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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漿子裝置將光轉換成電流

only-perception
・2012/02/02 ・1310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SR值 600 ・九年級

雖然最常見、將光轉換成電的裝置也許是光伏(PV)太陽能電池,不過還有其他各式裝置也能進行相同的光電轉換,例如太陽熱能收集器(solar-thermal collectors)與整流天線(rectennas)。在一項新研究裡,工程師設計出一種新裝置,在簡單的金屬–絕緣體–金屬(MIM)裝置中,利用表面電漿子激發(surface plasmon excitations),將紅外光與可見光轉換成直流電。

這些研究者,史丹佛大學的 Fuming Wang 與 Nicholas A. Melosh,已將他們對這款新裝置的研究發表在最近一期的 Nano Letters 上。

“迄今最大的意義是:在 IR 與可見光的轉換上,呈現出一種有別於整流天線與 PV 裝置的替代方法,” Melosh 表示。”與可見光中的 PV 相比,其轉換效率並沒有高的驚人,所以那並非要取代 PVs,而是之後可用於能量採集(energy scavenging)。

這種新裝置的 MIM 架構與整流天線類似。然而,整流天線是在長波長光底下運作(例如微波與無線電波),可是這款新裝卻能在更廣的、從紅外線到可見光的光譜上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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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款 MIM 裝置被照射時,進來的光子會被頂層與底層的金屬電極吸收。吸收後,每個光子就會將金屬中的一個電子激發到更高的能態,成為一個「熱電子(hot electron)」。大約半數的熱電子會往金屬–絕緣體界面跑,在那裡,它們也許被其他電極收集。然而,在上層與下層電極中的光子吸收會產生符號相反的電流,故只有當某個電極的吸收大於另一個時,才能達成淨直流電。

將某電極的電流最大化,同時將另一邊最小化的能力,是 MIM 裝置的最大挑戰之一。為了辦到這件事,研究者可改變電極厚度。然而,這是一種妥協,因為更厚的電極能吸收更多的光子,但由於散射也增加了,所以抵達界面的電子數量會變少。

Wang 與 Melosh 的解決方案是,在照射時,利用一個稜鏡來激發電極金屬表面上的表面電漿子(surface plamons,SPs)。表面電漿子是小型電子振盪,可透過與光有效地耦合,在一電極上創造出濃度更高的熱電子。表面電漿子耦合效率端看幾項因素,諸如電極厚度、所使用的金屬種類以及入射光的波長。

“當光子與 SP 波向量(wave vectors)彼此相符時,SPs 會被入射光激發,” Wang 表示。”對真正的應用來說,在某個電極上使用奈米格柵(nano-grating)圖案來激發 SPs 會更實際。單單控制這些格柵的間距(pitches),SPs 就能在任何特定的波長下被激發。結果,從紅外線到可見光頻帶的轉換效率能夠被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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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們算出,這些以銀電極製成的 SP 強化 MIM 裝置能以波長為 640 nm 的光達到 4.3% 這麼高的電力轉換效率。金電極裝置,能以波長 780nm 的光達到 3.5% 的最大效率。這二種裝置在整個太陽光譜中也都具有優良的理論效率 — 銀電極裝置可達 2.7%。至於紅外光,這些工程師也算出 SPs 使銀裝置的效率比沒有 SPs 者,幾乎要高出 40 倍。

除此之外,研究者們製造出一種金–氧化鋁–金裝置,其頂層的金比底層的金稍微厚一點。他們的實驗證實,擊中頂層的光在表面上激發出 SPs,導致更多熱電子從頂層電極被傳到底層。

雖然研究者所量到的總光電流比理論計算值小,但他們希望未來能利用更有效率的 SPs 耦合方法、最佳化金屬厚度以及其他策略來增加光電流。最終,該裝置會因為它的運作波長而證明有用。

“它在 IR 中的表現能(比其他將光轉成直流電的裝置還要)更好,那可用於能量採集,” Melosh  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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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裝置的其他優勢包括容易製造,而且也有可能在可撓式基質上被實現。

