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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活星期二】許倍銜:城市中的創意滲透

PanSci_96
・2013/10/11 ・710字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SR值 487 ・五年級

文 / 林俞佐

交大建築研究所的許倍銜老師今天分享的講題是「城市中的創意滲透」,希望跳脫本身建築的視角,用更宏觀、更另類的觀點來思考建築領域可以有什麼不同。

OLYMPUS DIGITAL CAMERA

在過去,都市設計是由一小群人決策與規劃,但這種上而下的發展現在已經有所改變,由下而上、更多的人決定了都市的走向。許老師以「蚵棚」作例子解釋,蚵架是一種由上而下的規劃,但那串青蚵會怎樣生長,卻一種由個體分別發展出的集體形象。

許老師再以台北的U-bike微笑單車為例,說明設計不是一種獨自存在的概念,必須和所在的周遭環境互動。捷運市政府站附近的U-bike租借點,在夜色下看起來就像一片散發幽光的十字架墓地。「這是設計者設計之初想要的效果嗎?」任何規劃要保持對環境的「敏感度」。

圖片3

國內目前擁有的一些文創園區:華山、松山菸廠、客家園區,要如何讓他們的創意思維向外滲透?許老師提到了西雅圖的彩繪豬活動,將原本空白的「素形豬」分發給不同的藝術家,請他們發揮創造與想像力彩繪這些豬隻雕像,並把成果安置在城市各個角落。這就是一種滲透的方式,另一個題及的「Cow Parade」也是這樣類似的構想。從滲透的概念出發,原本平凡無奇的公園長椅、街燈可以跟智慧手機的功能做什麼結合變化?這也是個值得思考和發揮的機會。

每個點與點之間都有它獨特的價值,各個領域也是,許老師坦言自己也在學習當中。透過多觀察、多交流、對環境的思考與科技元素的加入,並且實際的嘗試與行動,才能建立點與點之間的連結性,而在串連之中,就是創意滲透發展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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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Sci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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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烏鴉遇上垃圾袋?都市烏鴉的清道夫生活!——《烏鴉的教科書》
貓頭鷹出版社_96
・2023/02/14 ・2128字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我在上課或演講提到烏鴉時,經常用到一張照片。那是我大約在十年前碰巧在新宿拍攝到的。照片前方為堆得很高的廚餘,以及飛到那上面的幾隻烏鴉。背景則是剛下班的很像男公關的年輕男子們。在螢幕上先放這一張,然後再放另一張,渡鴉正盯著狼吃剩的鹿並準備要搶食,以及牠們後面的狼的照片。

「你們看,這兩張照片展現出來的是完全相同的生態學景象。大型動物吃剩的食物。要清理這些的腐食者也就是烏鴉。以及位於後方的肉食系動物。」

在聽眾沒有笑的時候,立刻放下一張投影片就是我的祕訣。

從垃圾袋中挑出食物

當烏鴉看到垃圾袋的時候,就會去啄或是去拉扯,很快就會把塑膠袋扯破。根據研究,牠們並不是看見什麼就啄什麼,而是會挑紅色或橘色系的地方啄。那應該是肉或果實的顏色吧。把橘子皮靠外側放的話,就像是在教牠們「這裡是目標」一樣,聽說牠們也會去找茶色的絲襪。

從烏鴉的視角來看垃圾:紅色或咖啡色的物體是食物!對整體沒什麼特別顏色的就興趣缺缺。圖/《烏鴉的教科書》

烏鴉非常清楚塑膠袋裡面裝有美味的食物。我在京都的公園裡看到的巨嘴鴉會停在垃圾桶上,把頭埋進去,叼住便利商店的塑膠袋往上拉,先用腳踏住壓著讓它不要掉下去,再把袋子裡面的東西一個個拉出來檢視。

保鮮膜或是紙屑等不能吃的東西立刻就會「呸!」的丟掉,弄得周圍非常凌亂。牠們非常用力地丟,讓人很想建議牠們省點力氣,不必丟那麼遠也沒關係。對烏鴉來說,可能是假如沒有把不能吃的東西丟遠一點的話,要是跟食物混在一起就很麻煩吧。

雖然我們是把垃圾分成「可燃」和「不可燃」,烏鴉則是把垃圾分成「可食」和「不可食」。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可以吃的東西」和「垃圾」。雖然對人類來說那全部都是垃圾,不過對烏鴉來說,那有很高的機率會是食物。

