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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變遷新聞中所呈現的兩種「科學不確定性」│科學家與媒體的橋樑(八)

台灣科技媒體中心_96
・2020/12/18 ・5215字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SR值 571 ・九年級

編按:充斥在新聞媒體或社群上的偽科學謠言,或似是而非的「新發現」,通常都以誇張聳動的標題吸引讀者的目光,並讓多數人深信不疑。誰能擔任這個破除迷思的角色,成為科學家與媒體傳播間的橋樑,為閱聽者導正視聽呢?這一系列文章,將介紹英國科學媒體中心(SMC)如何運作,打擊新聞上的偽科學、假訊息。

2017年9月18日,牛津大學環境變遷中心(Environmental Change Institute, University of Oxford)的教授里察.米勒(Richard J. Millar)等人,在《自然地球科學》(Nature Geoscience)期刊上發表論文指出,經過模型估算,人類現在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和預估的減碳路徑相當一致,有機會控制地球的增溫幅度在1.5℃內。

英國科學媒體中心(Science Media Centre, UK)在論文發表的當天召開記者會,邀請英國氣象局(MET office),和另外兩位作者,分屬牛津大學地球系統科學系和倫敦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能源與氣候變遷的科學家與會,解釋這篇研究的發現、研究方法、重要性與限制。1

科學研究轉化為科學新聞,經常帶來意外的反效果,科學如何與社會溝通,實為繁複的議題。圖/Pixabay

當天,英國各家報紙也於頭版報導這篇最新研究。《衛報》(The Guardian)的新聞標題是「最新的分析顯示,仍然可能達成巴黎協定頗具野心的1.5℃目標」,而副標題寫道,「控制地球升溫程度在1.5°C內以避免氣候變遷的嚴重影響,這一目標被認為無法實現,但最新研究顯示,如果採取強而有力的措施,是可能實現這一目標的。」新聞引述記者會當天科學家的話,說:「很多人認為是不可能將地球增溫控制在1.5℃內,但是最新的研究指出,我們有66%的機會,在2100年完成1.5℃的目標。」文末也提醒讀者,增溫幅度暫緩不代表我們能對氣候變遷帶來的挑戰掉以輕心。2

從記者會、新聞標題,以及露出效應,甚至是氣候變遷懷疑論者抓住機會所選用的新聞標題,「到目前為止都很正常,」英國科學媒體中心主任費歐娜.福克斯(Fiona Fox)在她的部落格文章裡寫道。這篇2017年9月28日發表的文章名稱借用了高爾的著作《不願面對的真相》(Inconvenient Truths),如果更精確一點,應該是「麻煩的真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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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克斯驚訝的是,她在記者會後收到許多科學家朋友的質疑,認為那場記者會等於是雙手為懷疑論者奉上了好素材,來質疑氣候變遷實際的嚴重程度,讓他們更有理由抹黑氣候科學家,「危言聳聽的氣候科學家終於承認他們搞錯了全球暖化」,氣候變遷懷疑論者詹姆斯.德林波爾(James Delingpole)在隔天的新聞標題中寫道。4 而右翼保守派的英國報紙《每日郵報》(The Daily Mail)寫的新聞標題是,「科學家說,我們誇大了對氣候變遷的恐懼。專家現在有更多時間可以減少我們燃燒的化石燃料量。」 5

氣候變遷的嚴重性究竟多大?許多懷疑論者質疑科學家們只是再製造聳動的危言。圖/Wikimedia

福克斯無意爭辯這是不是給了氣候變遷懷疑論者好機會、重新點燃氣候變遷的爭議,她在文中回應,「我知道這會讓許多資深的公共關係人士覺得害怕,但一篇研究成果是不是對我們有利,或是會不會傷害我們的立場,並不是我們決定要不要舉辦記者會的標準。」科學研究的結論並不總是與之前研究一致,這是科學界的常態,但是「我們要在科學上成功論證,只有當科學家願意說出真相、承認錯誤,然後對科學不確定性保持開放,才有可能。」而要破壞公眾對科學的信任,「最快的方法就是科學家開始低調處理可能被誤用的研究成果。」6

網路時代的社群媒體百花齊放,科學論述慣常被貼上特定政治傾向的標籤,對政治的信仰時常蒙蔽了科學發現7 儘管懷疑論當道,大眾仍舊願意相信科學,但同時也累積了一批,認為科學不可信的群眾。科學方法有它的重要性,當然也有局限,若科學家與媒體不知道如何與彼此討論、也不知道為何要討論科學不確定性,雙方皆可能抗拒交流的機會,或是因此懷疑對方的目的。在這樣的齟齬之下,大眾讀者也不可能真正理解科學與新聞對社會的價值。

