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claudenamour
還是，賞了有錢人一記耳光？
先前多次行文提及營養補給品這個產業，這是個與政治強烈掛勾且日賺斗金的產業，由於法規漏洞百出而疏於管制缺乏科學證據的營養品，也因此放任市場恣意擴張。
比起人類的營養品的市場，寵物營養品的市場相較之下顯得微不足道，話雖如此，這仍然是個迅速成長的市場大餅。只是，寵物健康照護的研究中品質好的研究仍微乎其微，這也是由於在無法負擔可治癒疾病的金額時，寵物只好受病痛折磨或安樂死。倘若這些營養品無法防治疾病或達到治癒的療效，一年花費十億美元的營養補給品市場並非如此划算。
截圖自PChome
市面上補給品種類多如繁星，許多含有維他命、礦物質、藥草及其他成分的專利調製品標榜維持健康、增強免疫力、延緩老化或是治療特定疾病，全面調查種類繁雜且快速浮動的產品幾近不可能。寵物營養品的市場大餅可粗略分為幾種化合物，因此我接下來將討論這幾種綜合保健食品，其中多數成分在人類營養品中也很熱門，接下來的討論將會觸及先前提過的某幾種成分的可信度和證據。
1. 葡萄糖胺 (Glucosamine)
葡萄糖胺產品在寵物營養補給品中拔得頭籌，不僅可以單獨販售，也可以與其他數以萬計的成分合售，其中常見的組合有軟骨素(Chondroitin)、有機硫(MSM)、青口貽貝萃取。販售方式包括開架式販售、經由獸醫師販售、或做為市面上寵物食品的添加劑。葡萄糖胺可以說隨處可見，且大多數的飼主與獸醫相信葡萄糖胺能有效治療退化性關節炎。
葡萄糖胺之於人類的關節炎先前已大篇幅討論過。在這理論之下當然有一定程度的可信度，但數十年來的臨床試驗仍未能驗證理論上的益處，總的來說，葡萄糖胺在治療人類的關節炎上與安慰劑無異。關節炎帶來的不適因人而異，包含主觀認知的疼痛感和僵直程度的不同，或許安慰劑能在人類身上發揮些微效用，且這安慰劑能讓飼主感到欣慰，但在狗和貓身上卻發揮不了同等的心理作用。
在狗跟貓的關節炎上，目前仍少有臨床實驗研究證實葡萄糖胺的療效。為了準備最近的文獻探討，我只找到兩項與狗有關的臨床試驗。其中一篇指出葡萄糖胺完全無效，另一篇雖然表示葡萄糖胺有些許功效，該篇的研究設計稍嫌不夠好。這兩篇研究都發現，葡萄糖胺比非類固醇消炎藥更為有效且具有可預期的功效，這一點與臨床研究是挺一致的。
由於貓無法接受非類固醇消炎藥物，人們將興趣轉向葡萄糖胺和其他食療來治療患有退化性關節炎的貓。只是，我卻找不到關於貓和葡萄糖胺的臨床研究，較為相近的一篇研究宣稱，含有葡萄糖胺、軟骨素及其他數種成分的飲食能有效控制關節炎。我已於他處介紹此項研究，不過在這裡還是簡單說明一下，不管在主觀衡量的舒適性及客觀衡量的活動性來說，控制組與對照組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同。另外，值得一提的一點是，即便葡萄糖胺有些功效，在這項含有多種成分的飲食研究中也無法將葡萄糖胺的功效獨立出來。
葡萄糖胺亦被販售為貓科間質性膀胱炎的治療物品，間質性膀胱炎引起不適且有可能惡化為慢性膀胱炎，但是，唯一相關的一項臨床試驗沒有發現葡萄糖胺對這項疾病的任何功效。
2. 魚油
寵物營養品中，魚油受歡迎程度僅次於葡萄糖胺。魚油常用來降低人體中的血脂濃度及預防人類心血管疾病，這也不是全然沒有爭議，像是魚油中的哪些成分對特定狀況能發揮多少功效？抑或，吃魚會不會比吃魚油營養品好呢？儘管如此，魚油在防治心血管疾病的功效是有證據的。
狗和貓跟人不一樣，不會有動脈硬化跟心血管疾病，因此，魚油不做此用處，魚油大多用來治療寵物的皮膚過敏。2010年一篇描述型回顧文章中探討數種治療犬科皮膚過敏的方法，證據指出含有魚油的營養品能改善皮膚狀態，且能減少止癢用的類固醇劑量，不過，魚油的效用仍太小，無法取代其他的治療方式。同時，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使用特定的魚油來源、劑量或是配方。