資料來源:PHYSORG:Plasmonic device converts light into electricity[November 9, 2011]

轉載自only-per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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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你好,我是來自火星的火星人,畢業於火星人理工大學(不是地球上的 MIT,請勿混淆 :p),名字裡有條魚,雖然跟魚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沒有關係,反正妳/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地球人就行了...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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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卡在手便利無窮,悠遊卡的設計原理——《我們的生活比你想的還物理》
商周出版_96
・2022/12/05 ・2482字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時事話題

NEWS|在課堂介紹電磁波概念時,有位同學佳琦舉手提問筆者:「老師,用悠遊卡刷進捷運站非常方便,那個背後的原理和電磁波有關嗎?」另一位同學婕妤回答:「應該是悠遊卡會發出電磁波,傳遞訊息到門閘的感應器吧?」

悠遊卡如今早已融入臺灣大都會的生活中,不論是捷運、超商、購物或搭乘公車,悠遊卡在手,便利許多。然而,悠遊卡內並無電池,也不需要插入讀卡機,為何能夠溝通而傳遞資訊呢?

刷悠遊卡進出捷運站,其背後原理和電磁波有關嗎?圖/Pixabay

為何沒裝電池的悠遊卡可以產生電流?

悠遊卡系統主要是應用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來辨識與傳遞資訊,此與無接觸感應技術有關,該技術稱為「無線射頻辨識系統」(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RFID)。完整的一套無線射頻辨識系統,是由讀卡機(reader)、電子標籤(tag)和應用程式資料庫電腦系統部分所組成。

運作過程先由讀卡機發射一特定頻率的無線電波能量給電子標籤,藉此驅動標籤內建電路,輸送內部的身分代碼,以開啟溝通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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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法拉第電磁感應的物理概念解釋,讀卡機產生變動磁場, 同步提供電子標籤變動磁場,驅動電子標籤產生感應電流,也就是讓悠遊卡內部迴路產生感應電流,並讓電子標籤發送身分代碼訊息給讀卡機,也即驅動內部晶片能夠發送訊號,讀卡機依序接收資訊、解讀此身分代碼,再透過應用程式資料庫系統讀取悠遊卡內的晶片資料,完整達成溝通與解讀任務。

電子標籤發送身分代碼訊息給讀卡機,即驅動內部晶片發送訊號。圖/維基百科

每一張悠遊卡都有獨立的電子標籤,當卡片靠近悠遊卡標誌的磁場感應範圍內,即可透過電磁感應的原理,驅使電子標籤內的線圈產生感應電流,此電流供應電子標籤傳送資訊至讀卡機,以解讀晶片資料。

或許讀者會好奇,沒有電池的悠遊卡怎麼產生電流呢?這個問題也需要以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說明。

依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悠遊卡的線圈迴路會因為磁場強弱的變化,以及通過的面積區域角度變化而產生類似電池驅動電流功能的「感應電動勢」,或稱為感應電壓。此感應電壓大小與線圈匝數及每匝線圈中磁場隨時間的變化率有關。匝數愈多,磁場變化率愈大,悠遊卡迴路中的感應電壓愈大,產生的感應電流就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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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卡片靠近標誌的磁場感應範圍內,即透過電磁感應產生感應電流。圖/《我們的生活比你想的還物理

因此,悠遊卡雖然沒有內建電池,但可以透過電磁波的應用,採用無線射頻辨識系統,在運作時,讀卡機持續發出電磁波,當卡片接近時,其內部線圈產生感應電動勢,再進一步驅動感應電流。此感應電流讓卡片內的晶片發出電磁波,回傳必要的資訊給讀卡機,完成感應過閘的流程。

以臺北、臺中和高雄的悠遊卡來說,採用的是無線射頻辨識系統模式,屬於比較低頻率的電磁波,卡片必須距離讀卡機約 14 公分內,才能讀取卡片的晶片資料。因此若將悠遊卡裝在比較厚的皮夾或兩張磁卡疊在一起,可能無法第一時間完成讀卡,而形成「卡片無法讀取」的「卡卡」現象,建議單純使用悠遊卡過閘,較能順暢通過閘門。