科學論述很難被作為純粹事實推理看待,常常帶有政治意識形態,或被貼上政治論述標籤。圖/Needpix

科學家心中的科學不確定性

科學研究的重要性,常常與它的限制相互依存。大眾認知的科學,常常是一整組條件已齊備、已確定的事實或知識,這對科學社群來說,其實已不具研究價值。8 科學方法控制了重重條件後,有能力在特定的實驗環境下,獲得較為確定的答案;但是設置不同的條件、使用不同的儀器,選擇不同的研究方法,答案可能隨之變異。在充滿著不確定性的世界中,科學家試圖找出確定的答案,而確定答案所包含的不確定性,才是科學進展的基石、吸引更多科學家投入心力。換句話說,科學家有興趣的,常常是不具有結論、充滿不確定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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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離開了科學社群,科學家不討論或不談論科學不確定性,大多是因為不曉得為什麼要談,以及該如何談。對科學家來說,科學不確定性或許可以先簡化成統計問題,例如每次測量都有誤差,但誤差可能在接受範圍內。當科學家確認了實驗效果不是源於誤差,且實驗效果大於誤差造成的變化,科學家便能說,這一實驗的效果存在;當誤差大到一定程度,實驗就會宣告失敗,得調整參數重頭來過。

說到底,科學家的實驗室訓練,就是盡可能減少誤差,以降低誤差壞事的機會。「科學不確定性」從微觀層次來說,雖不可避免,但能透過研究訓練、實驗設計和統計方法來掌握。如果一項實驗無法通過這些考驗,就不可能通過更嚴格的同儕審查,登上期刊。

即使與科學不確定性共處是科學家的日常,為什麼科學家不願意討論科學不確定性?原因之一是,如果呈現科學不確定性的方式錯誤,似乎使得科學不被信任,也會擔心公眾誤解或無法理解研究發現的重要,更甚者,擔心這些說法會遭到懷疑論者斷章取義的利用。9 例如,如果讀者不理解調校參數是實驗過程的一環,那麼呈現給讀者的可能是「科學家操弄實驗結果」這種覆水難收的錯誤概念。本系列上一篇文章談到的氣候門事件,德林波爾就是利用這點,抹黑氣候科學家麥可.曼恩(Michael Mann)的誠信。

科學研究結果的不確定性和模糊空間是科學家們的家常便飯,卻容易成為媒體引導風向斷章取義的空間。piqsels

以至於,媒體要以何種脈絡呈現科學不確定性,變成科學家很在乎的前提。但事實上,雖然科學不確定性是科學常態,卻會因為媒體的書寫目的而被忽略或被強化:為了凸顯研究科學的突破、想要故事具說服力,就省去科學的限制;為了強調科學事件的爭議性,科學不確定性就成了引導新聞走向的主旋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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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與媒體認知的科學不確定性

科學家認知的、媒體書寫的,與大眾感知到的科學不確定性,多有落差。對大眾來說,科學不確定性可能代表的是一處科學界尚無共識,且對問題毫無頭緒的知識真空。11 但一方面,大眾認知到的科學不確定性可能正來自科學進步:今天的結果推翻了昨天的結論,以致無以適從。像是,究竟吃紅肉會不會導致心血管疾病?過去的研究說風險很高,最新的研究又說其實關聯性低。又像是最近的新冠狀病毒,從剛開始被認為是少數動物傳人,接著又有新聞說,病毒已經演化成高度人傳人的流行病毒。若不能理解產生差異的緣由,大眾所認知的科學很可能就是善於變化的知識而已。

大眾在閱讀科學報導時,傾向於吸收非黑即白的研究結果,「不確定性」會令讀者感到無所適從。圖/SnappyGoat

過去的研究發現,科學報導的書寫方式,很可能就是在大眾心中種下「科學是不確定、不可信」種子的媒介。一個故事要能成為新聞,必須具備許多要素,例如題目的新穎程度。當報導需要彰顯新研究的重要性,便甚少提醒讀者研究的限制,這樣的報導可能僅比較最新的和之前的研究,卻忽略最新研究的不完備之處,使讀者容易誤認為先前的研究結論與共識被推翻,即使科學社群明明存在高度共識。12 如果不了解其中細節,這些混雜又巨量的科學結論,極可能衝擊閱聽眾的認知。

除了題目的新穎程度,另一新聞的要素,是即時性。為講求即時與流量,記者必須不成比例地縮短寫作時間,可能只引用單一專家甚至不採訪專家,就簡要寫了內容、發出新聞,這種形式的「類科學新聞」,也可能加深讀者誤解科學的樣貌,以為科學就該是如此簡要的故事。科學結果是最終產品,但科學「如何」得出結論、得出「何種」結論,往往才是能區辨研究好壞、辨別研究價值的關鍵。

