浮點數?其實就是你我都熟知的小數。舉例來說,圓周率是個無窮不循環小數,唸下去就會是3.141592653…但實際運算時,我們常常用 3.14 或甚至直接用 3,也能得到夠用的結果。降低模型參數中浮點數的精度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量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實際上,降低精度多少還是會影響到模型表現的。因此在設計時,工程師會精密調整,確保效能在可接受範圍內,達成「瘦身不減智」的目標。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基於重要性的結構精簡

建立一個 AI 模型,其實就是在搭建一整套類神經網路系統,並訓練類神經元中彼此關聯的參數。然而,在這麼多參數中,總會有一些參數明明佔了一個位置,卻對整體模型沒有貢獻。既然如此,不如果斷將這些「冗餘」移除。

這就像種植作物的時候,總會雜草叢生,但這些雜草並不是我們想要的作物,這時候我們就會動手清理雜草。在語言模型中也會有這樣的雜草存在,而動手去清理這些不需要的連結參數或神經元的技術,就稱為 AI 模型的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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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剪枝的效果,大概能把100變成70這樣的程度,說多也不是太多。雖然這樣的縮減對於提升效率已具幫助,但若我們要的是一個更小幾個數量級的模型,僅靠剪枝仍不足以應對。最後還是需要從源頭著手,採取更治本的方法:一開始就打造一個很小的模型,並讓它去學習大模型的知識。這項技術被稱為「知識蒸餾」,是目前 AI 模型壓縮領域中最具潛力的方法之一。

知識蒸餾(Knowledge Distillation)—讓小模型學習大師的「精髓」

想像一下,一位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老師傅,就是那個龐大而強悍的 AI 模型。現在,他要培養一位年輕學徒—小型 AI 模型。與其只是告訴小型模型正確答案,老師傅 (大模型) 會更直接傳授他做判斷時的「思考過程」跟「眉角」,例如「為什麼我會這樣想?」、「其他選項的可能性有多少?」。這樣一來,小小的學徒模型,用它有限的「腦容量」,也能學到老師傅的「智慧精髓」,表現就能大幅提升!這是一種很高級的訓練技巧,跟遷移學習有關。

舉個例子,當大型語言模型在收到「晚餐:鳳梨」這組輸入時,它下一個會接的詞語跟機率分別為「炒飯:50%,蝦球:30%,披薩:15%,汁:5%」。在知識蒸餾的過程中,它可以把這套機率表一起教給小語言模型,讓小語言模型不必透過自己訓練,也能輕鬆得到這個推理過程。如今,許多高效的小型語言模型正是透過這項技術訓練而成,讓我們得以在資源有限的邊緣設備上,也能部署愈來愈強大的小模型 AI。

但是!即使模型經過了這些科學方法的優化,變得比較「苗條」了,要真正在邊緣環境中處理如潮水般湧現的資料,並且高速、即時、穩定地運作,仍然需要一個夠強的「引擎」來驅動它們。也就是說,要把這些經過科學千錘百鍊、但依然需要大量計算的 AI 模型,真正放到邊緣的現場去發揮作用,就需要一個強大的「硬體平台」來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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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 AI 的強心臟:SKY-602E3 的三大關鍵

像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就是扮演「邊緣 AI 引擎」的關鍵角色!那麼,它到底厲害在哪?

一、核心算力
它最多可安裝 4 張雙寬度 GPU 顯示卡。為什麼 GPU 這麼重要?因為 GPU 的設計,天生就擅長做「平行計算」,這正好就是 AI 模型裡面那種海量數學運算最需要的!

你想想看,那麼多數據要同時處理,就像要請一大堆人同時算數學一樣,GPU 就是那個最有效率的工具人!而且,有多張 GPU,代表可以同時跑更多不同的 AI 任務,或者處理更大流量的數據。這是確保那些科學研究成果,在邊緣能真正「跑起來」、「跑得快」、而且「能同時做更多事」的物理基礎!

