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亡,其言也善!」那面對整體人類的滅絕呢?會激盪出什麼智慧與福祉嗎?七月三十日,大愛電視HD台播出具有科幻色彩的系列科學紀錄片「Life after people- Bound and Buried」,筆者僥倖也有幸,經由現今(繁體)華文科幻推手葉李華博士介紹,參與節目的導讀與分享。在與節目主持人的對談中,共同認知該紀錄片的一項宗旨,在於激發人們去思考:如果哪一天,人類從地球上消失了,一天後、一週後、一年後、一千萬年後,世界會變成甚麼模樣?影片當中請到各界專家,就藝術品、建築物、動植物…諸多人類文明的各項成就的變化與毀壞進行科學推演與預測,但本質上,像這樣跨時空大膽思辨「世界會如何變化?」、「這文明發展當中有沒有什麼問題?」、「人類要怎麼走下去?」的「提問」,其實正是科幻的精神所在,也是科學的青春魂!
「上天給人悲劇,不是要摧毀我們,而是要人們認真看待生命!」這說法在藝術虛構與文明現實上似乎都能成立。在科學界和科幻界,「世界末日」和「人類滅絕」都算是歷久不衰的課題,科學界曾經有人組團探討世界毀壞的十大可能成因,包括氣候變化、恐怖活動、病毒流行、進化時鐘、核子戰爭、隕石撞擊、人工智慧、宇宙射線、火山爆發、黑洞吞沒,並請科學家們依照專業與個人判斷,評估它們發生的可能性與後果,就影片「Life after people- Bound and Buried」所呈現的種種跡象顯示,它所假想「人類消逝」的設定最有可能是生物性的、生態性的因素,例如上述中「病毒流行」這一項。
再從科幻來談科學,在十七世紀,「科學」(science)這個字,指的是「構成方式正確」的知識(指的是必然為真的普世真理),而研究自然事物和世界因果結構的則是「自然史」和「自然哲學」。「科學家」這一詞更晚至十九世紀才被發明,直到二十世紀初期才成為慣常用詞。(謝平「科學革命」),也就是說,科學的定義與形成、科技發展的方向與範圍本身(例如服務對象)就還存在著許多可能性。而科幻大家威爾斯(今日主要以「時間機器」(The Time Machine)、「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等經典科幻小說聞名於世),其實他還寫了一部頗有影響力的全球史著作「世界史綱」(Outline of History),該書出版於1901年。威爾斯在其導言中坦言,他遭遇到的難題是很少有讀者知道「普世史」是什麼。…普世史並不等於我們所習慣的民族國家歷史的總合,既比它多,又比它少,甚至,世界(world)一詞並非必然是普世的(universal),有時也可以意味著普世的對立面―地方。(柯嬌燕「書寫大歷史」)因此,當我們秉持科學精神認真探究跨∕超世界(普世)議題時,「科幻」自然而然堂皇登場,並帶給我們全新的視野。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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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