另一常見的新聞要素是爭議性。發生爭議的科學事件時,報導傾向以對立的方式呈現不同意見,卻未能讓讀者知道,雙方的意見為何不一致?報導慣於把重點放在研究成果,而不是研究的過程;又或只呈現科學爭議,卻未解釋產生爭議的理由。13 因為忽略了這些脈絡,讀者也僅能以研究結果來認識科學,而無法認識構成科學最重要的要素,其實是研究方法與爬梳這個題目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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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不確定性」在以上所述多種新聞考量的要素下被忽略或被強調,每當大眾感知到科學不確定性的時候,幾乎都是發生了爭議性的事件。這些事件裡,可能略過了過程與脈絡,或是用同等份量來報導主流與非主流的科學意見,讓「科學不確定性」變成爭議中顯而易見的科學特徵,以致大眾只能以「科學界無共識與定論」來理解這一科學特質。長久下來,無論研究成果有否推進、是否具備共識,民眾只看見科學不確定性與爭議的連結,重複誤解著科學要不是所有問題的解方,就是毫無結論的爭辯。

報導科學不確定性的可能

事實上,要完成一篇質量俱佳的科學報導,需要記者與科學家「合作」。無論這篇科學新聞,要採取什麼角度、運用什麼框架,或是要探討什麼議題,科學家都可能大大協助科學內容的深度和廣度。若能知道記者書寫報導時的需求,科學家就有機會主動提供這些訊息,和記者一同面對科學的不確定性,共思更好的呈現方式。舉例來說,除了研究目的與發現,研究的方法和限制也是科學家應主動提及的重點,因為揭露這些過程,也有助記者書寫科學脈絡而非只著重最終結果。又如同科學爭議事件,從一方專家所理解產生衝突的緣由出發,很可能提供媒體較為友善的框架,來理解另一方的說法。讓大眾有機會認識科學常態中所存在的不確定性,並不代表科學證據不可信,也不代表科學方法或結論不具參考的價值。

而科學家能借重媒體專業的部分,在於專家角度認為「民眾需要知道的」,和「民眾準備好要知道的」無法疊合。媒體慣於溝通與工作訓練出的敏感度,正好能提供科學家關鍵資訊。在理解彼此專業養成的角度和需要後,才有機會磨練出一篇兼備科學與新聞素質的報導。14 連貫本系列的提問,是英國研究如何成為報紙頭條。爬梳眾多事件後,發現英國科學媒體中心一來顧及了新聞需要的新穎性和即時性,總是請科學家評論最新的科學研究報告;二來不害怕站上爭議浪頭,邀請願意一同討論的科學家,召開記者會。英國科學媒體中心為求科學研究易讀、易懂,與科學家和記者合作,找到科學與新聞的交集點,用很長的時間,獲得科學家與記者的信任。但要說英國社會真正因此重建的,其實是大眾理解科學的方式,以及社會對記者的敬重。

註釋及參考文獻

  1. Science Media Centre, UK (2017). “end of the global warming slowdown and prospects of limiting warming to 1.5C”. 2020/03/24檢閱。
  2. Damian Carrington (2017). “Ambitious 1.5C Paris climate target is still possible, new analysis shows”. The Guardian, 2017/09/18. 2020/03/24檢閱。
  3. Science Media Centre, UK (2017). “inconvenient truths”. 2020/03/24檢閱。
  4. James Delingpole (2017). “Delingpole: Climate Alarmists Finally Admit ‘We Were Wrong About Global Warming”. Breitbart, 2017/09/19. 2020/03/24檢閱。
  5. Colin Fernandez. (2017). “Fear of global warming is exaggerated, say scientists: Experts now have longer to reduce amount of fossil fuels we burn”. Daily Mail, 2017/09/19. 2020/03/24檢閱。
  6. 同註3
  7. Iyengar, S., & Massey, D. S. (2019).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in a post-truth society.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6(16), 7656-7661.
  8. Ashe, T. (2013). How the media report scientific risk and uncertainty: 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9. 同註8
  10. Friedman, S. M., Dunwoody, S., & Rogers, C. L. (2012). Communicating uncertainty: Media coverage of new and controversial science. Routledge.
  11. 同註8
  12. 同註10
  13. 同註10
  14. 同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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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科技媒體中心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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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科技媒體中心希望架構一個具跨領域溝通性質的科學新聞平台,提供正確的科學新聞素材與科學新聞專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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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U: 汽車大腦的演化與挑戰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7/02 ・3793字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本文與 威力暘電子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想像一下,當你每天啟動汽車時,啟動的不再只是一台車,而是一百台電腦同步運作。但如果這些「電腦」突然集體當機,後果會有多嚴重?方向盤可能瞬間失靈,安全氣囊無法啟動,整台車就像失控的高科技廢鐵。這樣的「系統崩潰」風險並非誇張劇情,而是真實存在於你我日常的駕駛過程中。