另一項常見的魚油功效為治療寵物的關節炎。人體實驗有微弱的證據顯示魚油營養品能作為風濕性關節炎患者的附加療法，普遍來說，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魚油具有阻止人類退化性關節炎惡化的功效。我已於之前的文章詳加敘述魚油對狗的退化性關節炎的療效，這些是由同一批檢驗員精心設計的研究，和大多數的營養補給品研究一樣，他們的報告中多為負面的成果，但他們卻只著眼於幾項顯著的數據，在主觀的衡量標準下，他們的研究證實了魚油的功效。無庸置疑，魚油營養品在狗和貓的關節炎上有些許療效，但目前為止的證據並沒有鼓舞人心的療效出現。
3. 益生菌 (Probiotics)
關於益生菌與人類的關係， Mark Crislip 提出強而有力的理論跟學說，與寵物相關的概要大致相同。我們對於胃腸道生態的重要性和複雜性還一知半解，舉例來說，胃腸道究竟有哪些細菌，而這些細菌對人體有什麼影響。雖然這個微生物菌叢對恢復健康或維持健康有些道理，在這龐大的微生物菌叢生態裡放入少量的乳酸菌 (Lactobacillus) 並期望它們能造成巨大的影響，無異於在亞馬遜森林撒下些許種子且期望能長出一個高爾夫球場（感謝Mark的比喻！）。
人體臨床研究證實益生菌在某些情況下有益，尤其是用於抗生素相關性腹瀉，但是，研究未證實益生菌產品能維持健康或增強免疫系統的說法。益生菌之於狗和貓的研究較少，不過，部分鼓舞人心的研究顯示部分產品對狗的急性自發性腹瀉有功效。但是，大量未經品管的寵物益生菌產品也是個嚴重的問題。一項最近的調查發現多數受試的產品都有標示不清的問題，其中有許多產品菌叢的含量或菌種不如產品標示，另外已許多產品宣傳使用荒謬且完全未經證實的說法。
大致上說來，益生菌對胃腸道疾病的療效挺有前景，初步的研究結果指出部分產品對某些狀況有幫助。但這些樂觀的結果需要稍微降低，因為我們對腸道生態的了解非常淺而有限，在有限的可靠臨床試驗證據支持下，要如何控制益生菌的使用也是個問題，另外，誇大不實的益生菌產品及其劣質品管亦值得深思。
4. 綜合維他命
針對飲食習慣導致的營養不足，綜合維他命被奉為預防健康失衡或「保證」健康狀態的聖品。Harris Hall 曾討論過，與其說攝取綜合維他命是預防保健措施，不如稱之為自我控制的心理療法。不僅是 2006 年的文獻回顧，近年越來越多的研究都顯示，維他命補給品不如他們所宣稱能夠治療人類缺乏維他命的症狀，更有甚者，某些情況下，維他命營養品對人體有害（舉例來說，維他命營養品會提高致癌風險；干擾癌症的治療；或是增加致命的風險）。
一如其他營養品，綜合維他命之於狗和貓的研究微乎其微。市售的寵物食品營養成分十分均衡，只有極少數的人類能有如此均衡的膳食習慣，也因此，狗和貓更沒有道理攝取綜合維他命。事實上，這些營養補給品有可能導致寵物攝取過量或致死量的脂溶性維他命或其他礦物質，相較之下，攝取家庭料理或生食的寵物較適合攝取綜合維他命。目前仍沒有優質的流行病學研究或實驗報告顯示，寵物的飲食失衡是常見的情況，或者，非特定的維他命補給品對飲食習慣正常的寵物有任何幫助。部分證據指出，某些情況下營養補給品有害無益（例如，鈣用於人工飼養的大型犬）。
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我們沒辦法斷定這些營養補給品絕對無效或絕對有害，同樣的，這表示充滿自信的營養補給品業者宣稱的功效有待核證。
5. 賴氨酸 (Lysine)
