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行字,你很難忽視其中的大量修辭。布希是在令人聯想起九一一事件,他將那個恐怖之日與海珊連結在一起。他用了「想像一下」這個廣告人士熱愛的字詞,事實證明這幾個字能讓消費者暫時放下懷疑。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布希並列使用「化學」、「病毒」、「潛伏暗處」、「恐怖分子」、「一小瓶」、「恐怖」幾個字詞。只要再加上「希特勒」與「共產主義」兩個字詞,然後再加上幾次「他們」與「我們」(布希接下來的確這麼做了),美國政治學家塞繆爾•杭廷頓(Samuel Huntington)的「文明衝突論」(The Clash of Civilisations),就活生生在我們的客廳中上演。
這場演講過後,由《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和美國廣播公司新聞台(ABC News)公布的第一個民調,顯示出布希遣詞用字的力量。布希當局得到有史以來與伊拉克開戰的最高支持度:六六%的受訪者支持軍事行動,兩週前的支持率則是五七%。雖然布希的演講缺乏事實,極度缺乏讓一個國家參戰的合理證據,但許多民眾被敘事方式與令人恐懼的關鍵字動搖。很多美國人在這項議題上做決定時,依據的不是大量有效的資訊,而是情緒性語言。這是個淵遠流長的技巧,幾世紀以來的領袖都用過,而且的確有用—再一次,我們臣服於精心雕琢的語言之下,無論是在超市或投票所中。
Wansink, B. et al. (2005). How Descriptive Food Names Bias Sensory Perception in Restaurants. 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 Science Direct, 16, 5, 3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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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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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