今天,我們將深入探討汽車電子系統「逆天改運」的科學奧秘。究竟,汽車的「大腦」—電子控制單元(ECU),是如何從單一功能,暴增至上百個獨立系統?而全球頂尖的工程師們,又為何正傾盡全力,試圖將這些複雜的系統「砍掉重練」、整合優化?

第一顆「汽車大腦」的誕生

時間回到 1980 年代,當時的汽車工程師們面臨一項重要任務:如何把汽油引擎的每一滴燃油都壓榨出最大動力?「省油即省錢」是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他們發現,關鍵其實潛藏在一個微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瞬間:火星塞的點火時機,也就是「點火正時」。

如果能把點火的精準度控制在「兩毫秒」以內,這大約是你眨眼時間的百分之一到千分之一!引擎效率就能提升整整一成!這不僅意味著車子開起來更順暢,還能直接省下一成的油耗。那麼,要如何跨過這道門檻?答案就是:「電腦」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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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們引入了「微控制器」(Microcontroller),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一顆專注於特定任務的迷你電腦晶片。它能即時讀取引擎轉速、進氣壓力、油門深度、甚至異常爆震等各種感測器的訊號。透過內建的演算法,在千分之一秒、甚至微秒等級的時間內,精準計算出最佳的點火角度,並立刻執行。

從此,引擎的性能表現大躍進,油耗也更漂亮。這正是汽車電子控制單元(ECU)的始祖—專門負責點火的「引擎控制單元」(Engine Control Unit)。

汽車電子控制單元的始祖—專門負責點火的「引擎控制單元」(Engine Control Unit)/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ECU 的失控暴增與甜蜜的負荷

第一顆 ECU 的成功,在 1980 年代後期點燃了工程師們的想像:「這 ECU 這麼好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能用?」於是,ECU 的應用範圍不再僅限於點火,燃油噴射量、怠速穩定性、變速箱換檔平順度、ABS 防鎖死煞車,甚至安全氣囊的引爆時機……各種功能都交給專屬的 ECU 負責 。

然而,問題來了:這麼多「小電腦」,它們之間該如何有效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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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決這個問題,1986 年,德國的博世(Bosch)公司推出了一項劃時代的發明:控制器區域網路(CAN Bus)。你可以將它想像成一條專為 ECU 打造的「神經網路」。各個 ECU 只需連接到這條共用的線路上,就能將訊息「廣播」給其他單元。

更重要的是,CAN Bus 還具備「優先通行」機制。例如,煞車指令或安全氣囊引爆訊號這類攸關人命的重要訊息,絕對能搶先通過,避免因資訊堵塞而延誤。儘管 CAN Bus 解決了 ECU 之間的溝通問題,但每顆 ECU 依然需要獨立的電源線、接地線,並連接各種感測器和致動器。結果就是,一輛汽車的電線總長度可能達到 2 到 4 公里,總重量更高達 50 到 60 公斤,等同於憑空多載了一位乘客的重量。

另一方面,大量的 ECU 與錯綜複雜的線路,也讓「電子故障」開始頻繁登上汽車召回原因的榜首。更別提這些密密麻麻的線束,簡直是設計師和維修技師的惡夢。要檢修這些電子故障,無疑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大量的 ECU 與錯綜複雜的線路,也讓「電子故障」開始頻繁登上汽車召回原因的榜首。/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汽車電子革命:從「百腦亂舞」到集中治理

到了2010年代,汽車電子架構迎來一場大改革,「分區架構(Zonal Architecture)」搭配「中央高效能運算(HPC)」逐漸成為主流。簡單來說,這就像在車內建立「地方政府+中央政府」的管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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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整輛車被劃分為幾個大型區域,像是車頭、車尾、車身兩側與駕駛艙,就像數個「大都會」。每個區域控制單元(ZCU)就像「市政府」,負責收集該區所有的感測器訊號、初步處理與整合,並直接驅動該區的馬達、燈光等致動器。區域先自理,就不必大小事都等中央拍板。

而「中央政府」則由車用高效能運算平台(HPC)擔任,統籌負責更複雜的運算任務,例如先進駕駛輔助系統(ADAS)所需的環境感知、物體辨識,或是車載娛樂系統、導航功能,甚至是未來自動駕駛的決策,通通交由車輛正中央的這顆「超級大腦」執行。

