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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傷害自己該怎麼辦?學習替代行為與傾訴情緒的方式!——《與你相鬱的日子》

商鼎數位出版
・2023/05/21 ・1622字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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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怎麼溝通我的狀態?

有時候把感受說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當自己感到脆弱時,在那種狀態下,被冷落或是拒絕的痛可能感覺更加強烈。接下來會提及一些溝通負面情緒的技巧,在擁有陪伴的當下減少負能量波及他人。

如果自己是常常把話悶心裡的人,也要記得練習慢慢跟信任的人分享,雖然沒有被接住真的很痛,但是分享後也是有被接住的可能性,而那會幫助自己真正從黑暗的地方走出來。

負面情緒該怎麼分享。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分享情緒也需要留給對方空間。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有些話我們因為害怕被拒絕而說不出口。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儘管你看起來好像很幸福。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但你卻不快樂。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於是你為自己戴上面具,學會了假裝自己沒事。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我好想傷害自己,怎麼辦?

想傷害自己的時候經常代表著情緒已經到一個極限,要忍住傷害自己的衝動可能非常困難。如果可以的話,先嘗試看看一些比較健康的抒發情緒的方式,像是前面提及的憂鬱發作的時候,有體力時可以做的事情,去轉移注意力,也可以試著透過平常練習的正念盡可能地讓自己跟情緒之間保持一點距離。

但是情緒特別強烈的時候,可能真的難這麼做,如果覺得除了自傷沒有別的辦法之外,那就需要盡可能地降低對自己的傷害。有一些替代行為可能有幫助,但是對於這些方法究竟長期下來有沒有幫助會因人而異,需要更多研究探討它們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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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人有反應替代行為與降低傷害的方式有幫助,但也有一些人嘗試過後反而自傷傾向變得更嚴重。若有自傷傾向,絕對不能只依賴替代行為與降低傷害的方式去調適,一定要尋求專業幫助去協助治療根本的問題,建立協助自己戒斷自傷行為的可行計畫。

有些替代行為也在很多場合不可行,像是用紅筆畫自己可能會引起不想要的注意,大吼大叫可能影響家人、鄰居等。最好跟專業人士討論適合自己的一些協調方式,如果使用替代行為或是降低傷害的行為也應該讓專業人士知道。

替代行為得先確保不影響到其它人。圖/giphy

替代行為

  • 運動或是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需要動起來的事情,像是做家事。
  • 揍枕頭。
  • 大吼大叫。
  • 大聲地唱歌。
  • 捏自己。
  • 短暫地握住冰塊(不要握太久!)。
  • 用橡皮筋彈自己。
  • 用紅筆去畫自己。

降低傷害行為

  • 不要用藥,不要喝酒,不然可能讓情況變得更嚴重。如果自傷方式是濫用藥物酒精,必須更急迫地尋求專業幫助介入,因為可能非常危險。
  • 如果覺得一定要用刀割自己,用乾淨且尖銳的工具去降低感染的風險,也避開接近表面的血管。
  • 不要分享自傷的工具,會提升肝炎跟HIV的風險。
  • 身邊準備好處理傷口的醫療配備以及尋求醫療協助的管道。
  • 漸漸降低傷害自己的程度。

——本文摘自《與你相鬱的日子:給患者與陪伴者的憂鬱症基礎指南》,2023 年 3 月,商鼎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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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很痛、超級痛!」你有多痛?疼痛有客觀標準嗎?哪些因素會影響疼痛感受?——《痛:牛津非常短講》
左岸文化_96
・2024/03/25 ・6573字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測量疼痛

疼痛程度能被客觀測量嗎?

在二十世紀的前半,設計來檢測人類痛覺的機制主要是呼應從純粹身體觀點量測痛覺組成的需求。痛的主觀特質(或更直接地稱為由受測者本人提供的證據)若是遭到忽視還算最好的情況,在最糟的情況下甚至會遭到貶抑。疼痛程度應該要可以客觀量測出來,或說這就是大家進行相關研究的基本依據;一個人感受自己疼痛的方式與個性、道德觀,或甚至性別及種族有關。

再加上醫學的主要功能就是要檢測出傷病並尋求醫治的這種想法持久不衰,疼痛便成為次要的關注重點,只被視為反映出「眞正」問題的指標。疼痛的測量及客觀性因此被刻意保持著疏離、冷淡的狀態,與其說是缺乏同情的立論基礎,還不如說是完全置身於同情的範疇之外。

