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綠建築的標準,讓我們先回到 1990 年,當時英國建築研究機構(BRE)首次發布有關「建築研究發展環境評估工具(Building Research Establishment Environmental Assessment Method,BREEAM®)」,是世界上第一個建築永續評估方法。美國則在綠建築委員會成立後,於 1998 年推出「能源與環境設計領導認證」(Leadership in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 LEED)這套評估系統,加速推動了全球綠建築行動。
路易十四與柯爾貝推行的諸多政策不只為國家帶來豐碩的經濟成果,對內也滿足了政治上的需求。在路易十四手中,服裝成了一種精妙的控制手段,某些服飾成為寵臣的象徵,比方說由路易十四親自設計、綴有金銀刺繡的「裘斯特克」(just-aucorps à brevet)藍色絲綢外套,一次僅容許五十名貴族穿著,且只有穿上它的人才能跟隨路易十四外出打獵,是爭取他青睞的難得機會。能夠貼身接觸君王,對貴族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套句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一七六一年小說《新愛洛伊絲》(The New Eloise)核心人物聖波洛(Saint-Preux)的話:「舉目所及,人人不分貴賤,衣著大同小異;若非公爵夫人慧眼獨具,能看出資產階級女性所不敢模仿的風格特色,幾乎無從區分貴族與平民。」這種「一眼看出風格特色的本事」加快了十八世紀法國服裝樣式變化的腳步,而現代時尚之濫觴,即源自於這種日益加速的演變週期。
關於這帖處方,首先必須注意到當今世上許多地方,床單跟性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床單」(sheet)一詞最早出現在一二五○年,泛指寢具,出自「Schene vnder schete, and þeyh heo is schendful」這句話,大致翻譯就是「她在床上的樣子美麗動人,但卻是個妓女。」說到 sheet 這個字早期的用法,在七五○年左右原本指的是繃帶,到了一○○○年前後延伸為裹屍布,從此只要提到傷口及屍體就少不了它,後來才演變成情人的窗簾布。到了一三四七年,從喬叟的詩句更可以看出,它已經成為普遍的日用品,甚至是種權利:「他們不知羽絨與漂白的床褥為何物」(No down of fetheres ne no bleched shete Was kyd to hem.)。
到了十八世紀,穿內衣成為女性普遍的習慣,但當時的內衣跟現在卻不太一樣。一七六○年代,細心嚴謹的夏姆伯格夫人(Mme de Schomberg)整理了一張清單,列出她衣櫃裡的所有物品,可看出她擁有襯裙、襯衫、斗篷(睡袍)、無袖短披肩、裙褶(裝飾襯裙的褶邊)、帽子、長襪等各式各樣的貼身衣物,構成她為數頗豐的庫藏。
儘管外型跟現代內衣截然不同,但在中世紀歐洲人的想像中,這些貼身衣物就跟床單一樣,暗示著不可告人的非法關係。用亞麻布料來指代「內衣」最早的紀錄出現在十四世紀的某部編年史:「他們身穿如牛奶般潔白的內衣,逃之夭夭」(Alle þei fled on rowe, in lynen white as milke);而在一六○七年某齣詹姆斯一世時期復仇悲劇中,它成為男女幽會時所穿的服裝:「他與公爵夫人在夜裡穿著內衣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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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這位才華洋溢的造詞大師,似乎就是在一六○○年寫成的《無事生非》(Much Ado About Nothing)這齣戲中創造出「床笫之間」(between the sheets,在劇本中原指信紙,後來就「床單」一意引申為就寢,暗喻男女交歡)這句話,台詞是這麼寫的:「她寫好了信,把它讀過一遍,卻在字裡行間發現培尼狄克與貝特麗絲的名字剛巧寫在一塊兒。」然而,早在十六世紀,教會就透過某種怪誕的公開羞辱儀式承認了床單與性愛之間的關聯。這項儀式後來隨著英國殖民被帶到北美,通姦者僅以一條白床單裹身,手持蠟燭或木棍,被押到市場或教堂前公開示眾。根據一五八七年的歷史記載,「妓女及其姦夫……裹著被單,在教堂與市場馬車上公開懺悔……遭受眾人斥責。」亞麻一方面象徵著外表的體面,另一方面又扮演蒙蔽恥辱的遮羞布,這種一體兩面的矛盾始終纏繞著它,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