乘著這波汽車電子架構的轉型浪潮中, 2008 年成立的台灣本土企業威力暘電子,便精準地切入了這個趨勢,致力於開發整合 ECU 與區域控制器(Domain Controller)功能的模組化平台。他們專精於開發電子排檔、多功能方向盤等各式汽車電子控制模組。為了確保各部件之間的溝通順暢,威力暘提供的解決方案,就像是將好幾個「分區管理員」的職責,甚至一部分「超級大腦」的功能,都整合到一個更強大的硬體平台上。

這些模組不僅擁有強大的晶片運算能力,可同時支援 ADAS 與車載娛樂,還能兼容多種通訊協定,大幅簡化車內網路架構。如此一來,車廠在追求輕量化和高效率的同時,也能顧及穩定性與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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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威力暘電子致力於開發整合 ECU 與區域控制器(Domain Controller)功能的模組化平台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萬無一失的「汽車大腦」:威力暘的四大策略

然而,「做出來」與「做好」之間,還是有差別。要如何確保這顆集結所有功能的「汽車大腦」不出錯?具體來說,威力暘電子憑藉以下四大策略,築起其產品的可靠性與安全性:

  1. AUTOSAR : 導入開放且標準化的汽車軟體架構 AUTOSAR。分為應用層、運行環境層(RTE)和基礎軟體層(BSW)。就像在玩「樂高積木」,ECU 開發者能靈活組合模組,專注在核心功能開發,從根本上提升軟體的穩定性和可靠性。
  2. V-Model 開發流程:這是一種強調嚴謹、能在早期發現錯誤的軟體開發流程。就像打勾 V 字形般,左側從上而下逐步執行,右側則由下而上層層檢驗,確保每個階段的安全要求都確實落實。
  3. 基於模型的設計 MBD(Model-Based Design) 威力暘的工程師們會利用 MatLab®/Simulink® 等工具,把整個 ECU 要控制的系統(如煞車),用數學模型搭建起來,然後在虛擬環境中進行大量的模擬和測試。這等於在實體 ECU 誕生前,就能在「數位雙生」世界中反覆演練、預先排除設計缺陷,,並驗證安全機制是否有效。
  4. Automotive SPICE (ASPICE) : ASPICE 是國際公認的汽車軟體「品質管理系統」,它不直接評估最終 ECU 產品本身的安全性,而是深入檢視團隊在軟體開發的「整個過程」,也就是「方法論」和「管理紀律」是否夠成熟、夠系統化,並只根據數據來評估品質。

既然 ECU 掌管了整輛車的運作,其能否正常運作,自然被視為最優先項目。為此,威力暘嚴格遵循汽車業中一本堪稱「安全聖經」的國際標準:ISO 26262。這套國際標準可視為一本針對汽車電子電氣系統(特別是 ECU)的「超嚴格品管手冊」和「開發流程指南」,從概念、設計、測試到生產和報廢,都詳細規範了每個安全要求和驗證方法,唯一目標就是把任何潛在風險降到最低

有了上述這四項策略,威力暘確保其產品從設計、生產到交付都符合嚴苛的安全標準,才能通過 ISO 26262 的嚴格檢驗。

然而,ECU 的演進並未就此停下腳步。當ECU 的數量開始精簡,「大腦」變得更集中、更強大後,汽車產業又迎來了新一波革命:「軟體定義汽車」(Software-Defined Vehicle, S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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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體定義汽車 SDV:你的愛車也能「升級」!

未來的汽車,會越來越像你手中的智慧型手機。過去,車輛功能在出廠時幾乎就「定終身」,想升級?多半只能換車。但在軟體定義汽車(SDV)時代,汽車將搖身一變成為具備強大運算能力與高速網路連線的「行動伺服器」,能夠「二次覺醒」、不斷升級。透過 OTA(Over-the-Air)技術,車廠能像推送 App 更新一樣,遠端傳送新功能、性能優化或安全修補包到你的車上。

不過,這種美好願景也將帶來全新的挑戰:資安風險。當汽車連上網路,就等於向駭客敞開潛在的攻擊入口。如果車上的 ECU 或雲端伺服器被駭,輕則個資外洩,重則車輛被遠端鎖定或惡意操控。為了打造安全的 SDV,業界必須遵循像 ISO 21434 這樣的車用資安標準。

