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弗蘭克林(Rosalind E. Franklin, 1920-1958)於 1951 年初來到倫敦國王學院時,已是 X 光晶體繞射技術的箇中高手。她原本以為是要來研究蛋白質的結構,沒想到抵達後,主任藍道(John Randall)卻要她馬上接手威爾金斯(Maurice Wilkins)手上的 DNA 研究計畫。弗蘭克林聽從安排,但藍道卻未告知正在度假的威爾金斯,就此注定了兩人的不和,也為科學史上的一大憾事埋下伏筆。
威爾金斯回來後自是不甘,藍道只好一拆為二,弗蘭克林負責 A 型 DNA,威爾金斯負責 B 型 DNA(弗蘭克林發現DNA在乾燥與潮溼狀態下結構不同,前者短而粗,稱為 A型;後者細而長,稱為 B 型)。
1951 年底,威爾金斯幾乎可以確定 B 型 DNA 是螺旋狀,但仍不清楚其結構。另一方面,弗蘭克林則是逐步調整 A 型 DNA 的水份多寡,試圖拍出清楚的X光繞射相片,其中 1952 年中拍到的DNA的相片被譽為「幾乎是史上最美麗的 X 光相片」,這張「第 51 號相片」成為破解 DNA 結構的關鍵。
1953 年 1 月 30 日,威爾金斯未徵詢弗蘭克林的同意,就擅自將第 51 號相片拿給前來尋求合作的華生看。華生一看之下恍然大悟,回去與克里克討論後,完成 DNA 的雙螺旋模型,趕緊在三月完成論文投稿給《自然》期刊。當論文發表後,弗蘭克林的反應是:「它很美麗,但他們要怎麼證明?」其實她早就有過同樣的想法,但向來小心嚴謹的她卻堅持要蒐集更多證據以避免誤判才遲未發表。
後來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1962 年,華生、克里克與威爾金斯三人共同獲頒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表彰他們發現 DNA 的結構。
弗蘭克林四年前已因卵巢癌,才 37 歲就離開人世,按照諾貝爾獎的慣例,自是無緣獲獎,但她生前也一直沒有獲得應有的肯定。華生與克里克不但未在領獎致辭時感謝弗蘭克林,華生甚至在之後的自傳中還給予男性沙文主義式的批評,直到四、五十年後才公開肯定弗蘭克林的研究成果是他們發現雙螺旋結構的關鍵。
即使如此,弗蘭克林死後仍未享有應得的歷史聲譽。人們只記得華生、克里克,卻多不知弗蘭克林的關鍵貢獻。我們只能不斷提起她的名字,讓她不被世人遺忘。
本文同時收錄於《科學史上的今天:歷史的瞬間,改變世界的起點》,由究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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