垃圾袋不過是另一種「屍體」

那麼,在講到烏鴉的食物時,曾經講過烏鴉是雜食性,也是腐食動物(scavenger,清道夫)。換句話說,烏鴉原本就是在看到屍體的時候會很高興的去吃的動物。烏鴉把喙部伸進垃圾袋中把內容物拖出來的樣子,也跟從動物的屍體中拖出內臟的行為完全相同。

從垃圾桶中拖出食物就像是從屍體中拖出內臟一樣。圖/pixabay

沒錯,所謂垃圾袋就是「被皮包覆著的肉」,也就是說,跟屍體是一樣的。從烏鴉的角度來看,清晨的路邊是「有很多好像很可口的屍體的地方」,在旁邊有人類站著,呈現的是「旁有狼群」的狀態。混有免洗筷或其他的東西,應該就像吃到很多小骨頭的魚一樣吧。

換句話說,烏鴉翻揀垃圾吃的行為,跟翻揀在地面上的屍體是完全相同的,以清道夫來說是理所當然的行為。牠們並不是「適應城市」或是「因為山裡住不下去而勉為其難」,而是「由於有食物,所以就晃過來」翻揀食物了。牠們的行為,只不過是把森林裡的生活原封不動的帶進城市裡而已。

在北海道知床觀察聚集在北海道鹿屍體旁的巨嘴鴉時,我總是感覺牠們的行為就跟聚集在東京新宿垃圾收集場的烏鴉幾乎完全一樣。首先是聚集在周邊「Ka」、「Ka」的鳴叫,停棲在樹枝上確認狀況,再逐漸降到比較低矮的地方,好像在說「要不要過去呢?不過還是先不要好了」般的反覆先蹦的跳下去,又再回到樹枝上的動作。

最後總有一隻耐不住的烏鴉靠近過去,小心謹慎地去拉扯肉的一邊。拉扯一下之後就跳著飛走,確認有沒有危險。要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話,其他的個體也會陸續飛下來圍在旁邊,有時會前後換班開始吃起來。趕緊把肉塞滿一嘴之後就會飛到旁邊的樹枝上站著慢慢吃,或是躲到哪裡去。巨嘴鴉這種簡直就像是特化成為翻揀垃圾般的行為,就跟發現動物的屍體聚集過去時的行為一模一樣。

都市的烏鴉也要食物過日子啊。圖/pixabay

那麼,這裡再以生態學的觀點,來想想「為什麼都市裡有這麼多烏鴉」。鳥為了要存活,就必須要獲得資源。首先需要有食物,然後為了繁殖,就必須要有營巢場所。有時候為了雛鳥需要有特別的食物,還有時候會需要夜棲點。既有喜歡草叢當藏身處的,也有喜歡茂密森林的鳥。只要能夠獲得這類的資源,那隻鳥就可以在那裡生活。沒有的話就沒辦法棲息。

雖然你可能會認為這很單純,沒什麼,不過在大都市中生活的鳥,毫無例外的,得要以某種形式獲得必要的資源(或是找到代替品)來過日子。例如麻雀把換氣口或是水管當成「樹洞」來營巢,鶺鴒把馬路當成「枯水時的河床」走來走去。野鴿把建築物當成故鄉的「岩石山」來住。遊隼把高樓大廈視為「斷崖」營巢,烏鴉就把垃圾袋當成「成堆的屍體山」來加以利用了。

——本文摘自《都市裡的動物行為學:烏鴉的教科書》,2023 年 1 月,貓頭鷹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貓頭鷹出版社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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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自 1992 年創立,初期以單卷式主題工具書為出版重心,逐步成為各類知識的展演舞台,尤其著力於科學科技、歷史人文與整理台灣物種等非虛構主題。以下分四項簡介:一、引介國際知名經典作品如西蒙.德.波娃《第二性》(法文譯家邱瑞鑾全文翻譯)、達爾文傳世經典《物種源始》、國際科技趨勢大師KK凱文.凱利《科技想要什麼》《必然》與《釋控》、法國史學大師巴森《從黎明到衰頹》、瑞典漢學家林西莉《漢字的故事》等。二、開發優秀中文創作品如腦科學家謝伯讓《大腦簡史》、羅一鈞《心之谷》、張隆志組織新生代未來史家撰寫《跨越世紀的信號》大系、婦運先驅顧燕翎《女性主義經典選讀》、翁佳音暨曹銘宗合著《吃的台灣史》等。三、也售出版權及翻譯稿至全世界。四、同時長期投入資源整理台灣物種,並以圖鑑形式陸續出版,如《台灣原生植物全圖鑑》計八卷九巨冊、《台灣蛇類圖鑑》、《台灣行道樹圖鑑》等,叫好又叫座。冀望讀者在愉悅中閱讀並感受知識的美好是貓頭鷹永續經營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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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揭秘:黑死病災情,歐洲各地很不一樣
寒波_96
・2022/02/21 ・4340字 ・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國小高年級科普文,素養閱讀就從今天就開始!!