醫學的主要功能就是要檢測出傷病並尋求醫治的這種想法持久不衰,疼痛便成為次要的關注重點。
圖|pixabay

研究者主要想建立的是痛覺敏感度指數。他們希望知道人體的疼痛要到什麼程度才可以被偵測出來。一般而言,在受控的條件下,不同的疼痛程度顯然可以反映出受試者的文明程度、犯罪傾向,又或者相對「野蠻」的狀態。大家一直都知道,每個人的疼痛閾値——痛無法再被忍受下去的臨界點——差異甚大,不過痛在每個人身上可以被感受出來的最低程度是否具有根本性差異仍是重要議題。

痛的現代史是建立在主張特定「種類」的人不是對痛的刺激更為敏感、就是更難以忍受疼痛的研究之上。這對尋求專業醫療協助的疼痛患者造成了實質上嚴重的後果。他們獲得治療的程度——包括施加的麻醉劑劑量和醫護人員提供的同情心——可能都會跟種族、年紀和性別直接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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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敏感度能成為犯罪證據?忽視痛覺主觀性,能幫助醫生更精準診斷嗎?

相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生產可以測量疼痛敏感度的設備——痛覺計(algometer)或測痛儀(dolorimeter)——是心理學家和生理學家範疇內的工作。龍勃羅梭(一八三五─一九○九)因為在著作《犯罪人》(一八七六)中提出了犯罪類型分類而聞名,他採用了德國生理學家杜布瓦-雷蒙(一八一八-一八九六)開發的設備,透過電流刺激測量個體的疼痛敏感度及疼痛閾値。根據他的結論,成為罪犯的人對痛覺的「感受度較不敏銳,有時甚至完全感受不到」。而疼痛測量儀的數據就可以提供證據。

龍勃羅梭認為成為罪犯的人對痛覺的「感受度較不敏銳,有時甚至完全感受不到」。
圖|stocksnap

龍勃羅梭的研究是基於犯罪特質可以透過遺傳而來的理論,而且強調相關跡象都可以在人體上發現。他決心要透過比較(無論死活的)罪犯以及非罪犯之間的特質來證明這項理論,而獲得的結果非常驚人、具有高度影響力,但卻又毫無根據可言。不過他的例子可以反映出當時更為廣泛的趨勢。痛覺測量在機械領域的推進讓心理學家不再推敲心靈方面的非物質性運作,而改為追求物質性且具體可測的皮膚敏感度,並藉此探討大腦處理痛覺的各種相關能力(跟心靈完全不同的領域)。

另外在一九四○年的紐約醫院進行了一個計畫,他們將一盞燈的熱度聚焦在患者皮膚的一塊區域,然後記錄患者會開始感到疼痛的溫度,以及此疼痛到什麼程度會變得無法忍受。這是想將痛覺變成客觀可測量性質的一項新嘗試,其中帶有兩層意涵。

首先,痛覺若是可以被精準地測量出來,或許就能更有效地治療疼痛。其次,如果痛覺可以被測量,醫療體系就能更精準地評估患者對痛覺的反應(或可以無視哪些反應)。擁有機械測量的痛覺數據可以幫助臨床醫生超越(或甚至消滅)痛覺帶有各種隱喻且不甚精確的主觀性質。有些人就是會喜歡高報或低報自己受苦的程度,而這類傾向可以不再對醫療體系處理疼痛的藥物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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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覺若是可以被精準地測量出來,或許就能更有效地治療疼痛。其次,如果痛覺可以被測量,醫療體系就能更精準地評估患者對痛覺的反應(或可以無視哪些反應)。
圖|stocksnap

可是問題在於這個痛覺量測系統不管用,至少任何一個實驗室的結果都無法在其他實驗室複製出來,因為受測對象可以在受過訓練後忍受不同程度的疼痛。外界刺激在受控條件下首先被人感知到的數値至少算是有找到共同的範圍,但疼痛閾値卻因為各種理由而出現各式各樣的差異,更何況個體實在很少(甚至不知道是否可能有)處於不受任何外在條件影響的「中性」狀態。

各種機械理論

人類的所有特質、體驗都能被測量及量化?

