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項則是 DNA 定序法。長久以來,我們就知道 DNA 攜帶了遺傳基因,但即使華生與克里克於 1953 年發現 DNA 的雙螺旋結構,科學家仍不知構成基因密碼的序列是什麼。
1975 年,桑格在 DNA 的複製過程中加入四種不同的雙去氧鹼基,因為它們會分別與複製模板上的 A、T、G、C 結合而阻礙複製的 DNA 長鏈繼續增長,結果便會獲致許多長短不一的 DNA 片段。(想像你複製一首歌詞,因為病毒作祟,每次複製中途都可能因為病毒卡進來而中斷,如果複製次數夠多,你就會分別得到只有頭一個字、前兩個字、前三字、……等等不同長度的歌詞,而最後都卡著某種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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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將這些 DNA 片段放在裝了特殊凝膠的板子上,施加電場,就會促使它們開始「電泳」;因為短片段游得比長片段快,過一定時間後所有 DNA 片段就會區隔開來;遊得遠的就是越短的片段,代表的就是愈前面的 DNA 序列,而我們可以根據它所帶的雙去氧鹼基類別,得知此片段最後的字母是 A、T、G、或 C,再將它們由遠而近依序排列,就可以得出完整的 DNA 序列。
桑格就因為發明如此巧妙又好用的 DNA 定序法而再次獲頒諾貝爾化學獎。後來的人類基因組計畫也是以此「桑格法」為基礎才得以展開。他退休後成立的「桑格研究院」至今仍是全球最主要的基因組研究中心之一。
離開伍茲霍爾海洋研究所,普拉修在美國農業部轄下獲得分子生物學技師職位。在政府機構經歷職場摩擦、調職搬遷,使緊繃難熬的氣氛瀰漫普拉修全家之後,他前往亨茨維應徵 NASA 承包商的工程師職缺。在火箭城研發太空診斷器是讓普拉修覺得相對有趣的任務,經費短缺卻再次扼殺了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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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 在 2006 年裁減生命科學研究經費,普拉修因此被裁員,轉而成為接駁車司機。他在駕駛座上友善健談,意外發現自己其實喜歡工作中和陌生人互動的部分。但是 8.5 美元的時薪讓他入不敷出,連他和查菲共享的 GFP 專利金都在幾年內消耗殆盡。
1994 年 2 月 11 日發行的《科學》採用查菲團隊的 GFP 線蟲做為期刊封面,象徵螢光蛋白普照分子生物學的光明時代開端。此圖片也收錄在查菲的 GFP 回憶錄《點亮生命》(Lightung Up Life)中。相反的是,普拉修的生涯似乎始終不被綠色螢光照耀。Courtesy of M. Chalf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