二、工程適應性——塔式設計。
邊緣環境通常不是那種恆溫恆濕的標準機房,有時是在工廠角落、辦公室一隅、或某個研究實驗室。這種塔式的機箱設計,體積相對緊湊,散熱空間也比較好(這對高功耗的 GPU 很重要!),部署起來比傳統機架式伺服器更有彈性。這就是把高性能計算,進行「工程化」,讓它能適應台灣多樣化的邊緣應用場景。

三、可靠性
SKY-602E3 用的是伺服器等級的主機板、ECC 糾錯記憶體、還有備援電源供應器等等。這些聽起來很硬的規格,背後代表的是嚴謹的工程可靠性設計。畢竟在邊緣現場,系統穩定壓倒一切!你總不希望 AI 分析跑到一半就掛掉吧?這些設計確保了部署在現場的 AI 系統,能夠長時間、穩定地運作,把實驗室裡的科學成果,可靠地轉化成實際的應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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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台灣製造 × 在地智慧:打造專屬的邊緣 AI 解決方案

研華科技攜手八維智能,能幫助企業或機構提供客製化的AI解決方案。他們的技術能力涵蓋了自然語言處理、電腦視覺、預測性大數據分析、全端軟體開發與部署,及AI軟硬體整合。

無論是大小型語言模型的微調、工業瑕疵檢測的模型訓練、大數據分析,還是其他 AI 相關的服務,都能交給研華與八維智能來協助完成。他們甚至提供 GPU 與伺服器的租借服務,讓企業在啟動 AI 專案前,大幅降低前期投入門檻,靈活又實用。

台灣有著獨特的產業結構,從精密製造、城市交通管理,到因應高齡化社會的智慧醫療與公共安全,都是邊緣 AI 的理想應用場域。更重要的是,這些情境中許多關鍵資訊都具有高度的「時效性」。像是產線上的一處異常、道路上的突發狀況、醫療設備的即刻警示,這些都需要分秒必爭的即時回應。

如果我們還需要將數據送上雲端分析、再等待回傳結果,往往已經錯失最佳反應時機。這也是為什麼邊緣 AI,不只是一項技術創新,更是一條把尖端 AI 科學落地、真正發揮產業生產力與社會價值的關鍵路徑。讓數據在生成的那一刻、在事件發生的現場,就能被有效的「理解」與「利用」,是將數據垃圾變成數據黃金的賢者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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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個案系列:被矮人綁架的記憶哪去了?
胡中行_96
・2022/12/15 ・2258字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2013 年,迦納男子無預警地返鄉。在東北部的家人事先不曉得,於西南部工作的他會回來,兩地相距 877  公里。[1]男子此前總是無故擔憂,廣泛性焦慮症(generalised anxiety disorder)的症狀,使他工作表現失常。[1, 2]這會兒又為了一趟他毫無印象的旅程,曠職 5 日,慘遭解僱。[1]

非洲國家迦納的地理位置。圖/TUBS on Wikimedia Commons(CC BY-SA 3.0)

2015 年,男子又丟了工作。家庭經濟重擔,令他夜夜難眠。一天,他突然消失。寄宿墓園二週,衣衫不整,神情疲憊。被送醫的次日,他想起來自己是誰,卻不清楚入院的始末,更別說同死人相依的時光。[1]

三載過去,2018 年男子再度失業。這回他暫居離家 30 公里外,一個山丘上的社區。兩個月後的某天,他雖然無法說明自己的身份,但是記得姊姊的聯絡方式。於是詢問一名陌生人此處的地名,並打電話求援。[1]

