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兩生類裡面,大概就是澳洲的 Rheobatrachus 這一屬青蛙養小孩的招數最奇特。這屬青蛙一共只有兩種,分別是住昆士蘭北邊的 R. vitellinus 和住昆士蘭南邊的 R. silus。它們住在雨林和硬葉森林的溪流裡。交配後母蛙會把受精的卵吞進胃裡,讓小蛙在胃裡長大。蛙卵很大顆,裡面灌滿卵黃,有充足的養份讓它們在媽媽肚子裡長大。
到底在胃裡從卵到蝌蚪到小蛙的這段過程發生了什麼事,科學家已經沒有機會再做深入研究了,根據 IUCN Red List 的記錄,這個屬的兩種青蛙 R. vitellinus和 R. silus都在 2002 年絶種消失。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能在胃裡養小孩的青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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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幾天前,多家科學新聞網站都報導了關於這種青蛙的新聞,澳洲新南威爾斯大學的研究團隊進行的「拉撒路復活計畫」(Lazarus Project)有了重大突破。這個計畫的目的是想要讓 R. silus 復活。關於這個計畫,我在新南威爾斯大學的網站上沒發現官方網頁,只找到公關稿,所以更進一步的細節資料要等研究論文發表了才能得到了。
根據校方發佈的消息,這個研究團隊從冷凍庫找出一九七零年代冷凍下來的成蛙標本,從組織裡取得細胞核,然後再找一種相近種類的青蛙,借它的受精卵,去掉細胞核後種入 R. silus 的細胞核。結果這個細胞居然成功開始複製,還一路長到胚胎早期才死。沒能成功養出絶種青蛙其實不意外,太難了。 可是至少這次能從冷凍成體細胞前進到完成早期胚胎發育,已經是重要的進展。 這個結果當然給了生物學家很大的想像空間,因為絶種的生物可能有機會再次出現在眼前,甚至可以開始幻想讓劍齒虎猛瑪象都排隊試試看。我們需要擔心這樣下去會創造出變種人嗎?我猜現在技術上的困難還很多,應該不用現在就開始傷腦筋吧。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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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