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親王、政治人物、物理學家有不理性的現象,最近蓋洛普民調也顯示,53%的美國人表示他們至少有點迷信,25%坦承他們有些迷信或非常迷信。另一項研究顯示,72%的人至少擁有一個幸運符。二○○三年,我和英國科學促進協會(British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合作舉辦的迷信調查也顯示,現代的英國社會裡有普遍迷信的現象,80%的人習慣敲敲木頭以免觸霉頭,64%會交叉手指以祈求上蒼保佑,49%的人會避免走過梯子底下以防厄運。美國最聰明的學生也會做出類似的舉動,哈佛大學的學生在考試之前習慣去摸約翰.哈佛(John Harvard)雕像的腳以求好運。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則是去摸發明家喬治.伊士曼(George Eastman)銅像的鼻子。多年下來,哈佛的腳和伊斯曼的鼻子都因為大家的迷信而愈摸愈亮。
有時候迷信可能攸關生死。第一章中我們提過大衛.菲利普,他對人的生日會不會影響死期很感興趣。菲利普在《英國醫學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上發表過一篇文章,說明迷信與確切死亡時間之間的關聯。在中文、廣東話與日文中,「死」和「四」的發音幾乎相同,許多華人醫院裡沒有四樓,有些日本人每月四日出遊時會提心吊膽。這種迷信的關聯也延伸到加州,店家或公司在加州開業時可以自選電話號碼的後四碼。菲利普發現,中式與日式餐館的電話號碼中,4的數目比一般少三分之一,美式餐館並沒有這種情況。這些現象讓菲利普不禁懷疑,每月四日所產生的迷信壓力會不會對健康造成很大的影響。例如,會不會使心臟病發作?
為了評估這些迷信對健康的影響,菲利普和他的團隊分析一九七三至一九九八年間美國四千七百多萬人的死亡記錄。他們比較華裔與日裔美國人與白種美國人的死亡日期,結果發現,中日裔人口中,每月四日因心臟病過世的人數比其他日子高7%。把焦點放在慢性心臟病時,這數字升至13%,但白種美國人的死亡率並沒有增加。這項研究頗具爭議性,有些研究人員提出質疑。不過,菲利普和團隊都相信的確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他們還以查爾斯.巴斯克維爾(Charles Baskerville)的名字為這種現象命名。巴斯克維爾是福爾摩斯偵探小說《巴斯克維爾獵犬》(The Hound of the Baskervilles)裡的主角(譯註:巴斯克維爾因迷信害怕獵犬的鬼魂會復仇),他就是在極度的心理壓力下,引發心臟病發作身亡。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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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