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小小說明一下什麼樣是完整的「學名」:我們使用拉丁文替生物取學名,分成前面的屬名以及後面的種小名,拉丁語系裡形容詞放置於名詞之後,舉例來說人類的學名為 Homo sapiens,包括屬名 Homo 以及種小名 sapiens,意思是有智慧的(sapiens)人(Homo),所謂「智人」。描述一個物種時必須使用完整的學名,不能只使用種小名。(註 4)
這次有取名困擾(?)的寄生蜂都屬於 genus Phanuromyia,因此科學家需要處理的就是種小名部分,大多數的種類主要是憑特徵取名,如 Phanuromyia comata,comata 是拉丁文「有長毛」的意思,這個種類身上有很明顯的剛毛;還有五個名字來自三個語言的「頭盔 」,包括 P. corys(希臘文)、P. cranos(希臘文)、P. cudo(拉丁文)、P. galeata(拉丁文)、P. hjalmr(古諾爾斯語),理由是「牠們的頭特別大,看起來像戴了頭盔」。
和善變的外星人同名
其中一個種類被命名為 P. odo,來自《星際迷航記──銀河前哨》(Star trek: DS9)的重要角色 Odo;在這個長達七季的科幻影集中,Odo 除了是重要的保安官,還是個很特別的外星種族,擁有非常變態的變形能力,每隔十六小時需要變成液態一陣子。會用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物種也很善變(感覺到分類學家的怨念),在形態上出現許多漸進的變異,導致一開始科學家同時拿到兩個此種差異比較大的樣本,還誤以為在處理不同的兩個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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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 Odo 變形的畫面XD
還有另一個較有趣的命名出自於馬克吐溫的作品《乞丐與王子》,其中一種因為身上缺乏某些特徵被命名為 P. pauper,即「窮光蛋」或「乞丐」,而另一個與其外表上很接近的種類則被命名為 P. princeps,即「王子」的拉丁文。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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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