2022 年,他 39 歲了。幾天前不曉得是第幾度被革職,現下閒著坐在家門口讀小說。然後一如往常,又是失蹤兩週。之後,倒楣的姊姊接到 93 公里外的醫院致電,請她來領人。回到家裡,男子情緒差,睡不好,體重下降,想死。他四處祈神求醫,分別造訪三名心靈醫者(spiritual healers)。他們都覺得男子「被矮人綁架」了。非洲傳說中,遭矮人藏匿幾天到數年的受害者,歸返後會有神奇的魔力。然而,男子沒有得到,只有失去,醫者亦無解方。他從此酗酒助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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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納房屋的外牆塗鴉。圖/Uwe.Kerkow on Wikimedia Commons(CC BY-SA 3.0)

精神狀態檢查

當然迦納長老會區域精神健康中心(Presbyterian Regional Mental Health Center)的醫師,抱持迥異的看法。他對男子進行精神狀態檢查(mental state examination,簡稱 MSE),並記錄大部份的項目:[1]

  • 外表(appearance):乾淨整潔;左心窩處有疤;體重減輕,以致顴骨突出。[1, 3, 4]
  • 情緒(mood):男子表示心情憂鬱低落,特別是自己頻繁失業又失蹤,成為家人的負擔。[1, 3, 4]
  • 表情(affect):[註]有正常的反應變化。[1, 3, 4]
  • 言語(speech):(原文未說明是語調、速度,還是聲量等)異常。[1, 3, 4]
  • 思考(thought):具輕生的念頭,但無自殺或自殘的計劃。[1, 3, 4]
  • 認知(cognition):在定向能力(orientation)方面,他對人物、時間和地點都有正確認知。此外,注意力短期記憶也沒問題。唯一麻煩的,就是他回憶不起失蹤的兩週發生什麼事情,還有手機跟裝著證件的皮夾哪去了。[1, 3, 4]
  • 判斷力(judgment)與病識感(insight)良好。[1]

完成 MSE 之後,醫師又為男子做了其他檢測和評估,確定診斷為解離性漫遊(dissociative fugue)、憂鬱症(depression),以及酒精依賴症候群(alcohol dependence syndrome)。[1]

解離性漫遊

《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五版(DSM-5)將以前曾被視為單獨疾病的解離性漫遊,當作一種症狀。它可能會出現在解離性障礙(dissociative disorders),例如:解離性失憶症(dissociative amnesia)和解離性身份障礙(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昔稱「多重人格」)中。[5]

  • 解離性失憶症:回憶不起經歷過的災難性事件。[5]
  • 解離性身份障礙:童年時受到重大創傷,而發展出多個人格。他們各自有不同的聲音、行為和記憶。[5]

無論是失去記憶,或擁有數個人格,都是面對龐大心理壓力時的自我保護機制。[5]解離性漫遊的盛行率約 0.2%,[1]發病出行短則幾小時,長可達數月,目前沒有預防的方法。投藥治療的同時,得針對問題根源的創傷,協助恢復記憶或整合人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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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迦納男子的個案:他每次工作出狀況,都會暫時喪失部份記憶,導致遠遊期間不像自己。回來之後,恢復原本的人格,反倒忘卻在外地的細節。醫師開了抗憂鬱劑,並安排他參加戒酒療程,接受心理諮商,還有每天回診評估自殺風險。3 個月後,他不漫遊,不喝酒,也不再想自盡;儘管依然稍微陰鬱。失去的手機、錢包和記憶,始終沒找回來。[1]

  

備註

精神狀態檢查中,moodaffect 的差別,在於前者是個體主觀的情緒感受,像是生氣和難過;後者則為醫護人員觀察到個體情緒的非語言表達,好比大笑或哭泣。[3, 4]病人或許難過卻大笑,所以 mood 與 affect 未必一致(congruent)。[4]若以國家教育研究院樂詞網為準,mood 可以翻譯成「心情」、「情緒」或「內情」;[6]affect 為「情感」、「情意」和「性情」。[7]不過,也有精神科診所將 affect 稱為「外顯表情」。[8]本文為了方便一般讀者理解,採用「表情」一詞。