其他如進出家門的感應磁扣、停車場的票卡、信用卡感應支付、國道收費系統 ETC 等,皆是應用無線射頻辨識系統 RFID 的技術,只不過國道收費系統 ETC 的感應器的感應距離約需 60 公尺內,才能順利讀取通過車輛的相關資訊。

台灣高速公路的電子道路收費系統(electronic toll collection, ETC)。圖/維基百科

物理小教室

  • 手機行動支付的物理學原理

手機支付的運作原理也是基於 RFID 發展而出的近場通訊(near-field communication,NFC) 技術。目前近場通訊技術採用頻率為 13.56 MHz 的電磁波,以 106 kbit/s、212 kbit/s 或 424 kbit/s 這 3 種速率傳輸資料,bit 翻譯為位元,是電腦資料的最小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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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手機支付時,須靠近刷卡機約 4 公分距離內,此時可藉由電磁波傳遞相關資訊,完成付款手續。近場通訊技術不只有用在手機支付, 也可運用傳輸文字、照片、音樂檔案,是目前手機常見的內建功能。

  • 電磁感應的進階說明

電動勢(electromotive force, emf)可以驅動導體內的電荷移動, 產生電流。電池因為內部材料的屬性,會在正負極產生固定的電位差或電壓。電動勢是電池正負極間的電位差,也常稱為電壓,其國際單位制(SI)單位為伏特(V)。

導體內的電流與電壓成正比,假設導線的電阻及電池的內電阻都可略去不計,電路中流動的電流是電壓與電阻相除後的數值。可知電池的電動勢,可以驅動迴路上的電流,讓燈泡發光發熱。

然而,一個未接電源的迴路導線圈,可不可能產生電流?可以。若是通過迴路導線圈的磁場變化或磁通量改變,也會產生感應電流,這是發電機的原理,也是物理學家法拉第和冷次的電磁感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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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爐和捷運列車的磁煞車也是運用電磁感應的概念。電磁爐內部的主要構造是由絕緣體包覆的導線環繞的線圈,當交流電通過線圈時, 電磁爐表面就會產生隨時間改變的磁場,這個磁場的變化會同時在鍋子底面產生應電流,再透過電流熱效應加熱鍋子,也加熱食物。

——本文摘自《我們的生活比你想的還物理》,2022 年 11 月,商周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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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海邊蓋天文台啊(惱)──世界第一座電波干涉儀
全國大學天文社聯盟
・2022/04/15 ・4114字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 文/玄冥
    曾經做過 Radio Astronomy,現在叛逃去 Structure Formation 了,但也許有天會再回去。喜歡的動物是樹懶。

1946 年 2 月的某個清晨,澳洲東海岸的一群無線電科學家嚴陣以待,將電波接收器對向海的彼岸。如果是幾年前,他們會膽顫心驚地觀察日軍戰機的動向,但是今天不一樣,他們滿懷期待地等著日出。因為科學家們知道,他們正將原本用於國家間內鬥的利器 —— 電波干涉術(Radio Interferometry),用於人類探索太空的共同嚮往。

電波干涉術原先是二戰時用來提高電波觀測準確度的技術,如果說大家對電波干涉術不熟悉的話,那麼對人類拍攝的第一張黑洞影像應該記憶猶新(圖一)。這張黑洞影像的成像原理便是電波干涉術,拍攝這張照片的電波干涉儀則是遍佈全球的「事件視界望遠鏡(EHT)」(圖二)。

圖一:事件視界望遠鏡拍攝之 M87 星系中心的超大質量黑洞。圖/EHT
圖二:事件視界望遠鏡。圖/NRAO

大家聽到「電波干涉儀」時,腦海中浮出的想像,可能都是如圖二中的碟狀接收器。然而實際上,電波干涉儀最初的樣貌是非常簡單的(圖三),以下這篇文章會分別介紹電波和干涉術,再介紹兩者結合的原理,一步步帶大家了解電波干涉儀的原型機是如何被設計出來的。

圖三:在澳洲 Dover Heights 岸邊的電波干涉儀。圖/CSIRO

什麼是無線電波?