14 世紀中葉,歐洲各地陸續爆發鼠疫。瘟疫在當時的歐洲並不稀罕,可是這回實在嚴重,大量人口慘遭消滅,後世稱之為「黑死病」。疫情主要發生在公元 1347 到 1352 年,有些學者估計令歐洲在短期內減少 30 到 50% 人口,或許高達 5000 萬人之多。

一項新上市的研究根據花粉分析,卻得到結論:黑死病對歐洲各地的影響差異不小,有些區域確實大受打擊,但是有些地區輕微得多。我們該怎麼解讀這些研究呢?

受到義大利黑死病爆發為背景的《十日談》啟發的畫作。圖/wiki 公有領域

瘟疫殺死歐洲一半人!真的嗎?

黑死病的病原體是鼠疫桿菌(Yersinia pestis),可藉由老鼠和跳蚤輔助傳播。近年來由遺骸取得古代 DNA 的研究大行其道,令我們得知超過五千年前,便有人感染鼠疫桿菌。鼠疫桿菌能搭乘跳蚤便車,關鍵在於 ymtYersinia murine toxin)基因,晚於四千年前的鼠疫桿菌皆已經具備。

歷史上三次大爆發:6世紀的查士丁尼瘟疫,14 世紀的黑死病,以及 19 世紀末的全球流行,人們面對的都是傳染力升級的細菌版本;除此之外,還有多次規模較小的流行。 遺傳變化有限的病原體,在不同時空的疫情差異很大。

歷次鼠疫桿菌導致的疫情中,黑死病的衝擊最大,有些研究甚至認為它消滅當時歐洲 50% 人口。這類死亡率的評估,主要來自歷史資料,如文書、稅務等紀錄;然而,這類資訊來源未必準確,有時文字會誇大不實,和實際數字有所差異。

還有一點侷限在,歷史資料主要紀錄人口聚居的城鎮,可是黑死病那個時候,歐洲超過 75% 人住在城市之外。人擠人的城市碰上鼠疫這類傳染病,通常受害較大,所以根據城市評估而得的結果,也許會高估瘟疫的危害。

另一方面,不同地區的受災程度很可能不同,就像正在進行的 COVID-19(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疫情,遺傳上相同的病毒重擊秘魯,對澳洲的傷害卻相對有限。而黑死病也是如此,既有資料已經足以看出,相比於義大利深受打擊,波蘭更加輕微。幾處地區的狀況,不能擴大代表整個歐洲。

概念:在黑死病死亡率低的地區,農耕不太受到影響;死亡率高的地區則影響較大,產業轉為畜牧,甚至是恢復野生狀態;這些植物變化會反映在沉積物中的花粉。圖/參考資料 3

花粉大數據

要評估黑死病這類歷史大事件的影響,沒有一種理想辦法,一定要從不同方面尋找證據切入、互補,而環境變化可以作為切入點。突然爆發的疾病,導致大量人口死亡之後,也將造成經濟與社會的動盪,可想而知,自然環境也會受到牽連。

歐洲各地花粉的取樣地點。圖/參考資料 3

新發表的研究選擇以花粉作為指標,探討黑死病的影響,還創造一個看似 fancy 的新名詞描述:「大數據古生態學(big data palaeoecology,簡稱 BDP)」,反正大數據就是那樣。

概念是,受到黑死病負面影響愈嚴重的地區,人類活動會減少愈多,可以由花粉變化看出。具體樣本來自歐洲各地 261 處遺址,一共 1634 個沉積層樣本;年代介於公元 1250 到 1450 年,大致涵蓋黑死病發生之前到之後的各一百年,也就是前後約 4 代人。短時間內大量人口死亡,影響可能延續數代。

不同植物會生成不同花粉,有些花粉落到湖泊等環境,變成湖底的沉積物,有機會保存下來,成為歷史切片的見證。而人類活動影響環境,使得植物生態有別,便會留下不同的花粉組合。

例如農耕發達的地區,會留下大量農作物的花粉,畜牧業普及區則會是另一種風貌;若是人口減少令農牧活動降低,野生植物的花粉便會增加,不同階段又會生長不同野生植物。

地段,地段,地段!