  1. Daliri DB, Afaya A, Koomson WHF, et al. (2022) ‘Recurrent Episodes of Dissociative Fugue with Comorbid Severe Depression and Alcohol Dependence Syndrome’. Case Reports in Psychiatry, 7362823.
  2. 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GAD)’. Johns Hopkins Medicine. (Accessed on 02 DEC 2022)
  3. Mental state examination’. (NOV 2018) The Royal Children’s Hospital Melbourne.
  4. Voss RM, M Das J. ‘Mental Status Examination’. (12 SEP 2022). In: StatPearls. Treasure Island (FL): StatPearls Publishing.
  5. Dissociative Fugue’. (19 APR 2022) Cleveland Clinic.
  6. 國家教育研究院「mood」樂詞網(Accessed on 02 DEC 2022)
  7. 國家教育研究院「affect」樂詞網(Accessed on 02 DEC 2022)
  8. 常見的精神症狀有哪些?〉杏語心靈診所(Accessed on 02 DEC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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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中行_96
169 篇文章 ・ 67 位粉絲
曾任澳洲臨床試驗研究護理師,以及臺、澳劇場工作者。 西澳大學護理碩士、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學士(主修編劇)。邀稿請洽臉書「荒誕遊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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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食療、放血,過去還有哪些針對憂鬱症的神秘治療?——《終結憂鬱症》
PanSci_96
・2020/04/29 ・2318字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SR值 562 ・九年級

  • 作者/艾德華.布爾摩 (Edward Bullmore);譯者/高子梅
  • 編按:文末寫到的 P 太太為類風濕性關節炎患者,也被作者診斷有憂鬱症的症狀。

在醫學上,憂鬱症比發炎還要古老。我們到羅馬時代才知道發炎的基本病徵,但古希臘時代就已經知道「憂鬱」(melancholia)這回事了。

從古希臘開始就有「憂鬱」這個概念。圖/GIPHY

大約西元前 400 年,在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門下的醫師就意識到憂鬱的兩個面向,我們現在稱作情緒認知。一方面,他們看到了靈魂的痛苦,拉丁文是 angor animi,這種痛苦會透過恐懼、消沉、悲傷和鬱悶等方式來表現。

另一方面,則是悲觀又不切實際的傾向,拉丁文是 cogitatione defixus,就像古羅馬醫生蓋倫(Galen)的病人「認為自己變成了蝸牛,一定得躲開其他人,身上的殼才不會被踩扁。還有人為肩上扛著世界的神阿特拉斯(Atlas)擔心,想像他可能會愈來愈疲憊,最後消失不見」。

令人憂鬱的黑膽汁

在當時,這些情緒和認知上的症狀被認為是生理毛病,也就是身體功能異常。例如,憂鬱是黑膽汁在脾臟裡累積過多造成的。

根據希波克拉底學派的生理學,黑膽汁是四種體液(humours)之一。這四種體液掌控了病人性格、容不容易生病,以及對治療的反應程度等眾多面向。

四體液:黃膽汁、黑膽汁、黏液與血液。圖/wikimedia

黑膽汁、黃膽汁、黏液和血液是體內循環的基本體液。它們彼此間的平衡為臨床上的疾病病徵提供了診斷的解釋。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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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黏液過多會使人變得冷漠,造成風濕和胸腔方面的疾病。
  • 黃膽汁過多使人易怒,比較容易出現肝臟問題。
  • 血液過多雖會讓人變得樂觀,但可能出現心臟疾病。
  • 黑膽汁過多則會讓人憂鬱。

當時的抗憂鬱療法利用食療、運動、通便、放血來減弱黑膽汁所帶來的憂傷,重新平衡體液。

這些古老的觀念如今看來似乎有點可笑,因為我們知道沒有所謂黑膽汁這種東西,但這套理論主宰了歐洲醫學很長一段時間。英格蘭的醫師在 1850 年代以前,仍然普遍遵循希波克拉底學派的傳統。

鞭打刑罰治療憂鬱症,神學也有一套?