賴氨酸是氨基酸的一種，理論假設它能預防和治療貓科的皰疹病毒 (FHV-1) 傳染，此種病毒普遍存在貓科動物，許多成貓於幼貓時期就染上這種病毒，臨床表現有打噴嚏、鼻塞、結膜炎，這些症狀也許會很輕微，但也可能表現出嚴重的症狀。多數的貓隻在第一次感染後就能痊癒，不過，還是有許多貓出現慢性感染的情況。倘若貓的免疫系統受到壓力、藥物或疾病影響，病毒的再度出現會導致上述的症狀出現，部分受感染的貓會併發慢性長期的症狀，注射疫苗只能減輕症狀卻無法防止感染。
被提議用來干擾FHV-1病毒複製過程的賴氨酸能阻斷精氨酸的吸收，理論上來說，賴氨酸補給品可能使貓產生缺乏精氨酸的情況，但實驗結果顯示，臨床上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看來似乎沒有問題的賴氨酸真的有效嗎？
答案是，也許有效吧！這倒是第一次有人做了不少相關研究，卻沒有明顯的一致性結果。有些研究證實口服的補給品無效，還使得感染的情況惡化 (Drazenovich, 2009; Rees, 2008; Maggs, 2007)，部分研究則指出一些益處 (Maggs, 2003; Stiles, 2002)。賴氨酸補給品看來安全無虞，而且有可信的理論基礎為其背書，但目前還不能對它的效用妄下定論。
6. 奶薊草 (Milk Thistle)
奶薊草是經常被推薦和使用的產品，和葡萄糖胺一樣，奶薊草補給品跨越傳統藥物和替代療法的鴻溝。這種營養品的主要成份由水飛薊素 (Silymarin) 化合物組成，有許多關於水飛薊素的生物體外實驗，而且它也有潛在的益處十分廣泛。水飛薊素不只能干擾致炎化學劑、作為抗氧化劑，也能介入化學劑於肝臟新陳代謝過程中產生的毒物。然而，水飛薊素也有潛在的害處，像是水飛薊素會影響許多藥物的新陳代謝過程，也會刺激雌激素等賀爾蒙的影響。
奶薊草主要用於保護人體肝臟，使其免受有毒物質傷害；用於感染性的疾病，像是改善糖尿病的感染情況；用於保護腎臟，使其免受有毒物質的影響。在狗和貓身上，奶薊草的主要用途為保護肝臟。
人體臨床試驗的證據混雜不清，有幾項研究顯示，奶薊草能減低糖尿病症對胰島素的排斥性，也能降低血脂含量。一項 Cochrane 回顧評價十三項研究，當中包括九百一十五名受試者，這項回顧表示，奶薊草無法有效延長酒精肝患者、B型肝炎患者、C型肝炎患者的壽命或因肝臟疾病引起的併發症。優質的臨床研究結果較為負面，劣質的臨床研究則出現較正面的成果。
狗和貓的研究非常少，一項小型研究將為人所知的肝臟毒素對乙酰氨基酚 (Acetaminophen) 給予二十隻貓，結果顯示，和未服用水飛薊素的貓隻相比，服用一劑水飛薊素的貓隻並未出現肝酶升高的狀況。與上述實驗相似，一項實現測試狗的腎臟指數，其中一組服用水飛薊素的狗和另一組未暴露在腎臟毒素的狗比較之下，腎臟指數的上升有些差距，不過這項研究並沒有一個完全一致的數值出現。
一項1978年的研究讓受試的狗口服有毒的蕈類化合物，和對照組的狗相比，體內注射水飛薊素的狗不會出現肝酶上升的情況。1984年另一項實驗顯示，同時注射水飛薊素與蕈類毒素的狗群沒有死亡的現象，相對來說，對照組有百分之三十的狗死亡，實驗組的狗肝臟沒有出現被毒物損壞的現象。但是這些體內注射的實驗與口服補給品的相關性仍不清楚。
目前為止，奶薊草的風險仍不高，人體和動物有時會出現噁心、腹瀉或其他胃腸道問題，過敏反應也會出現在人體身上。
總結以上言論，動物體外實驗和實驗室的動物實驗都有可信的證據顯示奶薊草的萃取物有正面效益，不過，在某些情況下也有可能出現有害的影響。人體臨床實驗則出現微弱的證據顯示在特定情況下的益處，在其他的情況下則完全沒有證據指出其益處。與狗貓相關的實驗研究非常稀少，而且沒有品質優良或經過嚴格控管的臨床研究出現。回到上頭的結論，奶薊草沒有明顯的害處，而在某些情況下，特定的劑量和特定型態的水飛薊素可能有益，但我們仍缺乏健全的資訊來使用這些化合物，也無從得知奶薊草是否在多數狀況下都有實際的益處。