無線電波(Radio wave,簡稱電波)是一種電磁波,它充斥於我們現代生活的各個角落。例如手機產生的信號、衛星轉播,以及藍牙、WIFI 等等。電波與可見光是唯二能在地球大氣中自由穿行的電磁波波段,因此大多數地面望遠鏡都以觀測可見光跟電波為主。重要的是,相對於可見光波,電波波長更長(約 1 mm 以上),較容易穿過障礙物,讓它更便於觀測藏在宇宙塵埃後的物體(如原恆星)。然而,能穿透障礙物的代價是,在相同的望遠鏡口徑下,電波望遠鏡的「角解析度(Angular resolution)」比較低。

角解析度(或稱角分辨率)是探知物體細微移動或分辨兩個鄰近物體的能力,白話的說就是它能看得多「清楚」。角解析度正比於望遠鏡的直徑,但反比於所觀測的電磁波波長。做一個誇張的比喻,如果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是波長較長的電波而不是可見光的話,我們需要有一顆直徑約一棟樓高的眼睛,才能看得跟現實中一樣清楚。有限的角解析度,是電波天文台在 1930 年代剛出現時所面臨的主要困境之一。這個問題一直到二戰時期才得到解方 —— 干涉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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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是波長較長的電波而不是可見光的話,我們需要有一顆直徑約一棟樓高的眼睛,才能看得跟現實中一樣清楚。圖/envato elements

光的干涉,相信大家在高中的物理實驗中都見過。在實驗中,我們將光源對準布幕,並將切有兩條平行狹縫的一塊紙板隔在光源與布幕之間。此時通過兩條狹縫的光,便會在布幕上產生黑白相間的干涉條紋。這些條紋,源自光通過不同狹縫抵達布幕所需的距離不同,因此不同狹縫發出的光波到達布幕時的震動方向會有所不同。如果兩道光波震動方向相反,會造成相消干涉而形成暗紋;若抵達布幕時震動方向相同,則造成相長干涉而形成亮紋。

利用動畫可能更好理解一些(見圖四、五)。從實驗設備的上方俯視,藍色的點代表光源,紅色的點則是紙板上的狹縫位置,圖片底端是布幕,白色與黑色的部分即為光波的亮紋和暗紋。從圖四我們發現,當狹縫間距越遠,布幕上亮紋就越細緻,而從圖五則可以看見,當光源橫向移動時,布幕上的亮紋及暗紋亦會大幅移動。結合這兩張圖可以看出,越細緻的亮紋對光源的移動就越敏感,電波作為一種波亦有相同的特性。

圖四(左)、圖五(右):雙狹縫干涉示意圖。

軍隊如何利用電波干涉偵測敵軍?

讓我們將焦點拉回二戰時期。當時的英國軍隊為了能預警敵機,通常會將電波接收器對準海平面,隨時觀察敵機的位置。圖六和圖七是電波接收器(紅點)跟敵機(藍點)以及海面(黑色區域)的相對位置圖,此時敵機發出的電波會從兩條不同路徑抵達電波接收器,其中較短的電波是從敵機直達接收器,而較長的則是經海面反射後抵達接收器,這兩條路徑的電波會互相干涉並形成明暗相間的條紋。

圖六(左)、圖七(右):海岸干涉儀示意圖。

這些干涉條紋如同雙狹縫干涉所產生的條紋一樣,對波源的移動非常敏感(圖六),因此可以非常準確的判斷出敵機的位置;而如圖七所示,當電波接收器與海平面之間的高度差愈大,干涉條紋愈細緻,這表示電波接收器的海拔高度正比於其角解析度。實際上,如果將電波接收器放在濱海的峭壁上,其影像的清晰度約為一台口徑為兩倍峭壁高度的電波接收器,這便是「電波干涉儀」最初的樣子——也就是圖三那一台在峭壁上的電波接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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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二戰結束,許多軍事科技被轉為民用或科研用途,電波干涉儀也不例外。對於研究太陽黑子的天文學家們來說,電波干涉儀在這一年轉為民用更是生逢其時,因為隔年恰好迎來了百年內規模最大的太陽極大期。

