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學妹的話也的確讓我思考,我們除了比較會引用文獻之外,到底比一般凡人多懂了些什麼?有沒有可能找到一個好的理論來說明什麼是愛情,又有什麼影響愛情最多?畢竟就連提出愛情三因論紅極一時的Sternberg,晚年時也承認,愛情比我們想像中還要複雜,另外寫了一本「愛情是個故事」(Love is a story),重新解構與詮釋愛情(下次跟大家分享)。在讀了Brehm (1985)的「親密關係」(intimate relationship)之後,這個問題似乎有比較明朗的答案。我發現,與25年前比起來,我們對愛情似乎並沒有了解得更多,相反地,是增加更多的不確定性。從前奉為圭臬的一些理論與現象,現在大多都要在補上一句「不過…」;從前以為穩定的結果,現在也出現了爭論。如果愛情的研究都不能得到一致的結果,重複無止境的迴圈,心理學家們是否該放棄這條沒有終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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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Hazan & Shaver在1987年提出的成人依戀理論(Adult Attachment Theory)有著劃時代的貢獻。從那一年開始,親密關係研究者像著魔一般,在談論到愛情的時候,都不得不觸及依戀的議題。以我最喜歡的一本期刊Personal Relationships為例,2010年就有一整期在介紹並闡述未來依戀理論的發展走向,其他大的期刊如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Review,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Psychological Bulletin等等,近五年來幾乎每兩個月就會有一篇以Attachment作為標題的文章,其他蝦兵蟹將的小期刊就更不用提了,依戀理論簡直是親密關係研究中的紅海。(如果你完全沒有聽過依戀理論,強烈建議先閱讀<親密關係與依戀二(attachment Theory)>)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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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