如果說與疼痛相關的機械性研究大多得算是笛卡兒的功勞,那是因為他被認定說過一些話,而那些話又顯然能讓後人從中發現一種透過「疼痛路徑」運作的特定機制。若是遵循這樣的笛卡兒觀點,人類這架機器被認定內建一個特定的痛覺系統,此系統將皮膚的神經末梢連結到脊椎,再連結到大腦中的「痛覺中心」。十九世紀以降的生理學家在勤奮不懈的努力下開始尋找特定的痛覺接收神經,或說所謂的「傷害感受器」(nociceptor)。

人類這架機器被認定內建一個特定的痛覺系統,此系統將皮膚的神經末梢連結到脊椎,再連結到大腦中的「痛覺中心」。
圖|pexels

他們認定所有形式的人類特質及體驗都可以被測量及量化,於是透過大腦秤重的數據建立起以種族、性別為指標的智商系統、透過頭骨的測量顯示文明化的程度,甚至利用各種精良的技巧拍攝臉部後描繪出「犯罪可能性等級」。另外還有一些「疼痛纖維」(pain fibres)被描述成跟特定種類的疼痛有關、又或者跟不同規模的疼痛有關。根據這種方式,大腦只是用來接受特定疼痛輸入訊號的接收器。於是自一九六○年代以來,疼痛量表等級可能跟傷勢程度呈正相關的基本前提已被確信是明顯錯誤的想法。

將疼痛以機械性解釋有哪些侷限?

沒有被這種機械性簡化手段抹消並在當代神經科學中獲得進一步探究的部分,是科學家依據刺激的種類及程度,將受激發的不同神經末梢做出分類。我們現在知道,人的體驗和神經刺激之間沒有絕對的相關性。雖然我們還是會用「傷害感受器」這個詞,但它們發出的訊號在成為痛覺前必須先通過大腦的解讀。機械性簡化看法的另一個問題在於,儘管這種說法用來描述一個人將腳放進火堆的情況看似合適,卻無法解釋那些無視特定神經損傷或直接刺激程度而出現的疼痛。於是又有更進一步的機械性解釋來試圖解決這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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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釋跟初始神經刺激不成比例的巨大疼痛反應,一八八○到一九五○年代出現了各種「(痛覺刺激及反應)模式」理論。有人假設一定是在脊髓中發生了某種反應,而且這個由原本末梢神經接收刺激所啟動的反應可以自我維持或甚至自我加強。隨著神經系統機制愈來愈常使用電機工程學的語言來比喻(而且使用的程度驚人),人們開始可以想像神經元在脊髓的「線路」中產生「反饋迴路」,因而「引起共振」並激發鄰近的其他神經元。正如原本那幅插圖所暗示,這種神經啟動的模式可以永無休止地延續下去,就算接受過治療或甚至原初起因已消失也沒關係(例如幻肢痛)。

機械性簡化看法的另一個問題在於,儘管這種說法用來描述一個人將腳放進火堆的情況看似合適,卻無法解釋那些無視特定神經損傷或直接刺激程度而出現的疼痛。於是又有更進一步的機械性解釋來試圖解決這個謎團。
圖|pexels

這個觀點的問題在於,這種帶有反饋迴路的電路板比喻想像起來容易,眞正要在實驗中發現卻有其難度。同樣地,疼痛方面的病變一直以來都被想像成一個「正常」的疼痛「電路系統」出現問題的結果,若要類比,就像是有訊號在特定種類的疼痛纖維中受到增強。在當代神經科學及疼痛管理領域中,這些理論的許多元素後來都證明在建構更全面性的疼痛體驗理論時很有幫助,但同時也必須超越「刺激帶來體驗」這種純然的機械性關係。

機械性關係以外的其他觀點?

直到一九六○年代,科學機構內外才開始出現批評的聲音——最有名的批評者是孔恩(一九二二-一九九六)和之後的拉圖(一九四七-)——這些人指出社會脈絡在科學工作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以及埋藏在社會脈絡中的各種想法及預設。到了更近期,達斯頓和蓋里森在他們的著作《客觀性》(二○○七)中重建了「客觀性」的概念。現在,所謂的「事實」已會被許多人視為透過特定框架後建構而來的偏頗資訊。這種不確定性為相關研究開展了全新的寬敞大道,但眞正的改變卻很慢才出現。