威力暘電子運用前面提到的四大核心策略,確保自家產品能符合從 ISO 26262 到 ISO 21434 的國際認證。從品質管理、軟體開發流程,到安全認證,這些努力,讓威力暘的模組擁有最高的網路與功能安全。他們的產品不僅展現「台灣智造」的彈性與創新,也擁有與國際大廠比肩的「車規級可靠度」。憑藉這些實力,威力暘已成功打進日本 YAMAHA、Toyota,以及歐美 ZF、Autoliv 等全球一線供應鏈,更成為 DENSO 在台灣少數核准的控制模組夥伴,以商用車熱系統專案成功打入日系核心供應鏈,並自 2025 年起與 DENSO 共同展開平台化量產,驗證其流程與品質。

毫無疑問,未來車輛將有更多運作交由電腦與 AI 判斷,交由電腦判斷,比交由人類駕駛還要安全的那一天,離我們不遠了。而人類的角色,將從操作者轉為監督者,負責在故障或斷網時擔任最後的保險。透過科技讓車子更聰明、更安全,人類甘願當一個「最弱兵器」,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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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新聞誰來說?當科學家與記者意見相左時!——《是炒作還是真相?媒體與科學家關於真相與話語權的角力戰》
商周出版_96
・2025/04/05 ・4280字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同床異夢:科學家與科學記者間的緊張關係

為了新成立的科學媒體中心負責人一職準備面試期間,我讀到許多科學家的意見,他們指出媒體對MMR疫苗和基因改造等議題的報導削弱了公眾對科學的信任。然而,當我更深入閱讀當時的科學新聞時卻發現情況並不那麼單純,許多嘩眾取寵的報導出自綜合記者或政治與消費的分線記者,消息來源是善於操縱媒體的運動人士而非優秀科學家,反觀科學記者筆下的報導則多數公正平衡。

中心成立後的頭幾個月主要是諮詢,過程中我與一些傑出的科學記者交流,詢問新的科學新聞辦公室如何產生價值,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回應我接二連三的提問。互動中我清楚意識到科學記者不需要別人教他們怎麼做報導,而且他們其實與科學家一樣苦惱,覺得手機、核能、複製技術等等議題有太多聳動新聞。後來討論焦點就放在科學媒體中心如何改善現況,方法包括鼓勵科學家接受訪問,以及提升科學專業在編輯室內的地位。

一種說法認為科學記者是個特別的記者類型。有人向英國廣播公司前新聞部主任弗蘭.安斯沃思(Fran Unsworth)提出疑問:為何她們的公司高層很少人有科學報導背景?她短暫遲疑後回答:英國廣播公司的科學記者大都熱愛自己的工作,喜歡報導更甚於管理。我在其他媒體也注意到同樣現象,許多科學、醫藥、環境記者在專門領域耕耘超過二十年。湯姆.菲爾登被問到為何熱愛科學報導,他的回答是:

科學報導的內容幾乎都是探索性而非指控性—代表我和科學家都能開開心心回家!而且我能在自由出入實驗室、見到地球上最聰明的一群人、對他們的畢生心血提出各種粗淺的問題,這是多麼大的特權。再來科學新聞多彩多姿,生醫、太空、氣候、生物多樣性、古生物……最後一點,科學新聞很重要,是現代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要迅速還是要正確?」——新聞編輯室裡的艱難選擇

二○○二年科學媒體中心剛成立時,社會上針對科學和媒體之間為何緊張有過一波辯論,其中一個話題是科學價值觀與新聞價值觀的矛盾。已故的理查.多爾(Richard Doll)爵士教授是發現吸菸與癌症關聯的科學家,他曾經對著滿屋子的記者一語道破:「你們不喜歡老調重彈、報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總想找些新鮮的。但很可惜,科學裡新的事物通常不對,真理需要透過時間慢慢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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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追求真理累積,媒體偏好新鮮話題,價值觀自然衝突。圖/unsplash

另一方面,懂得反求諸己的記者通常也不諱言表示媒體反映真相有很多侷限。《華盛頓郵報》資深記者大衛.布羅德(David Broder)一九七九年曾說:「我希望媒體能一再重複、直到大家明白—每天送到門口的報紙,只是記者對過去二十四小時內聽聞的某些事情做出片面、匆促、不完整的敘述,內容不可避免會有瑕疵與偏差。」難怪科學家對記者戒慎恐懼,而記者與科學家合作時也倍感挑戰。曾經有位報紙編輯對著一房間的皇家學會成員說:在他的編輯室內,「要迅速還是要正確」這問題只會有一個答案。那些科學家的惶恐表情我歷歷在目。

我進入媒體關係工作之前拿的是新聞學學位,至今仍記得一位前記者曾在講座中告訴大家:「車禍後無人傷亡」不能成為新聞,「車禍導致五名青少年死亡」才能引起大眾關注。研究媒體的學生辯論新聞價值觀已經辯了數十年,也有人大膽嘗試不同做法,比方說《龜媒體》(Tortoise Media)之類新興平臺就訴求「慢新聞」,旨在建立有別於速度至上的新模型,透過「慢速新聞學」理念以更長時間來更加深入地製作更大、更複雜的報導。但儘管媒體業界發生許多變化,傳統的新聞價值觀仍屹立不搖。

