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科愛看書】看到男/女神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支支吾吾?俗話說思念是一種病,你是不是也曾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但是,有病就要治,藥帖便是《戀愛這種病:解讀自我與對方的人格,診斷愛情的現在與未來》!這本書帶你用科學方法檢視自己,進而解決戀愛的各種難題,讓你從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神女神都手到擒來!
無法盡如己意的「燃燒不完全」組合
對逃避型的男性而言,會覺得自戀型的女性幾乎是抬頭挺胸、過度充滿自信的人物。對自戀型的女性來說,纖細又像是耐陰植物的逃避型男性,會引發她的保護本能想要變成他的太陽,同時也會讓她有似乎可以支配又無法支配的焦慮感,或沒有什麼回應的感覺。
兩人關係以自戀型的女性為中心前進,逃避型的男性是以被牽連進去的形式,被迫演出被動性的配角。人生有時會因此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前進,對他來說如果沒有遇到自戀型的女性就不可能會展開。
對自戀型的女性來說,逃避型男性的精力之低落或對他人缺乏興趣的程度總讓她有種不足夠的感覺。由於具備順從她意思的被動性,所以很難走到完全破裂的地步。
這個組合以第三者來看,或許只會覺得是逃避型的男性完全被自戀型的女性牽著鼻子走,但是逃避型的男性卻覺得很滿意,感覺到不滿的大多是自戀型的女性。這個組合可能會使兩者都感覺有某些地方並非本意,演變成燃燒不完全的人生。
成為沉默的貨幣製造機,逃避男也甘之如飴
尤特里羅(Maurice Utrillo)的母親蘇珊.瓦拉東是從模特兒變成畫家的自戀性強的女性,在這樣的母親支配下長大的尤特里羅,無法表示自己的意思,變成一個沉默寡言,很不擅長與人來往的人。可以說是典型的逃避性類型。
由於一直被擺在不足夠的愛當中,他從十幾歲開始就有了酒精成癮症。尤特里羅為了治療開始畫畫,並因此找到了表現自我的方法。
誰也不會回頭看一眼的尤特里羅,變成畫家成名之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結婚對象。那是大他足足有十二歲的女性,所以也有人說她接近尤特里羅多半也是出於經濟上的打算。尤特里羅就被妻子寶威兒支配,成為「貨幣製造機」一直被她壓榨。
然而這可能是第三者的看法。對尤特里羅來說,要抓住這個牢靠又擁有強悍自我的妻子,才能得到安定吧。在有存在感的配偶旁邊,一個隱形的丈夫默默努力工作,對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幸福的姿態。
只要看你一眼一瞬間,心便從此淪陷
以《兒子與情人》、《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等優秀作品聞名的英國作家 D.H.勞倫斯,父親是礦工,他出生在一個勞工階級的家庭。母親對酒鬼丈夫早已沒有感情,在孩子們之中特別溺愛老幺羅倫斯。虛弱又纖細但是成績優秀的羅倫斯,得到獎學金可以上大學,成為一個老師。
二十五歲時,他的詩刊登在知名雜誌的卷頭,而且他的第一本小說《白孔雀》也完成了,但是在那之後有一件悲傷的事情在等著他,他得知母親已經罹患癌症末期。母親來不及等到《白孔雀》出版就過世了。然而禍不單行,二十六歲的秋天,羅倫斯得了嚴重的肺炎,不得不辭去教職。後來雖然康復了,但是失去了教職的羅倫斯,只能仰賴大學時代的恩師,厄尼思特.威克利教授幫他找工作。
然而,此時一個意料之外的邂逅在等著他。他認識了教授夫人佛麗達。佛麗達是這麼回憶的──
「他生得骨瘦嶙峋的模樣,一雙筆直敏捷的腳,動作輕巧確實。他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造作。就這樣引起了我的注意。四目相對之後就知道我們應不只如此。」
另一方面,羅倫斯是這樣寫給朋友的,
「她真的太棒了。是我目前為止從未見過的美好女性。她讓我大為驚豔,真的是這樣……不、她是我的真命天女。」
這時,佛麗達三十二歲,比羅倫斯大六歲,跟丈夫之間已經有三個孩子。佛麗達出身於德國的男爵家,遇見在德國的大學教書的威克利後,便嫁到英國來。但對佛麗達來說,與根本上就是學者氣質的丈夫結婚,讓她有種期待落空的感覺。在英國生活得喘不過氣來的佛麗達為了一掃陰霾,經常回去德國,在德國也有戀人。這件事羅倫斯也並不知情。
兩人很快地親密起來。彼此都追求變化,也因此互相都感覺像是遇到了理想的催化劑一樣。佛麗達懷著與心愛的孩子分離的痛苦,把孩子們交給祖父母,奔向羅倫斯身邊。兩人在查令十字路車站碰面,像是預知前途困難似地搭船渡過英吉利海峽。
這場私奔讓兩人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熱戀中的兩人,意氣揚揚地徒步越過阿爾卑斯山,度過了無比甜美的時光。然而,這兩個人懷抱著現實的困難與彼此性格的不一致,是從一開始就很明顯的事。
令人又愛又恨的悲劇之戀
羅倫斯是一個禁慾的、勤儉努力的人,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偷懶。但另外一方面,佛麗達擁有一個雜亂無章也無所謂的差不多個性,幾乎不做家事,個性善變、揮霍又奔放,很隨心所欲、勇於貪歡的人。
羅倫斯出身貧窮,是很辛苦才接受了大學教育,跟雖然多少有點欲求不滿,但卻從來不知民間疾苦、總是隨心所欲過日子的佛麗達,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佛麗達身為德國人,這讓兩人的命運變得坎坷。兩年後,佛麗達的離婚終於成立了,就在兩人舉行婚禮後的第二個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有一位敵國出身的妻子,逐漸對羅倫斯產生不利的影響。第二年,原本要出版的《虹》,受到英國當局發出的禁止刊行處分,羅倫斯因此被迫離開母國英國。
兩人一面在各地旅行,一面被迫過著浮萍般漂泊的生活。那也影響著羅倫斯的身體健康,縮短了他的壽命。兩人的關係幾度陷入危機。羅倫斯也曾這樣寫著──「她真的是個惡魔。我覺得我想跟她永久分別了!讓她一個人去德國吧。我到別的地方去。我真的已經被她傷害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的話,應該也可以沒有痛苦的真正跟她分手了吧。」
然而,兩人並沒有分手。不知道那究竟是幸,或是不幸。兩人的愛情之所以可以維持到羅倫斯死去為止,應該也是因為這段孽緣既已彼此傷害至此,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失去了吧。
臨終時,羅倫斯對佛麗達懇求說:「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佛麗達念書給羅倫斯聽,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哭了出來。羅倫斯不由分說地命令她「別哭」。然後他再也忍耐不了臨死前的痛苦,要求她為他打嗎啡。他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是──
「我終於解脫了。」
本文摘自《戀愛這種病:解讀自我與對方的人格,診斷愛情的現在與未來》,時報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