早在一八九四年,美國心理學家馬歇爾(一八五二-一九二七)曾有力地指出,快樂和痛苦都是心理狀態的不同特質;兩者是與情緒、感官、心靈和身體相連的「意識元素」,不過就在目睹摩根生產出行為主義式「定律」的這一年,這種全面性的思考觀點卻幾乎沒產生什麼漣漪。當痛的研究在一九七○年代確實開啟了痛覺的情緒及社會組成的相關探討之際,在醫療實務上對於能夠確切測量、判斷並診斷的既存需求,卻讓痛覺和傷害之間的機械關係得以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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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歇爾曾有力地指出,快樂和痛苦都是心理狀態的不同特質;兩者是與情緒、感官、心靈和身體相連的「意識元素」。
圖|pexels

傷害的意象

第一份讓患者掌握自身疼痛體驗內涵的醫療評估問卷?

臨床醫生數十年來都帶著對痛的多面向理解在實務現場工作。梅爾扎克(一九二九-)和托格森(一九二四-一九九九)在一九七一年開發出了麥吉爾疼痛問卷。那是為了讓患者足以掌握自身疼痛體驗內涵的第一個精密醫療評估工具。疼痛問卷將痛的形容詞及比喻根據痛的強度進行分組,然後依照「感覺」、「情感」、「評價」和「其他相關」四種項目進行分類,再搭配圖表指出身體上的疼痛位置,另外還會針對其他症狀及一般生活方式進行整體評估。

此問卷的前提在許多案例中獲得證實,也就是受疼痛所苦之人會用類似的詞彙來描述特定的疼痛症候群。因此,疼痛問卷帶來的質化觀點對臨床醫療人員很有幫助,能讓他們在一開始更有機會根據患者對自身疼痛狀況的評估做出正確診斷。

梅爾扎克和托格森在一九七一年開發出了麥吉爾疼痛問卷。那是為了讓患者足以掌握自身疼痛體驗內涵的第一個精密醫療評估工具。
圖|stocksnap

當言語無法精準描述,我們如何形容疼痛感受?

乍看之下,這是將疼痛體驗的情感特質重新導入醫療體系的成功應對方式,並因此讓臨床評估朝新的方向前進,但這種做法還是有其限制。疼痛問卷被翻譯成許多其他語言時使用了同樣的武器修辭,或說同樣有關受傷、割傷、刺傷、射傷、揍傷或壓傷的各種比喻。許多學者都指出,這些用來描述人類疼痛體驗的比喻被使用的時間久得驚人,彷彿我們沒有足以訴說疼痛的直接用詞,所以非得求助於這些傷害意象。

不過,這種顯而易見的限制掩蓋了存在於人們陳述中的驚人豐富性及深度。隨著時間過去,武器的種類當然改變了,描述武器對人類造成的傷害種類也出現了更多具有想像力的比喻性說法。此外,隨著語言的改變,人們會發現無論是問卷中的表達方式、代表意義及所處脈絡,都具有難以將其中分類普遍化的細微差異。翻譯的政治(更別說是做法)總是會引發誰的用語足以建立起基本分類架構的疑慮:我們應該要採用患者、醫生,還是譯者的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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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聽見疼痛的主觀陳述而定下語言框架的嘗試,反而造成了將痛客觀化的效應。
圖|pexels

一旦語言被認定為一個人描述主觀體驗的重要資訊載體,我們就很難將其限制在事先規範好的定義及分類中。疼痛問卷成功地將許多當時在英文中常用的疼痛描述整理在一起,不過也可能限縮了人們在未來描述疼痛的用詞。當醫療人員把一連串描述性用詞交給患者並要求他們找出「符合」自身痛感的詞彙時,這種做法很可能會被視為一種具有高度暗示性及影響力的策略,因為這份用詞淸單暗示了這些詞彙已捕捉到了疼痛的本質。

這種做法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有用,但有些人即便感覺不太對勁,仍得努力將這些用詞硬套到自身的感受上。另外還有些人在覺得這些用詞完全無法用來描述自己的狀況時,甚至會開始質疑自己的疼痛是否眞實存在。為了聽見疼痛的主觀陳述而定下語言框架的嘗試,反而造成了將痛客觀化的效應。

說到底,一九七○和八○年代在尋求痛的情感特質時,是放入由固定價値觀所掌控的基模(schema)中,就像身體的疼痛値也是由機械主導的客觀數値來決定。患者的聲音並不是沒被聽見,但也受到既有的量測方式取代。

受教育程度會影響疼痛體驗嗎?疼痛分類因文化不同有所差異?

