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研究團隊,由 Yingxi Lin 所領導(MIT McGovern 腦研究所的成員),他們聚焦在 Npas4 基因上,這個基因在先前研究中已證實會隨著新的經歷而立即開啟。該基因在海馬迴(hippocampus)格外活躍,這個腦部構造已知對長期記憶的形成相當關鍵。
Lin 與她的同僚發現,Npas4 會開啟其他一連串基因,那藉由調整突觸的強度或神經元間的連結而改變腦的內部連線(internal wiring,譯註:可程式化電路?)。”這是一種能使「經歷」與「最終迴路變化」產生連結的基因,” Lin 表示。Lin是Frederick and Carole Middleton 腦與認知科學生涯發展助理教授(Career Development Assistant Profess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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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研究記憶形成的基因機制,研究者研究一種稱為脈絡恐懼制約(contextual fear conditioning)的學習類型:當老鼠進入一特殊小室時,會受到溫和的電擊。在幾分鐘內,老鼠學會了對這間小室產生恐懼,而且當牠們下一次進入那間小室時,牠們會呆住不動。
研究者們證明,Npas4 在這種制約非常早期的階段就已經開啟了。”這使得 Npas4 有別於其他活性調控基因,” Lin 表示。”它們之中有許多因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被廣泛地誘發;它們並非真的以學習為主(learning-specific)。”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
科塔爾稱這位病患為 X 小姐,她的情況不是相信自己是死人,而是認為自己處於某種中間狀態──既非生,亦非死。她擔心自己會永遠困在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裡,所以渴望真的死去。她認為只有活活燒死──雖然缺少有力的證據──才能讓她得到真正的死亡。她試著自己動手證明這個想法,所幸沒有成功。科塔爾對 X 小姐的情況很感興趣,他查找過去有沒有類似案例,沒想到居然找到好幾個。有人說自己正在慢慢腐爛,有人說自己沒有血液或是沒有身體,還有人被拋進永恆的虛無裡,或是處於某種存在的分歧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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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爾認為,他們的症狀屬於同一類疾病。他稱之為否認妄想(délire de negations)。妄想指的當然是患者對明顯虛假的事情深信不疑,科塔爾用否認一詞來形容這些病患最顯著的特徵:他們否認自己擁有(對多數人來說)生存不可或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