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嘴們的這些論調並不特別,因為這不過是反應出國內二元對立並且泛政治化的輿論下,最平常與最廉價的觀點罷了。這種論述脈絡最重要的缺陷,在於對科學發展歷程的嚴重缺乏理解,因此無力區分「成熟科學」(science already made)及「發展中科學」(science in the making)間的差異。
但食品安全的問題在最近的討論之中,不斷的被淡化模糊。就像上文中提到的,名嘴與官方在「瘦肉精毒性」問題的討論中,先以科學之名扣給大眾一個枷鎖,然後再用主觀意識較重,也不確定有沒有實際證據的言論去影響大眾判斷(ex. 檳榔 vs 瘦肉精,林書豪吃美國牛肉所以打進NBA等),淡化瘦肉精的危險性,並暗暗將不同的言論貼上負面標籤,加以排擠。這樣以科學之名,包裝自己的主觀言論,把其他跟自己不一樣的言論都打成不科學或不理性的操作,長久下來,不但無法給予民眾詳細的資訊,還外加心理威脅給民眾(ex.使民眾擔心發表了非「主流」意見會被貼上「不理性」或「不科學」的標籤或遭受排擠),不尊重民眾的自我意識,強迫民眾同意「主流」言論。
有沒有人曾經想過要立法管制這些麻煩的小東西,有,美國在1976年曾經通過「Toxic Substances Control Act」試圖管制所有還沒被管制的化學物質。很可惜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結(有興趣的話可以參考這個連結:http://www.chemheritage.org/about/news-and-press/chf-in-the-media/2012-02-20-jody-roberts-in-cen.aspx)。失敗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
沒有辦法訂立明確的施行細則。當時在工業界會使用到的化學物質超過八萬種,很難訂立一個詳細的法案去全盤管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立法者想要管制所有化學物質在整個生態環境中的作用。這是一個很美好的想法,但實際上要立法管制是困難重重的。最後在法案執行窒礙重重(更別提,立法者的經驗不足、領頭官員一直換,使得底下實際要辦事的人無所適從等種種人治問題)之下,這個法案在90年代初期被廢除了。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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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