新的分析思維看似很有道理,但是能相信嗎?研究者首先分析資訊最豐富的兩處地點:瑞典、波蘭。許多證據表示黑死病過去後,瑞典慘遭打擊,波蘭反而明顯成長;倘若花粉呈現的狀況一致,便說明這套分析是可靠的。結果花粉分析順利通過考驗。

波蘭和瑞典的比較,瑞典在黑死病之後明顯衰退,波蘭則否。圖/參考資料 3

花粉分析擴大到歐洲全境,最肯定的結論是:各地差異不小。黑死病前後,一些地區差異有限,有些甚至逆風高飛;農牧活動減少最多的地區位於斯堪地那維亞(北歐)、法國、德國西部、希臘、義大利中部。

有個假設是:瘟疫使人口減少以後,產業可能由勞力密集的農耕,轉向較不需要人力的畜牧。但是這回研究指出,所有農耕下降的地區, 畜牧也跟著減少;唯一例外是德國西南部,畜牧反而增長。

考察文獻得知,義大利、法國深受黑死病危害,這也反映在當地的花粉中,證實歷史紀錄的準確。農業開墾往往是森林的敵人,黑死病過後,義大利的森林甚至重新蓬勃復育;慘烈至此,難怪有薄伽丘《十日談》的誕生。

然而不少地區的農牧活動,黑死病前後的差異有限,或是顯著成長,像是伊比利、愛爾蘭,以及中歐、東歐多數地點。這些分析指出黑死病對歐洲各地的影響有別,整體死亡率大概沒有 50% 那麼誇張。

歐洲各地在黑死病前後的變化:穀物、畜牧、植被演替。圖/參考資料 3

其實還是不清楚黑死病的死亡率

該如何看待上述論點呢?花粉分析有優點,也有缺點。一如文字、稅務等切入方向,花粉也有自己方法學上的侷限。它能告訴我們歐洲各地的死亡率不均值,卻無法真正評估死亡率高低。

根據花粉組成在不同年代的相對變化,可以推論當地農牧活動的改變,卻不直接等同於人口的死亡程度。

一個地區在黑死病後一段時間,農牧活動明顯增長,不見得意謂瘟疫時沒有死很多人,也可能是恢復速度很快,或是還有黑死病以外的其他因素。

也要注意這兒的評估是相對的,某地相對的受災比較輕微,不等於災情不嚴重。一個地區在幾十年的時段內,如果損失 30% 人口當然是大災難,但是就算死亡「只有」5%,也不可能馬照跑,舞照跳。

歐洲各地在黑死病前後的變化統整,偏紅色為衰退,偏綠色為成長。圖中名號是當時的政權疆域。圖/參考資料 3

評估大瘟疫更廣泛的社會影響

儘管無法準確判斷死亡率,花粉能評估傳染病對社會更廣泛的影響。黑死病這類大瘟疫,不是只有鼠疫桿菌殺死多少人而已,還會牽連更廣泛的社會運作,累積間接傷害。

即使是一個較小的地理範圍,受災程度也可能有內部差異,如城鎮中心及其周圍的郊區、鄉村。沉積物中的花粉,是一個地區一段時間內的集合紀錄,似乎較能避免城鄉差距的影響。

有學者認為,黑死病過後一個地區之所以沒有衰退,也可能是外地人口填補所致,故質疑新研究的論點。就算真是如此,新遷入的人口也是來自歐洲其他地方,同樣支持新論點的大方向:歐洲各地受災程度有異,並非每處一樣嚴重。何況過往公認疫情嚴重的地區,新分析中也看得出來。

有趣的是,一項 2019 年發表的研究在檢視多重證據後,也認為查士丁尼瘟疫的災情言過其實,不如過往認知的那麼嚴重。提醒各位千萬不能忽略「沒有那麼嚴重,跟不嚴重是兩回事」。