太陽活動通常以 9~14 年為週期。在太陽活動最旺盛的時候,往往會伴隨著許多太陽黑子的出現、以及被磁場束縛住的日冕物質所迸發的強電波。然而過去受限於電波觀測的低角解析度,人們只知道電波的強度與太陽黑子數量呈正相關,卻並不知道電波具體源自太陽的何處。隨著電波干涉儀的出現,天文學家得以精確地觀測出電波強度的分佈,其範圍比太陽小、且位置與太陽黑子高度重疊,這為此後的太陽黑子研究以及電波通訊應用提供了不少幫助。(1)(2)(3)

使用電波干涉儀探索宇宙吧!

銀河系和太陽,是天空中兩個最亮的電波源,因此是天文學家最先望向的目標。但天文學家們也注意到,較弱的電波源其實散佈於天空各個角落。這些電波源在沒有干涉儀的時代,因低角解析度以及來自銀河系的電波干擾而遲遲無法精確定位,而這一情況在電波干涉儀出現後得到改善。

二戰後,澳洲海軍負責雷達設備的軍官 John Bolton 以及他的助手,在澳洲沿海各處搭建了電波干涉儀,以觀測來自天鵝座的電波。他們將該電波源的位置精確度,由先前透過一般電波望遠鏡量測的五度推進至七角分(約 1/10 度),也得知這個天體的大小在八角分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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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無線電干涉儀:甚大天線陣Very Large Array。圖/Hajor, CC BY-SA 3.0

然而弔詭的是,如果量測到的電波源自於這八角分不到的天體,這個天體所蘊含的能量密度將遠超出任何已知的天體!更令人驚訝的是,該天體並沒有對應到任何可見光影像中的恆星,於是他們將這個只出現在電波影像的天體稱為天鵝座 A(4) 。隨後他們用電波干涉儀掃瞄了南方的天空,陸續發現了許多類似天鵝座 A 的天體。

在後續技術發展下,天文學家終於找出這些電波天體在可見光的真身 —— 電波星系(5)(圖八、九)。電波星系在可見光波段的影像如同一般星系,然而在電波望遠鏡下,時常能看見噴流從電波星系中心噴湧而出,噴流的痕跡可達星系本體的數倍。現在我們知道,噴流是在星系中心大質量黑洞進食(吸積)時所噴出的強烈電漿流,其中的帶電粒子在噴流磁場的加速下會發出強電波,從而被電波干涉儀接收。

圖八:由甚大天線陣列(VLA)拍攝之天鵝座A電波星系的電波影像。圖/Mhardcastle, VLA data
圖九:由歐洲南方天文台拍攝之人馬座 A 電波星系,結合可見光與電波的影像。圖/ESO

這些噴流能夠改變星系的氣體與能量分佈,因此對星系演化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今日人們也在透過更先進的電波望遠鏡了解這些星系。

時過境遷,如今的電波干涉儀,已經能夠將遍布全球各地多個電波接收器收到的電波進行干涉,不再是依託於大海的孤立接收器;干涉儀技術的改良,立基於全世界探索宇宙深空的好奇與嚮往,而非國家間互相對抗的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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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過往,人們在戰爭中其實並未忘記對宇宙的嚮往,因此當硝煙散去,人們便互相合作,將戰時的科技化作探索太空的利器,揭開宇宙奧秘、滿足人類的好奇。如今,我們擁有更強大的科技,希望人們能夠繼承這份嚮往,一同探索更多宇宙的未知。