7. S-腺苷甲硫氨酸 (S-adenosyl methionine; SAM-e)
S-腺苷甲硫氨酸是一種出現在人體全身的化學分子，不論在生物實驗或生物體外研究都有顯著的影響。作為人體補給品，S-腺苷甲硫氨酸的商業用途為控制憂鬱症、關節炎及其他不同的病症。臨床實驗證據參差不齊且少有優質研究（例如，Cochrane關於關節炎和酒精肝的回顧探討、Mayo Clinic針對其他不同狀況的概述）。
作為寵物補給品，S-腺苷甲硫氨酸經常與奶薊草一起使用，主要用於保護肝臟使其免受毒素損害，有時也用於關節炎和其他疾病。上述的用途，尤其是肝臟疾病上的用處，在學理的推論上都有可信的證據，但幾乎沒有臨床實驗顯示口服補給品對病患有實質幫助。一項研究顯示，S-腺苷甲硫氨酸無法明顯改善因使用類固醇造成的肝臟變化；一件狗的個案報告宣稱S-腺苷甲硫氨酸能幫助對乙酰氨基分中毒的狗；一項臨床實驗研究則表示S-腺苷甲硫氨酸也許能治療狗的退化性認知障礙。不論這項營養品如何被廣泛使用，也不管他宣稱的功效如何強大，事實就如上述，僅此而已。
8. 消化酶 (Digestive Enzymes)
消化酶的補給品時常宣稱有強大而戲劇化的效果，甚至會讓你開始想，如果沒有這些產品該怎麼消化食物呢？最常出現的爭辯就是消化酶存在生食裡，而市售的寵物食品在製造過程中已將消化酶破壞殆盡。因此，如果你真的笨到餵食營養均衡的市售寵物食品，你最好也餵食這些補給品，不然的話…之前已經針對人類和狗的生食，討論過這些誇大不實，甚至是謎樣的說法。這些說法來自對消化生理學和營養學的錯誤見解，重點是，這些說法沒有真憑實據。
健康的人類和狗體內擁有消化食物所需的消化酶，產生消化酶的器官也不會因為重複他們的日常工作而疲乏。市售寵物食品和他們的組成成分是否容易消化都經過重重測試，同時，沒有證據證明食物中缺發消化酶會導致營養不均或任何疾病。
消化酶除了用在健康的人體之外，常見的推薦用途有治療癌症、消炎、及其他疾病。偶爾會有研究發表支持這些推薦的用途，不過，大多數的研究都發表在綜合醫學的期刊裡，除了用於胰酶缺乏的治療上，目前仍沒有持續性且優質的臨床證據證明消化酶於人體有實際的療效。有些證據顯示這種療法不僅無效，甚至有害。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目前沒有狗和貓的臨床研究，除了能有效治療胰酶不足的情況之外，消化酶補給品的療效宣稱來自於傳聞、理論或生物體外研究衍伸出的推論。
9. 輔酶Q10 (Coenzyme Q10)
輔酶Q1（也被稱為泛醌氧化還原酶）跟大部分的營養補給品一樣，常被用於廣泛卻不相干的情況。人體的推薦用途為心血管疾病、阿茲海默症、偏頭痛、糖尿病、及許多其他疾病，也被用作滋補品和增強免疫系統。狗和貓的主要用途則為治療或預防心臟疾病和退化性認知障礙。
上述的許多用途在人體仍存有爭議，大部分的推薦用途來自混雜和劣質的臨床試驗證據。和你想的一樣，基本上，輔酶Q10沒有可靠的實驗證明在寵物身上的用途。一項小型的實驗研究發現患有充血性心臟衰竭的狗沒有輔酶Q10降低的情況。目前也沒有臨床試驗證實上述任何一樣功效，同樣的，這項營養補給品的功效又來自理論、傳聞、和人類的臨床前實驗研究或臨床研究。
10. 腎衰竭輔助益生菌 (Azodyl)
腎衰竭輔助益生菌是一項專利註冊的化合物，主要由益生菌和益菌生組成，這兩項成分用來促使對胃腸道有益的細菌滋長，市售的用途為治療狗和貓的腎衰竭。這項產品學理上的依據為「腸透析」這個概念，藉由增生胃腸道中能狗分解氮廢物的細菌，原先由腎臟代謝的氮廢物就能降低，從而進一步減輕腎衰竭的臨床症狀。雖然這個概念不是全然沒有道理，但這概念和其他益生菌的療法一樣有個缺點，這些療法都期望在胃腸道菌叢中加入微量的菌叢，從而期盼這微量的添加物能產生巨大而有系統的物理變化，實質上的可能性仍未知。不管在哪一種情況下，這個概念的可行性都未經證實。
