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的心理學家凡伊登( Frederick William van Eeden, 1860~1932)在1913年提出「清醒夢」(又譯清明之夢, l u c i d dreaming)的觀念,認為在REM 睡眠的清醒夢,睡眠者是能夠察覺到自己在做夢(例如前述筆者朋友的丈夫),甚至是可以用心智去控制夢境(又例如筆者有一次睡到半夜被尿意打斷了美夢,小解後回頭再入眠時,能夠接上前面的夢境情節)。換句話說,在清醒夢時是可以用意識去改變潛意識,這開創了去除潛意識裡頭一些心理障礙的臨床應用基礎。但有一些心理學家認為夢境只是反映出個人當下的身心狀態,並不可能完全被控制住。
既然已經了解夢境的內容是源自於個人清醒時的經驗,要是你進入另一個人的夢裡,應該不會出現由潛意識編織出具侵略性的路人及槍林彈雨、飛車追逐的場面。例如你女朋友僱用李奧那多這位啟動者( the Extractor)到你夢裡打探你有沒有跟學妹約會,啟動者只要小心地潛入你的睡眠階段(這裡就不討論電影裡的那部機器及鎮靜劑的使用),而不必像電影情節般大費周章地裝神弄鬼,去找那個保險櫃來窺看裡頭的機密文件,他只要觀察你的夢境,看看有沒有學妹的倩影,並且有經驗地解讀夢境與現實的關連及意義;更重要就是要到新皮質跟海馬迴之間,仔細觀察你在睡眠時處理的記憶片段裡頭有沒有跟學妹出遊的情景。這些記憶情節可能都只是唯讀的(read-only),但已經「鐵證如山」了。
但如果要植入新的、原本不存在的記憶,就會像《全面啟動》裡的對白一樣:「事情就沒那麼容易辦了」。例如你女朋友要李奧那多向你植入「討厭學妹」這種意識,那麼啟動者就得將一些新的情節當成記憶片段,先加到你的腦皮質區或海馬迴裡,再經由夢境來自行固化這項外加的新情節成為既有的記憶。由於是要討厭學妹,所以李奧那多可以選用不同的場景以求達到目的,例如「學妹在你面前用小指挖鼻孔」(要用小指才夠噁心)、「學妹很跟男人婆手牽手逛花博」、「學妹手握拖鞋在街上追著小狗喊打」等。由於要建立新的情節,所以就跟電影一樣要有造夢者( the Architect)及偽造者(the Forger)的參與。而為了要讓植入的新記憶自然地藉由夢境來鞏固,啟動者最好要在SWS及REM這兩個階段之前將新記憶放好,否則就來不及藉由夢境自行處理。在技術上,啟動者可以用腦波來判斷正在熟睡的你是處在那個睡眠階段。最後當你一覺醒來後不再理學妹,就等於大功告成。不過,別搞到最後的結局,是你女朋友移情別戀跟型男李奧那多跑了⋯⋯。
綜觀來說,無論是生理研究或心理分析學派,都仍然無法對夢的形成及意義提出令人滿意的答案,夢自然成了最好的科幻題材。《全面啟動》是一部包裝得出色的商業電影,全片節奏明快,成功地塑造出夢與現實的糢糊界線,看得出編劇對故事的構思及做夢的背景下了一番功夫,又一次證明好電影的靈魂是故事本身,如果能夠配上有才華的導演(《全面啟動》的編劇及導演是同一人)及稱職的演員,加上有特色的敘事手法(例如結局不明的 open ending 手法讓觀眾有無限想像的空間,以及首尾相呼應的環扣情節)及嘖嘖稱奇的視覺效果,就能打造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好萊塢科幻電影!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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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