延伸閱讀

  1. 毀滅與新生:超大質量黑洞觸發的恆星形成- PanSci 泛科學
  2. 黑洞甜甜圈之後:宇宙噴火槍3C 279 黑洞噴流影像現蹤跡!——《科學月刊》 – PanSci 泛科學
  3. 黑洞攝影怎麼拍?七個問答來解謎——《黑洞捕手》 – PanSci 泛科學
  4. 仰望宇宙的好據點,大國爭相來插旗:「白山」毛納基亞——《黑洞捕手》
  5. 太陽升起前,把握最後的永夜!與時間賽跑的組裝任務——《黑洞捕手》 – PanSci 泛科學
  6. 人類史上首張黑洞近照:這張動員全球、沖洗兩年的照片是怎麼來的? – PanSci 泛科學

參考資料

  1. Some Highlights of Interferometry in early Radio Astronomy, Woodruff T. Sullivan III (2016)
  2. Pawsey, J. L., Payne-Soott, R., & McCready, L. L. (1946). Radio-frequency energy from the SunNature157(3980), 158-159.
  3. McCready, L. L., Pawsey, J. L., & Payne-Scott, R. (1947). Solar radiation at radio frequencies and its relation to sunspots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 Series A. Mathematical and Physical Sciences190(1022), 357-375.
  4. Bolton, J. G., & Stanley, G. J. (1948). Variable source of radio frequency radiation in the constellation of Cygnus. Nature161(4087), 312-313.
  5. Bolton, J. G., Stanley, G. J., & Slee, O. B. (1949). Positions of three discrete sources of galactic radio-frequency radiation. In Classics in Radio Astronomy (pp. 239-241). Springer, Dordre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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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發現光譜前的那些故事——《全光譜》
商周出版_96
・2022/03/18 ・2487字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 作者/亞當.羅傑斯 
  • 譯者/ 王婉卉

牛頓對色彩與光的瞭解

一六五三到一六五九年間的某個時候,英國格蘭特罕鎮(Grantham)上的一名青少年買了一本小筆記本。這位年輕人(名為艾薩克.牛頓的藥劑師學徒)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正在學習的科學知識。

他為自己打造了一間小型工作室,放滿儀器設備,在筆記本中描述要如何運用這些儀器進行實驗,並記下自己正在讀的書的一些細節,這本書是約翰.貝特(John Bates)的《自然與藝術之謎》(Mysteries of Nature and Art),內容寫滿了如何打造像是風箏與磨坊等的指示說明。

對牛頓來說,用顏料製作墨水與塗料的配方顯然同樣很實用,因為他也辛勤地抄寫了這些內容。要製造出「海色」,就把藍色的靛藍植物浸泡在水中,再加入銅藍顏料,後者不是藍色的石青,就是綠色的孔雀石。高加索膚色:在塗上一層鉛白的雙頰上,點綴些許紅鉛,陰影處採用燈黑(lamp black)或棕土(umber),若人已經死了,那就把鉛白換成稀釋的黃莓汁液,陰影處改用靛藍。牛頓也曉得,黑與白加在一起就是灰色。

顏色的調和。圖/Pexels

牛頓在一六六一年抵達劍橋,展開大學生涯時,對色彩與光的瞭解可能就僅止於此。在歐洲某些地區,相關知識多為機密,或並未廣為散播。但牛頓開始求學後,讀了笛卡兒(Descartes)的著作,以及羅伯特.波以耳(Robert Boyle)在一六六四年出版的《關於色彩的實驗與思考》(Experiments and Considerations Touching Colors),書中強調,至少在染色與繪畫的過程,誰都可以混合來自三原色的所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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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一六六五年,由於鼠疫導致每週數千人死亡,劍橋大學取消開課。牛頓於是回到母親在伍爾索普(Woolsthorpe)的娘家,占用一個小房間作為書房,做了幾個書架,就開始進行將定義色彩與光之現代概念的實驗。

最初觀察光的方式

你現在心裡在想,故事終於要談到三稜鏡的實驗了。但你錯了,還早呢。首先,牛頓會把一根粗大的針插進自己的眼睛裡。

他想知道眼睛的運作原理,而且是親身瞭解。於是,從最初使用的手指,再換成黃銅片,他都一一插進自己的眼球與環繞其周圍的眼眶骨之間——我懂你的感受!——然後按壓眼睛,記錄自己看到的結果:「幻象」,他如此寫道。