由製造商贊助的人體的臨床初步研究顯示，在三項實驗室數據中出現一項顯著的數據改變，而主觀測試的臨床症狀也有顯著的改變。一項研究選擇了七隻貓，在沒有對照組且參加者知情的情況下，有六支貓的實驗數值出現些許改變。另外還有幾項小型的生物體外研究、老鼠的研究、迷你豬的研究等等在某種程度上的腎臟疾病都有正面的反應，當然，這些研究也是由製造商所贊助。
總的來說，這個理論雖然行得通，但在實際層面的可信度仍未知，臨床證據非常有限，而且，不管在研究方法或是研究資金來源上都有明顯的偏差。
基本原則
綜合以上論述，我們回到最原始的問題上，這些暢銷的營養補給品有效嗎？很顯然的，葡萄糖胺幾乎沒有效用，綜合維他命和消化酶的功效非常微弱。魚油非常有可能對過敏有些許功效，但其對關節炎的療效仍屬未知數，而初步的動物試驗沒有出現樂觀的成果。益生菌則是個值得研究的領域，而且也有些可靠的證據顯示它對急性自發性腹瀉有功效，不過，整體來說，益生菌的研究還未臻成熟。賴氨酸、S-腺苷甲硫氨酸、奶薊草和輔酶Q10皆具有臨床前實驗的理論基礎，但它們都沒有足夠的臨床證據來推導出確切的結論。
那麼，獸醫和飼主是否該用這些產品呢？決定使用一項特定的醫療介入主要的考量是，緊急使用的風險和療程的益處之間如何取得平衡，同時，這決定也受限於手邊可得的資訊。像是在葡萄糖胺這些療程不太有功效的情況下，即使無害也沒有理論基礎支持它們的使用，浪費在這些治療方法上的資源還不如拿去研究較可信的療程，或尋找更好的療程。
某些產品雖有可信的理論基礎但仍缺乏可靠的臨床證據，我個人不太建議使用這些補給品，在許多未知因素的情況下，這些產品帶來的害處也許和益處一樣多。以個人經驗為例，奶薊草產品和S-腺苷甲硫氨酸、奶薊草的複合產品經常降低狗和貓的食慾，這些產品也經常用在十分虛弱且已經服用許多藥物的患者身上。在缺乏有力證據證明產品益處的情況下，定期使用這些產品似乎有些莽撞。不過，在某些緊急狀態下，像是需要緊急的醫療救助卻缺乏可靠的療法時，我不會怪那些抓住稻草的人，當然，我自己也做過相同的事情。
當然，擁有強而有力的理論基礎和合理的臨床證據的情況下，像魚油對過敏的治療和益生菌對急性腹瀉的療效，使用這些補給品顯得非常合理。我們必須小心，不要讓這些合理的使用破壞其益處，而面對寵物醫療的研究質量都未臻完美的狀況時，只要臨床狀態允許，我們會嘗試合理但未經證實的療法。
這些補給品的行銷宣傳手法沒有真實的科學證據，且廣泛的不被信任。不管來自病患、飼主、獸醫或諾貝爾得主，這些產品效果的測試和傳聞，比較像是未經證實的故事。大部分對這些藥物的正面概念最後都無法成為實際有效的臨床療法，就算是有較高可信度的產品，他們也有可能無效或有潛藏的風險。我們無法確定使用這些產品是否對患者有益無害，畢竟這些產品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持，也沒有有效的品管控制、法規規範、和上市後的管理。
不過，如果這些科學試驗能控管這些產品，這些產品也有可能通過實際的科學試驗，且能將這些產品變成真正有效的療法。於此同時，如果有足夠的現存證據和臨床需要，我們可以合理的使用他們。
原文作者：Brennen McKenzie
資料來源：Science-Based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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