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答案的話,直接給實驗參與者催產素會比測量自然情況下分泌的催產素多寡有效。實驗中婚姻治療師跟蘇黎士大學(University of Zurich)的研究人員往伴侶的鼻子噴了含有催產素的液體(這樣可以確保此種賀爾蒙能傳達到大腦)。接著Ditzen讓他們談談最常引起爭論的話題,像是是誰做家事的,或是他們有空都做什麼。她觀察了這些伴侶是如何溝通的,再與那些沒有接受賀爾蒙的伴侶做比較。
在第一次的實驗中Ditzen與同事發現不論男女,接受催產素能促進溝通,降低皮質醇(cortisol,一種壓力荷爾蒙)。但是最近在一篇刊登在《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上的研究中Ditzen與同事測量了α-唾液澱粉酶(salivary alpha-amylase)-一種與社會壓力相關的酵素-發現男人跟女人做出的反應大不相同。接受催產素的女性α-唾液澱粉酶會降低,而男性卻會增加,且表示他們感到更多的強烈情緒。與我們所想的相反,這些男性在爭論發生時,能更佳地溝通:他們更加愛笑、有更多的眼神接觸、更加願意表達情感。這些行為是和平解決衝突的關鍵。
雪梨大學大腦心智研究中心(University of Sydney’s Brain and Mind Research Institute)的臨床心理家,及研究如何用催產素治療自閉症的先驅,Adam Guastella,認為此種賀爾蒙也能用在伴侶諮商上,藉由促進伴侶以同理心的方式溝通。他的研究也指出,接受催產素的實驗對象較易關注正面情緒:他們比較記得開心的臉龐,而非生氣或無情緒的臉龐。其它的研究也指出,催產素也增加信任感、使人較為慷慨,而較會察言觀色。或許是因為這些機制,催產素才能增進溝通。
1990 年,融合蛋白 CD4 免疫黏附素(CD4 immunoadhesin)誕生。這項設計,是為了對付令人類聞風喪膽的 HIV 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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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 T 細胞是人體中一種非常重要的白血球。在這些 T 細胞中,大約有六到七成表面帶有一個叫做「CD4」的輔助受體。CD4 會和另一個受體 TCR 一起合作,幫助 T 細胞辨識其他細胞表面的抗原片段,等於是 T 細胞用來辨認壞人的「探測器」。表面擁有 CD4 受體的淋巴球,就稱為 CD4 淋巴球。
麻煩的來了。 HIV 病毒反將一軍,竟然把 T 細胞的 CD4 探測器,當成了自己辨識獵物的「標記」。沒錯,對 HIV 病毒來說,免疫細胞就是它的獵物。HIV 的表面有一種叫做 gp120 的蛋白,會主動去抓住 T 細胞上的 CD4 受體。
而另一端的 Fc 區域則有兩個重要作用:一是延長融合蛋白在體內的存活時間;二是理論上能掛上「這裡有敵人!」的標籤,這種機制稱為抗體依賴性細胞毒殺(ADCC)或免疫吞噬作用(ADCP)。當免疫細胞的 Fc 受體與 Fc 區域結合,就能促使免疫細胞清除被黏住的病毒顆粒。
不過,這裡有個關鍵細節。
在實際設計中,CD4免疫黏附素的 Fc 片段通常會關閉「吸引免疫細胞」的這個技能。原因是:HIV 專門攻擊的就是免疫細胞本身,許多病毒甚至已經藏在 CD4 細胞裡。若 Fc 區域過於活躍,反而可能引發強烈的發炎反應,甚至讓免疫系統錯把帶有病毒碎片的健康細胞也一併攻擊,這樣副作用太大。因此,CD4 免疫黏附素的 Fc 區域會加入特定突變,讓它只保留延長藥物壽命的功能,而不會與淋巴球的 Fc 受體結合,以避免誘發免疫反應。
從 DNA 藍圖到生物積木:融合蛋白的設計巧思
融合蛋白雖然潛力強大,但要製造出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它並不是用膠水把兩段蛋白質黏在一起就好。「融合」這件事,得從最根本的設計圖,也就是 DNA 序列就開始規劃。
我們體內的大部分蛋白質,都是細胞照著 DNA 上的指令一步步合成的。所以,如果科學家想把蛋白 A 和蛋白 B 接在一起,就得先把這兩段基因找出來,然後再「拼」成一段新的 DNA。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