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7月21號發表於Neuron的一篇文章中,柏克豪和共同作者麥爾林登貝格(Andreas Meyer-Lindenberg)——一位來自德國海德堡大學(University of Heidelberg)和心理健康中央研究院(the Centr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的研究者——為診斷標準的斷層提供了一個生物學觀點的理由。根據目前所知由基因對大腦的影響引發的心理疾患,他們認為,之所以有許多心理疾患共享相同的症狀,是因為基因在關鍵腦區造成的改變,影響了許多的認知處理歷程(cognitive processes)。
「這篇研究報告的目的,是希望能在生理學為前提的基礎上解釋我們在診間所看到的現象,也就是那些重複出現在不同診斷標準裡的症狀,」柏克豪表示,「從基因灶原的觀點去看心理疾病,可以更清楚的發現,在診斷標準裡基因是不可知的(genes are agnostic when it comes to diagnostic criteria)。」
目前,精神診斷的「聖經」是《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以DSM而廣為人知。雖然最初的目的是想要將臨床醫師對於心理疾患的診斷標準化,但是在DSM裡面將疾患分門別類的描述,並不符合在現實中人們是如何發展出心理疾病的。根據柏克豪的說法:「病人所經歷的病症是真實的,但是那些特殊的、獨立的、具有效度的疾病本身不是。」也就是說,在流感與盲腸炎之間的差異,與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與重度憂鬱症(major depression)之間的差異並不相同。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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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