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學界當中,巴雷特所支持的觀點並非被整個學界接受,事實上,在情緒的研究當中,有兩派觀點相互爭執不休,他們的爭持甚至被巴雷特(2007)稱作「情緒大爭論」(The Great Emotions Debate),一派是以巴雷特為首的「情緒向度理論」(Dimensional Theories of Emotion),他曾把情緒排列如下圖所示:
然而!另外一派也不是省油的燈,影集《謊言終結者(Lie to me)》的主角心理學家艾克曼(Paul Ekman)則是「情緒間斷理論」(Discrete Theories of Emotion)的大咖,認為所有的情緒是由幾種不同的基本情緒(basic emotion)構成,而這些基本情緒是無法繼續被化約的,他發現六種不同的基本情緒:憤怒(anger)、厭惡(disgust)、恐懼(fear)、快樂(happiness)、悲傷(sadness)與驚訝(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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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度理論當然反對這種觀點,他們會認為這些基本情緒的標籤是人訂的,而為了支持自己的論點,艾克曼還特地去原始部落研究他們的表情與情緒,他認為如果這些情緒真的是文化之下的產物,那麼原始部落就不會區分這些情緒,然而他發現,就連原始部落裡的人也會區分這六種情緒,這支持了他的觀點,而捅了情緒向度理論一刀(如果有看過Lie to me的人應該會記得男主角有去過原始部落)。
回過頭來講,正向心理學似乎將負向情緒汙名化了。因此我比較接受另外一種觀點:不將情緒區分好壞,認為每一種情緒都很重要、有他自己的功能,這種觀點被稱作「情緒的功能主義者」(Functional Theory of the Emotions),快樂有快樂的功能、悲傷也有悲傷的功能,而重點是在應該快樂的時候要快樂,應該悲傷的時候要悲傷,如果在應該哭泣的時候強顏歡笑也不見得是好的。
《腦筋急轉彎》劇照。
記憶與情緒 相輔相成
我們在第一部份談到了記憶,在第二部分談到了情緒,但是請不要以為這兩者是可以完全清楚區分開來的,拉杜(Joseph E. LeDoux)對於恐懼制約(fear conditioning)的研究指出:我們的杏仁核(amygdala)能夠記得「我們要害怕那些事物」,例如:我可能原本不害怕蟑螂,但是後來就學會「害怕蟑螂」這件事情。在這個狀況下,「對蟑螂的記憶」與「對蟑螂的害怕」並不能被分開,因為我們是同時把這兩者學起來的。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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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