科學媒體中心所有工作都是為了支持科學報導的高標準,不過我們在二○一一年列文森調查期間發現還有其他機會能夠撼動這些標準。該調查由布萊恩.列文森勳爵法官(Lord Justice Brian Leveson)主持,目的是在《世界新聞報》(News International)竊聽醜聞案後瞭解英國媒體業界有什麼慣例。我當時的同事海倫.賈米森(Helen Jamison)建議我們向調查庭提交證據,幾杯所謂的「女士汽油」下肚後,她操著濃厚曼徹斯特口音說:「傷害公眾利益的不是竊聽名人電話—而是糟糕的科學報導。」隔天我們發郵件給幾位科學通訊人員,詢問他們關注什麼議題,一週後就提交多頁書面證據。

我告訴同事自己被傳喚去做口頭證詞時她們還覺得我在瞎掰。小組內部連續幾週密切關注各大媒體如何報導列文森調查案,包含麗貝卡.布魯克斯(Rebekah Brooks)、阿拉斯泰爾.坎貝爾、保羅.戴克瑞(Paul Dacre)和安迪.考森(Andy Coulson)在內很多媒體界大人物都有出庭,而今居然也有我一份,令人興奮又忐忑—被傳喚的人只有我代表科學界,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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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戰爭:聳動 vs. 精準,誰來決定科學新聞的呈現?

但其實我沒進過法庭,緊張情緒一目瞭然。印象特別深的是御用大律師羅伯特.傑伊(Robert Jay)和列文森勳爵本人一再要我放慢語速。官方紀錄上,提醒我兩次還不見效,列文森這麼說:「不必因為半小時的限制就講很快,時間是可以延長的……而且我有點擔心,總覺得速記員頭上好像冒煙了。」

我的主要論點是媒體長期以來執著於同一套價值觀,在書面證詞中也有所描述:

追求引發恐慌的故事、誇大單一專家從小規模研究得出的結論、不願將令人擔憂的研究結果置於宏觀而令人安心的脈絡、為了平衡而捏造不存在的學界歧見、過分偏愛另類觀點等等。

當天《獨立報》恰好印證我的觀點,一篇跨兩頁的報導標題為:「眼盲者重見光明—患者因幹細胞『奇蹟』痊癒。」然而實際情況是患者並未痊癒,雖然回報視力小幅度改善(他們原本視力極差,已被登記為盲人),但這僅僅是一項安全性研究,而且只有兩名患者參與。當然,研究本身是值得報導的,在幹細胞研究剛起步、真人試驗剛開始的時期,這是個重要的進展。問題在於報導口吻暗示科學研究取得了巨大突破,可能給成千上萬黃斑部病變患者帶來不切實際的希望。

同一天稍晚我揪著心打電話給《獨立報》科學編輯史提夫.康諾,告知我將他的報導當作科學新聞不良案例交給列文森調查庭。他當然談不上高興,但至少沒發飆,所以我鬆了一口氣。原來前一天晚上他提交的原稿內容較精緻,但夜班編輯決定將報導放在頭版,所以文字編輯就對標題進行過加工。康諾將原稿發過來,我們倆就在辦公室玩起「找出不同點」的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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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法庭時,《太陽報》總編輯攔住我。我在證詞中批評他們前一週煽動恐慌,報導內容是居家用品內的化學物質,但標題卻叫做「商店貨架上滿滿的乳癌『風險』」。原本我以為對方要吵架,沒想到他說《太陽報》真心想改善科學報導品質,邀請我們為報社裡的一般新聞記者開一場科學報導培訓班。隨著列文森調查案持續推進,業界標準似乎終於迎來變革,而且這一次沒有落下科學新聞。

作證時我順便提出有必要為科學報導制訂新的指導方針,還誇下海口表示只需要幾小時就能與記者和科學家共同完成草擬。一週後,調查庭將人召集起來要我們開始,沒想到折騰了整整一天,而且過程中好幾次我都擔心無法達成共識。標題就是特別棘手的項目,記者和文字編輯很堅持標題只追求簡潔和引人注目,沒必要精準總結文章內容,但科學家聽了很火大,認為這是合理化不精準的敘述。

科學家要求標題的正確性,記者堅持要簡潔吸引,雙方激辯不休。圖/unsplash

我感覺自己成了全球和平談判的調解員,必須設法安撫所有人不拍桌走人並達成協議。所幸雙方都有成就這樁美事的意願,最終相互妥協:標題不應誤導讀者對文章內容的理解,且不應以引號包裝誇大的敘述