花粉無法回答的問題是:黑死病為什麼在各地影響有別?有人推測是鼠疫桿菌的品系不同,在西歐的殺傷力較強,東歐較弱。但是此一論點缺乏遺傳學、病理學的證據。

2019 年底至今的全球瘟疫清楚告訴我們,遺傳上一模一樣的品系,在不同國家的傳播與傷害天差地別,涉及許多複雜的因素。黑死病比當下冠狀病毒造成的疫情嚴重很多,基本道理大概還是一樣的。

延伸閱讀

參考資料

  1. Susat, J., Lübke, H., Immel, A., Brinker, U., Macāne, A., Meadows, J., … & Krause-Kyora, B. (2021). A 5,000-year-old hunter-gatherer already plagued by Yersinia pestis. Cell Reports, 35(13), 109278.
  2. Spyrou, M. A., Tukhbatova, R. I., Wang, C. C., Valtueña, A. A., Lankapalli, A. K., Kondrashin, V. V., … & Krause, J. (2018). Analysis of 3800-year-old Yersinia pestis genomes suggests Bronze Age origin for bubonic plague. Nature Communications, 9(1), 1-10.
  3. Izdebski, A., Guzowski, P., Poniat, R., Masci, L., Palli, J., Vignola, C., … & Masi, A. (2022). Palaeoecological data indicates land-use changes across Europe linked to spatial heterogeneity in mortality during the Black Death pandemic. 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 1-10.
  4. Black death mortality not as widespread as believed
  5. Did the ‘Black Death’ Really Kill Half of Europe? New Research Says No
  6. Mordechai, L., Eisenberg, M., Newfield, T. P., Izdebski, A., Kay, J. E., & Poinar, H. (2019). The Justinianic Plague: an inconsequential pandemic?.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6(51), 25546-25554.

本文亦刊載於作者部落格《盲眼的尼安德塔石匠》暨其 facebook 同名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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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波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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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科學碩士、文學與電影愛好者、戳樂黨員,主要興趣為演化,希望把好東西介紹給大家。部落格《盲眼的尼安德塔石器匠》、同名粉絲團《盲眼的尼安德塔石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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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建築柱式——結構與美學的結合│環球科學札記(20)
張之傑_96
・2021/03/31 ・2237字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SR值 515 ・六年級

國小高年級科普文,素養閱讀就從今天就開始!!
  • 文/張之傑

和平號離開聖托里尼,開了一夜,五月二十日清晨七時來到雅典外港比雷埃夫斯,預計將在此停靠兩天。二○一六年,希臘將該港百分之六十七的股權售予中國大陸的中遠集團,現該港由中遠接管,成為一帶一路的重要成果。

十六年前我們曾經到過希臘,內人只記得衛城,所以沒報名參加雅典衛城觀光,只報了翌日的埃皮達魯斯一日遊。吃早餐時,發現有幾位台灣團員揹著行囊預備下船自由行,都說從比雷埃夫斯到雅典,搭公車轉地鐵不過一個小時,聽了不禁怦然心動。

既然來到雅典,就再去一次衛城吧。

建築一覽——衛城所見所聞

我們依照工作人員的指示,買了公車、地鐵一日聯營票,每張五塊半歐元。搭上公車,沿著海濱大道前行。比雷埃夫斯的郵輪碼頭好大啊!走了兩站,仍是大小不一的郵輪或渡輪,可見觀光業多麼興盛。

雅典衛城,上方從左至右為山門、厄瑞克忒翁神殿、帕德嫩神殿,下方為酒神劇場。
A. Savin 攝。圖:Wikipedia

公車走了約五站,來到地鐵綠線的起點站。我們搭乘的綠線地鐵,一部分地上,一部分地下,一部分半地下,即在露天的涵溝中行進。涵溝兩側的牆壁上,盡是塗鴉。希臘到處都有塗鴉,連地鐵車廂中也有呢!不知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側著身子站立的涵溝,塗鴉者是怎麼進去塗的。

在公車或地鐵上,最能看出當地人的高矮和形貌。車上的希臘男子,不論高矮,年輕人的脖子都很長,也都有個希臘鼻子,臉部輪廓和古希臘雕像相彷彿。然而,古希臘人生機勃勃的創造力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幾分慵懶、幾分頹廢。

