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飲千杯在青少年之間是相當普遍的現象,這也讓酒精在重要的神經成熟過程造成的影響備受關注。大量的飲酒和成人與青少年認知能力的減低有正相關,特別是在空間工作記憶(spatial working memory)這部分,這項研究還發現了大量飲酒與空間工作記憶的減退有性別差異,女性青少年對於大量飲酒的負面影響尤其脆弱。
目前任職於VA聖地牙哥健康照護系統主任,同時也是加州大學精神醫學系的教授,Susan F. Tapert這麼說:「雖然青少年在身體特徵上看起來已成熟了,他們的大腦仍持續地發展、成熟當中,別是在有關高層認知功能(如:計畫、組織能力)的前額葉。」還有「在青少年時期,大量的酒精使用將中斷正常的腦細胞成長,特別是在前腦的區域,這會影響青少年在校園與運動方面的能力表現,並且存在長期持續性的效應,儘管在青少年大量飲酒後的幾個月」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
科塔爾稱這位病患為 X 小姐,她的情況不是相信自己是死人,而是認為自己處於某種中間狀態──既非生,亦非死。她擔心自己會永遠困在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裡,所以渴望真的死去。她認為只有活活燒死──雖然缺少有力的證據──才能讓她得到真正的死亡。她試著自己動手證明這個想法,所幸沒有成功。科塔爾對 X 小姐的情況很感興趣,他查找過去有沒有類似案例,沒想到居然找到好幾個。有人說自己正在慢慢腐爛,有人說自己沒有血液或是沒有身體,還有人被拋進永恆的虛無裡,或是處於某種存在的分歧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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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爾認為,他們的症狀屬於同一類疾病。他稱之為否認妄想(délire de negations)。妄想指的當然是患者對明顯虛假的事情深信不疑,科塔爾用否認一詞來形容這些病患最顯著的特徵:他們否認自己擁有(對多數人來說)生存不可或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