總體來說,新指導方針鼓勵記者從協助大眾的角度切入,告訴閱聽人什麼證據是可靠的,又有什麼證據還在研究階段。例如其中有幾條的內容是:新聞故事應附上來源以便讀者查詢。應標明研究的規模、性質和侷限性。應指出研究處於何種階段,並從合理角度預估新療法或新技術能為民眾所用的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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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指導方針寄給列文森勳爵,很高興他在最終版本的報告裡也建議採用。調查案結束後成立了獨立報刊業標準組織(Independent Press Standards Organisation)在各大新聞編輯部推廣指導方針,由於制訂過程有編輯和記者的參與所以接受度很高,不至於引起反彈。

為科學家舉辦講座時,我會展示一些因為科學家參與而變得更客觀準確的新聞報導,其中個人特別喜歡的一篇出自二○○八年的《每日郵報》,內容提到一項小鼠研究發現常用的保濕霜與癌症有相關。記者費奧娜.麥克雷(Fiona MacRae)引用兩位不同專家的意見質疑這項研究與人類皮膚的相關性,並指出該研究需要能在人類身上複現才有意義。

專家之一表示:因為這項研究就停止使用保濕霜太「瘋狂」,還補充說明:「小鼠皮膚癌研究其實不太能幫助我們瞭解人類的皮膚癌。」最精彩在於標題是「保濕霜與皮膚癌相關(僅限小鼠)」,而且括號內外用了同樣大小的字體。

從這個案例來看,優秀的記者可以在講述有趣故事的同時確保讀者不會過早丟掉面霜。我還會在講座使用的幻燈片裡摻入一些小報的報導實例來挑戰學術界偏見,比方說《每日郵報》的社論或許爭議頗多,但他們的科學新聞通常品質並不差,不推廣特定立場的時候更是如此,有時甚至優於大報。我還會強調《每日郵報》在英國銷量排行第二,如果連線上版也算進去讀者數超越所有大報,因此務實一點說:如果科學家希望更有效地向大眾傳遞信息,完全沒有不與《每日郵報》合作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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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是炒作還是真相?媒體與科學家關於真相與話語權的角力戰:從基改食品、動物實驗、混種研究、疫苗爭議到疫情報導的製作》,2025 年 03 月,商周出版,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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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年度廣電媒體專業素養培訓課程完成全臺巡迴共創優質媒體閱聽環境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1/07 ・911字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下稱 NCC)為健全廣電事業發展、提升從業人員專業素養,促使廣電事業製播優質節目及傳遞正確資訊,今(113)年援例舉辦「廣電媒體專業素養」培訓課程。本趟知識列車自今年 8 月從高雄出發,9 月開往花蓮,11 月抵達臺中、臺北,讓專業培訓資源遍及全臺,促進廣電媒體業者產製優質節目與營造更優質的媒體環境。

圖 1. 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翁柏宗代理主任委員致詞

提供 4 大場次 7 大主題的豐富課程內容,累計近 900 名媒體業者參與實體課程

本培訓活動已邁入第 16 年,吸引近 300 家媒體業者報名,逾 900 位媒體朋友共襄盛舉。提供一個媒體從業人員與專家學者交流對談的平台。

今年於北中南東 4 大場次安排 7 大主題多元課程,包含「廣播事業營運發展」、「性別平權」、「權益維護」、「多元文化」、「內容自律」、「事實查證工具應用」、「法規宣導」。從廣電營運發展出發,綜覽現今廣電生態及未來發展;接著探討性別、消費者保護、兒少與自殺防治等議題,並透過法規政令與申訴程序交流課程,加強法學專業。同時,提供事實查證與公平原則訓練,強化業者分辨假訊息的能力,妥善發揮媒體專業,落實事實查核並遏止假訊息。

圖 2. 財團法人公共電視文化事業基金會 胡元輝董事長分享「電視事業營運發展」

課程專業且切合產業現況,業者給予正面回饋

今年度的專業訓練課程,邀請產、學界、非營利組織等講師分享多元議題,業者積極提問,針對實務上遇到的案例與講師交流、討論,課後多給予正面回饋,如「培訓內容貼合實際面臨情形」、「課程內容豐富,講者專業度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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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電媒體產業需要與時俱進,NCC 作為主管機關,將持續提供豐富多元的課程資源,與業者共同成長。期待未來能與業者持續相互砥礪,攜手打造優質視聽環境!

圖 3. 台灣事實查核中心 羅世宏董事長分享「從廣播/電視節目探討內容自律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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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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