我們坐到 Monastiraka 站,轉藍線,搭一站到 Syntagma 站轉紅線,也是搭一站,就到了 Acropolis 站(衛城站)。雅典的地鐵只有紅綠藍三條線,我們都搭過了。搭綠線時,車子剛離開某站,忽然聽到嘹亮而略帶悲戚的吟唱聲,一位少婦手上拿個紙杯子向人乞討。不久又上來一位帶著幼女的少婦,拉著手風琴乞討。

從衛城地鐵站到衛城有一小段路。衛城建於西元前四世紀,座落在一處高約一百五十公尺的小山崗上。門票每人二十歐元,連同博物館的門票是三十歐元。參觀衛城,主要是看古希臘建築,包括神殿和衛城下方的戴奧尼索斯(酒神)劇場。

酒神劇場至今仍能使用,前幾年曾經上演《牡丹亭》,是個不小的新聞。古希臘劇場依山而建,亦即在山坡上挖出一個扇形的斜坡,砌上石材階梯。扇形底部中央的圓形部位,就是演出舞台。

從衛城入口,登上重重台階進入山門,右方為雅典娜神殿,正中央為帕德嫩神殿,左方為厄瑞克忒翁神殿,還有些不知名的大小建築,雖然多已殘破傾圮,但仍可看出古希臘建築之美。

排隊進入山門的遊客,山門之石柱為多利克柱式。作者攝。

古希臘由眾多城邦構成,是個文化共同體,不是個統一的大帝國,因而人性上較少受到鉗制。古希臘人喜歡運動,個性活潑,愛好自由,具有民主精神。在藝術上,表現出健康、自然、樂觀、優雅的特質。藝術工作者受到重視,譬如衛城神殿的建築師,姓名大多可考。

神殿大多呈矩形,其基本結構包括柱頂楣構、圓柱、柱基平台三大部分。柱頂楣構以上的山形牆是古希臘建築特色之一,其作用係將屋頂之重量放於直立之石柱上。山形牆的形狀是個等邊三角形,以下面的那條水平飛簷,上面兩條傾斜簷口為框,中間部分大多飾以浮雕。

希臘神殿柱式——結構與美學的結合

希臘神殿的柱式,是種兼具結構與美學的系統。一根柱子分為柱頭、柱身與柱礎三個部位。古希臘人發明了多利克柱式、愛奧尼亞柱式與科林斯柱式三種基本柱式,每一種柱式都和整棟建築的高度與規模形成一定的比例。

希臘建築的三種柱式,依次為多利克柱式、愛奧尼亞柱式、科林斯柱式。原載狄德羅編纂Encyclopédie(百科全書)第18卷,1761年出版。圖:Wikipedia

多利克柱式造型樸實沉穩,柱子只有柱頭與柱身,沒有柱礎。柱頭是一塊方形頂板,柱身上有二十個凹槽,中央微凸,略呈酒瓶狀。柱頭上是楣樑,與飾以豎條紋的橫飾帶。衛城的帕德嫩神殿是古希臘最大的多利克式神殿,周圍是由縱向八根、橫向十七根的列柱構成,整體比例在協調中帶有舒朗的節奏感。

愛奧尼亞柱式較為修長,柱身上有二十四條凹槽,立於柱礎上。柱頭擁有一對向下捲的渦卷,將柱子之承載力沿著楣樑展開,使得較為纖細的柱子得以在視覺上與楣樑以上的重量得到平衡。衛城的雅典娜神殿與厄瑞克忒翁神殿都採用愛奧尼亞柱式。厄瑞克忒翁神殿南壁還有女像柱,亦即以女性雕像作為建築的支撐結構,這是參觀衛城建築的重點之一。

科林斯柱式,柱頭是從愛奧尼亞式演變而來。愛奧尼亞式柱頭只能從正面欣賞,而科林斯柱式卻以圍繞毛茛葉的方式,使之從各個方向皆可欣賞。因此,科林斯柱式特殊的之處,在於其裝飾性效果。雅典衛城沒有科林斯柱式建築,十六年前我們參觀過的雅典宙斯神殿,就是座古老的科林斯柱式建築。

古希臘建築由羅馬人繼承,此後歷經衍變,影響西歐達兩千年之久,說它是西方建築的開拓者一點兒也不為過。十九世紀末傳到東亞,我們在台灣的若干建築上,也經常可以看到希臘建築的影子呢。

張之傑_96
69 篇文章 ・ 215 位粉絲
張之傑,字百器,出入文理,著述多樣,其中以科普和科學史較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