對憂鬱症患者來說,用希氏療法來治病儘管不太對症下藥,但至少是從生理學的角度出發,比基於神學的治療好得多。例如,塞爾蘇斯雖然也是古時候的醫師,但他對憂鬱症的看法不屬於希波克拉底學派。

他跟許多之前或之後的人一樣,認為憂鬱症是遭惡魔附身的鐵證,是惡靈俘虜了病人的靈魂,是對曾經做錯事或敗德的病人的懲罰。他建議的療法都相對嚴厲,包括驅魔儀式、鞭打、火刑、單獨監禁,或者用鐵鍊、手銬、腳鐐來限制行動。

憂鬱症曾被認為是對曾經做錯事或敗德的病人的懲罰,而以極刑進行「治療」。圖/pixabay

從早期到整個中世紀,再到十八世紀的獵巫,無以數計的憂鬱症患者遭處以極刑,人們偏執地認為他們身體無礙,而是靈魂著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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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界的新時代:身體機械論

在 1850 年後,醫學界的機械革命(兩百年前笛卡兒一針見血地預告)開始佔盡上風,取代了希波克拉底學派。(醫學的改革腳步總是慢很多。)只不過一直要等到 1950 年代,在笛卡兒之前或二元論之前的古代醫學理論(無論心理還是生理症狀都採同一套致病原因或因子,以體液解釋)才徹底瓦解,由身體機械論的醫學取而代之。

1850 年後的醫學新觀點:身體的運作就像機械。圖/GIPHY

如今,希波克拉底學派的詞彙僅剩一點留在現代的醫學字典裡。melancholia 是目前為止精神科醫師仍然會使用的字,但它指的不再是黑膽汁,而是一種診斷名稱,更正式的說法是「鬱症」(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簡稱 MDD)。

醫學院學生學到的發炎病徵從古時候到現在都一樣,而現代憂鬱症的症狀也跟兩千年前被診斷成憂鬱症的症狀沒什麼差別。只是發炎的典型特徵已經由全新的免疫科學深入地解析,但憂鬱症的臨床症狀卻沒有同等機械式的了解。

二元論讓憂鬱症只屬「心理」疾病

美國精神醫學會(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出版的《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第五版(簡稱 DSM-5),以勾選清單的方式診斷鬱症,裡頭羅列的症狀連古羅馬醫師蓋倫也會同意,包括缺乏快感(喪失樂趣)和厭食(食欲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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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以勾選清單的方式診斷憂鬱症。圖/GIPHY

如果一個病人有兩個星期以上、兩年以下的時間,幾乎每天都處於悲傷或開心不起來的狀態,並符合清單上五種症狀的其中四種,就能證明這位病人患有鬱症。DSM 的編纂委員會是由幾位知名的精神科醫師組成,他們制定了這套檢測標準。

檢測過程中不需要血液檢查或身體檢查,也不需要做 X光或 fMRI 掃描。根據 DSM-5 的診斷統計,我們不需要從人體取得任何資訊來幫助我們判別鬱症。事實上,如果血液檢查或 X光顯示病人可能有身體方面的疾病,鬱症的診斷結果就不算數。

照 DSM-5 的規定,如果症狀可能「因另一種疾病的生理作用所造成」,就不算是鬱症。

所以奇怪的是,P 太太可能沒有鬱症。雖然她符合 DSM-5 清單上的所有症狀,但是她的類風溼性關節炎會把鬱症的診斷結果完全否定掉。在二元論的二分法下,憂鬱症被官方孤立在心理那一邊,就像發炎在傳統上被認定在生理那一邊,道理一樣。

——本書摘自《終結憂鬱症:憂鬱症治療大突破》,2020 年 2 月,如果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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