根據一份由哈里森所進行的研究指出,當麥吉爾疼痛問卷在科威特被翻譯成阿拉伯文時,編纂者非常淸楚意識到,即便是在當地社群內部也出現了溝通上的語言偏差。受過教育的科威特人因為懂英文而擁有較多字彙量,因此可用「對一般患者而言過於深奧」的詞彙來描述他們的痛覺。難道這代表他們的疼痛體驗也就因此有所不同嗎?我們很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因為這類描述被有意識地迴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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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阿拉伯文譯者也迴避了對慢性疼痛患者伸出援手,因為「他們的痛覺評分標準跟那些……經歷急性疼痛的人相比有系統性的不同」。如果有人記得的話,麥吉爾疼痛問卷一開始的設計是要嘗試深入理解疼痛症候群的疼痛體驗——也就是完全以受到慢性疼痛所苦的人為目標——因此我們可以認定這個翻譯策略反而阻礙了這項量測工具原本的概念性目標。

受過教育的科威特人因為懂英文而擁有較多字彙量,因此可用「對一般患者而言過於深奧」的詞彙來描述他們的痛覺。難道這代表他們的疼痛體驗也就因此有所不同嗎?
圖|unsplash

二十世紀醫學對於調查對象必須在各項數値方面完全中立的需求,阻礙了我們去探索疼痛體驗中的一項核心元素,因為那個核心元素本身就是作為一種情感的主觀値。疼痛情感的語言表述——人們針對自身感受說出的話——本身抗拒任何精確的製表及分類作為。科威特的那些譯者對此擁有第一手體驗,他們發現原本在英文中被歸類為「感覺」的詞彙,在翻譯後更接近「情感」或「評價」的類別。

這些作者後來做出結論,「我們有很充足的理由認定,疼痛分類會因為不同文化而有所差異。」比如他們就找不出翻譯「射傷」(shooting)這種痛覺的詞彙。在此同時,義大利文把「射傷」這種痛覺翻譯成「像是床墊彈簧反彈」的痛。

整體而言,根據二○○九年由雪梨的喬治國際健康研究所做的研究,麥吉爾疼痛問卷被翻譯成了二十六種語言,研究發現這些翻譯後的問卷效力普遍不佳,並建議必須謹愼使用這些「非英語版本」的問卷。這些不同版本的問卷中描述疼痛的詞彙從四十二到一百七十六個不等,反映出了人類口中疼痛體驗的豐富程度。這些疼痛反抗或拒絕被分類列表的特質只顯示了人們不是(或說至少不完全是)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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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牛津非常短講 012》,2024 年 02 月,左岸文化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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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的出版旨趣側重歷史(文明史、政治史、戰爭史、人物史、物質史、醫療史、科學史)、政治時事(中國因素及其周邊,以及左岸專長的獨裁者)、社會學與人類學田野(大賣場、國會、工廠、清潔隊、農漁村、部落、精神病院,哪裡都可以去)、科學普通讀物(數學和演化生物學在這裡,心理諮商和精神分析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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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時在想什麼?有沒有併發症?可以治療嗎?——《與你相鬱的日子》
商鼎數位出版
・2023/05/20 ・3298字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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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伴隨著憂鬱症的「焦慮症」又是什麼?

憂鬱症的診斷經常伴隨著焦慮症。可能因為病症造成日常生活上面許多障礙,很多事情做不好或做不完,也讓一個人擁有很多負面感受卻遲遲無法好轉,就可能形成比較嚴重的焦慮。日常與焦慮感覺的關係可能就很不一樣。

有時候有焦慮的感覺是很正常的,但是焦慮的感覺跟「焦慮症」又是不一樣的事情。一般的焦慮感覺通常有發作原因,而隨著讓人感到焦慮的事情結束,焦慮感覺也會跟著消失。焦慮程度也通常會跟引發事件成比例。

譬如說,考試沒有準備可能會有一點焦慮;如果家人送急診,可能會非常的焦慮。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焦慮症則是疾病,焦慮感覺已經頻繁或嚴重到影響生活品質,難以控制,不一定有發作原因,而有發作原因的話,焦慮反應可能會比一般人還大。

令人焦慮的事情結束的時候,焦慮感覺可能還是會持續。有時候也會有不切實際的焦慮想法,像是極度害怕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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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緊促、胸痛、噁心等症狀可能比一般人來得反應大又持續更久。不同種焦慮症會有不一樣的情況,但是在評估上,區分只是一般的「會緊張/容易擔心」跟「焦慮症」的其中一個關鍵是是否影響到生活品質與功能。

分類在焦慮症下的疾病也不少,所以還是需要有專業人士的診斷為主。

憂鬱症和焦慮症的感覺 (1) 。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和焦慮症的感覺 (2) 。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心理創傷是什麼?

