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0日出刊的Science雜誌刊登了國立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江安世領導的團隊在果蠅長期記憶形成的研究[1],是台灣第一次登上Science的完整論文。其實江教授的團隊也是台灣第一個在Cell發表論文的團隊[2],其主持的清大腦科研究中心,利用分子生物及光學技術,能將果蠅腦中的神經一條一條描繪出來,在與國家高速網路與計算中心的合作之下,建立了果蠅腦神經的3D地圖,讓科學家可以如同 Google Earth 般地在電腦上直接觀察果蠅腦中的每一條神經的位置及形態。
長期記憶的形成往往需要某些神經細胞結構上的改變,或是神經細胞內部有特定蛋白質的合成。江教授的團隊利用分子生物學的技術,可以觀察到特定神經細胞內蛋白質的合成,並可利用溫度來控制某一條神經內蛋白質的合成與否,再加上既有的螢光顥微鏡的技術,可以追蹤特定神經細胞的位置。在給予果蠅嗅覺刺激時,觀察那些神經在長期記憶的過程中,有特定蛋白質的合成。再進一步分析這些蛋白質與長期記憶是否有直接相關。經過大量的篩選之後,確定是DAL這個部位的兩個神經細胞中, CaMKII 與 per 這兩個蛋白質直接影響長期記憶的形成,而不是傳統上認定的蕈狀體部位。通過果蠅腦神經地圖,亦觀察到DAL的神經與蕈狀體有相連結。因此整個長期記憶的形成,從學習(register)、儲存(consolidation)到能讀取過去記憶(retrieval),是需要蕈狀體及DAL這個迴路來達成的。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
科塔爾稱這位病患為 X 小姐,她的情況不是相信自己是死人,而是認為自己處於某種中間狀態──既非生,亦非死。她擔心自己會永遠困在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裡,所以渴望真的死去。她認為只有活活燒死──雖然缺少有力的證據──才能讓她得到真正的死亡。她試著自己動手證明這個想法,所幸沒有成功。科塔爾對 X 小姐的情況很感興趣,他查找過去有沒有類似案例,沒想到居然找到好幾個。有人說自己正在慢慢腐爛,有人說自己沒有血液或是沒有身體,還有人被拋進永恆的虛無裡,或是處於某種存在的分歧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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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爾認為,他們的症狀屬於同一類疾病。他稱之為否認妄想(délire de negations)。妄想指的當然是患者對明顯虛假的事情深信不疑,科塔爾用否認一詞來形容這些病患最顯著的特徵:他們否認自己擁有(對多數人來說)生存不可或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