接著,牛頓更進一步改換成「大眼粗針」,也把它塞進眼球後方。他看到多個圓圈,「持續用大眼粗針的尖端摩擦我的眼睛時,看得最清楚」,不再移動粗針,圓圈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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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頓也在自己能忍受的範圍內,盡可能直盯著太陽看,因而發覺盯著太陽後,亮色物體看起來是紅色,暗色物體則偏藍。只有在擔憂可能會對視力造成實際傷害後,他才不再對自己進行實驗,並在暗室中閉關好幾天,直到視力恢復。

六年後,在一七二六年,牛頓告訴助理,只要自己動念想到當時的太陽殘像,他依然看得見那個影像。

牛頓。圖/Pixabay

這些色彩與殘像讓牛頓想知道,腦中看到的色彩與現實世界中的色彩,兩者究竟各占多少。只靠施壓就能看到色彩,也就是當色彩實際上並不「存在」卻能看到,使牛頓得以推測出「神經錯亂與夢境的本質關鍵」,他如此寫道。

牛頓想瞭解光是如何產生色彩的同時,卻也領悟到感知這些色彩是另一項關鍵因素。若要產生色彩,不只光與化學物質得聯手合作,觀者的大腦也得加以配合。

當時牛頓也在讀虎克的作品。羅伯特.虎克(Robert Hooke)為一堆倫敦有錢人擔任「實驗管理負責人」,這些人當時早已開始聚在一起,討論彼此對「實驗哲學」的共同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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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二年,這群英國人為他們創設的團體取得授權,成立了皇家學會(Royal Society)。三年後,虎克出版了《微物圖誌》(Micrographia),(輔以插圖)詳細描述他透過新發明的精良器材所看到的一切,這個工具就是顯微鏡。

虎克繪製的蝨子與雪花等插圖讓《微物圖誌》大為暢銷,但牛頓認為,虎克針對孔雀羽毛如彩虹般的斑斕色彩以及玻璃薄片的觀察結果,甚至比那些插圖更加重要。就某種程度來說,即使不是經由大氣中水分子折射光所產生的結果,這兩者也是彩虹。這些現象的背後還有更為根本的原理。

好的,現在輪到稜鏡登場了

三稜鏡。圖/Pixabay

在只有一扇窗的書房裡,牛頓關上百葉窗,然後跟法利希一樣,在上面弄出了個小洞,使細長光束能照射進來。他將三稜鏡設置好,讓光在穿透後可以在寬達七公尺房間的另一頭散開成彩虹的各種顏色,他記下看起來是藍色的光線,偏折角度比看起來是紅色的光線要大。

投射距離也導致牛頓看到的色彩散開成橢圓形,而不是緊密相連的圓形,這些有色光束之間的空間大到足以插入另一個稜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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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稜鏡折射藍光的角度比紅光要大,但這些光沒有再分離出其他顏色。藍光就是藍光,紅光就是紅光。如果再把另一個稜鏡放置在兩個稜鏡中間,使發散的光束再次聚合,將產生不同的效果。

「多個稜鏡產生的紅光、黃光、綠光、藍光、紫光混雜在一起,就會出現白光。」牛頓意識到,三稜鏡不是藉由改變白光來產生色彩,白光早已透過某種方式,把所有這些色彩混合起來了。

我在此應該要指出,這項實驗聽起來很困難,也確實是如此。我買了幾個品質不錯的三稜鏡(不像我,牛頓那時可沒有亞馬遜網路商店),然後把辦公室的門窗都關起來,就跟牛頓當時做的一樣。

我在百葉窗上拉開一個縫,設法在牆上投射出一道彩虹。但要對齊兩個稜鏡,讓色彩散開來,實在很難辦到。我想,這恐怕一定得有某種天分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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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全光譜》,2021 年 12 月,商業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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