「心理創傷」可以想作是對於心理的單次或是多次打擊事件,而不同人對於不一樣的事情會有不同反應。心理創傷也可能跟發生憂鬱症有關係。

心理創傷模樣有千百種,可能是一次性、重複性、或是各種原因形成的一些創傷。這些打擊超越一般能夠負荷壓力的程度,留下陰影。事件對一個人的打擊多大,只有當事人知道,不應該由別人判定應該有多痛。若心理創傷沒有好好處理,可能會有很嚴重的長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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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種狀況都能夠造成心理創傷,像是居住在不安全的環境中,接受嚴重疾病的痛苦治療,被長期冷落,處在逃不開的情緒勒索、恐嚇威脅環境下,遇到恐怖情人、親友自殺,以及更多。

受創傷影響的症狀包括恐懼、焦慮、情緒不穩、覺得沒有希望、退縮、愧疚與自責、 感覺與世界脫軌、或是感覺麻木。創傷也可能會負面影響我們的生理健康,即使過了很久很久也可能還是會影響。

很多事情都可能引發心理創傷。圖/giphy

「都過了那麼久,該放下了吧」其實是一句很傷人的話,因為時間不會撫平一切的傷口,只是將它們埋在深處而已。心裡的傷,即使想不起來,身體會記住,過了很久也可能有症狀。

有心理創傷的人也不一定會得到心理疾病,也不代表一個人抗壓性差,只是擁有心理創傷的人可能罹患精神疾病的風險會比一般人高,其中一個可能性也包含憂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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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症的形成可能有一些先天因素,但是後天因素也是會有影響,而其中一種後天因素可能就是心理創傷。

即使過了很久,一個東西、一件事情、一個人、一個味道,還是能夠「觸發」創傷回憶,鮮明還原當時的畫面與心情。即使現在已經不在那個痛苦的回憶中,被觸發的時候,當時的感覺可能會重新體驗一次,回憶可能不受控制地一直湧入腦海裡。有時候可能連自己會被什麼觸發都可能不知道。

即便心理治療的過程可能很辛苦,但我們仍需要正視它。圖/envatoelements

對他人、對自己要有耐心,畢竟每個人正想克服的事情可能都不一樣。你會常常有惡夢或是不禁想起過去的沈重回憶嗎?或是哪裡好像斷片、想不太起來?或是感覺心裡麻木無感,好像自己不是真正的活著?面對某些事情,莫名其妙感到激動、生氣、焦慮等等,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你或許有一些心理創傷需要去正視與面對。無論是大傷口、小傷口、舊傷口、新傷口,都值得被認真看待,也不應該覺得「因為別人好像比自己慘」所以不認真看待自己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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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症可以治療嗎?

憂鬱症是一種慢性疾病,需要長期去治療。恢復的情況會因人而異,但是在壓力或是生活變化下復發是常見的事情,在生活中來了又走,走了又來。至於能不能夠根治,在專業領域內的意見也不一致,但是可以同意的是大部分的病情可以透過藥物與諮商持之以恆地控制症狀。持續接受治療依然是有機會活出有品質的生活。

治療的方法有很多種,適合每個人的也都不一樣。應該與精神科醫師多多討論自己的症狀與對於不同治療的一些反應,進而調整最適合自己的治療規劃。不同的治療方式也有不同的適合時機,也會因人而異,所以跟醫生討論是極為重要的環節。

很多情況不只是需要看精神科醫師,搭配跟心理師的合作去做心理治療可能可以帶來更好的效果。心理治療絕對不單純是「付錢跟別人聊天」,而是心理師使用專業技術協助病患探討經驗、治療創傷、培養情緒調適技巧、挑戰思考模式,以及幫助病患變成更理想的自己等等。

這是需要修練幾年加上實習才能夠得到專業的心理師執照,並不是一般朋友、家人聊聊天就能夠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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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症需要長期的心理治療。圖/envatoelements

每個人治療的規劃都不一樣,適合的藥物、心理治療方法也都不一樣,所以一個人生病的過程需要什麼樣的治療應該交由專業人士判定。

為什麼要尋求專業幫助?

為什麼不能夠自己解決?憂鬱症可能自己好起來嗎?

相信很多人都是想要自己解決,覺得這樣才是堅強又成熟,但是我們往往忘記憂鬱症是一種病,尋找專業人士協助自己的康復是最有效率的方式。疾病嚴重程度會隨著時間變化,但是很多很多時候,沒有接受治療的話是會惡化的。用身體有巨大傷口去比喻,沒有給醫生治療的話,隨著時間可能會發炎、潰爛,以及影響其他部位的功能等等。

對於很多人,心理治療可能是藥物搭配著諮商,但是每個人的情況都有差異。有些人可能對藥物有許多顧慮,像是擔心長期服用會不會不適或是依賴,而這些擔憂都可以跟醫生反應。而對有些人的情況而言,諮商可能幫助有限。什麼樣的治療方案最適合自己可以跟專業人士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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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心也需要治療。圖/giphy

社會當中,精神疾病常常被汙名化,憂鬱症患者也會被貼上很多標籤,所以尋求幫助可能是一件很困難、讓人感受到羞恥的事情。但其實,不顧他人的批評然後積極地處理自己的憂鬱症,對自己的心理健康很負責任,是很勇敢的行為。

復發很常見,這不代表失敗

進步常常不是直線前進的。心理治療的過程不是付出多少努力就會得到等比例的收穫。前進幾步然後倒退幾步是發生在許多人身上的。每一次的復發可以看作是練習對自己溫柔的一個機會。

要練習進步的時候肯定自己,然後感覺退步的時候也要練習安撫自己、好好休息。這樣的自我調適其實有時候才是最難的課題!

憂鬱症復發很常見。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本文摘自《與你相鬱的日子:給患者與陪伴者的憂鬱症基礎指南》,2023 年 3 月,商鼎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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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期待每天快樂,我只是想要好好生活——《與你相鬱的日子》
商鼎數位出版
・2023/05/19 ・1368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憂鬱症是什麼?

憂鬱症不是一個人不知足、懶惰,或是悲觀。它是個確確實實存在的疾病。雖然光從一個人外表無法看到,但是觀察腦部的話,可以發現腦結構、區域活動力、腦部神經傳導素的平衡都與沒有罹患憂鬱症的腦部不一樣。憂鬱症會造成各種不一樣的症狀,深深地影響日常生活品質。

它屬於一種情感性疾患,亦可以稱為情緒障礙。患者會感到心情持續低落,對原本感興趣的事情失去興趣,即使有好事情發生,心情也可能好不起來,也會被各種負面的想法侵襲,像是自責、貶低自己,讓一個人感受到罪惡、羞恥、沒有價值、沒有希望,甚至會萌生想死的念頭。

它會讓一個人記憶力變差,注意力變得比較不集中,感覺沒有精神,總是很累。憂鬱症也會害一個人睡眠與飲食失調,可能睡太多或太少或難以入眠,白天嗜睡,或是吃太多或太少,都有可能。除此之外,也可能會感到昏沉、頭痛等身體不適。

憂鬱症是真正的疾病。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但是每個人都會有情緒起伏啊!

「憂鬱症」與「悲傷」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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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面所提,憂鬱症屬於一種情緒障礙。每個人都會有情緒起伏,但情緒病的情緒極端超越正常範圍,使它們難以控制。情緒病常常被汙名化,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情緒管理是衡量一個人有沒有成熟的一個標準,但是考慮到每個人的情緒起伏趨勢都不一樣,面臨到的調適難度也不一樣,應當要更加同理而不是斥責那些因為受情緒病而受苦的人。

憂鬱症的情緒狀態。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和悲傷傷的不同。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如果你開始瞭解優鬱症。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的「低落」。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的心理狀態 (1) 。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的心理狀態 (2) 。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的心理狀態 (3) 。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可能長這樣。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憂鬱症的不同樣貌。圖/與你相鬱的日子

——本文摘自《與你相鬱的日子:給患者與陪伴者的憂鬱症基礎指南》,2023 年 3 月,商鼎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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