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功能性磁振造影(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fMRI)開始風行,學術圈興起了追風潮,不論是在台灣或是國外,越來越多研究者使用這個設備來回答關於人類心智的問題,相關的期刊、會議也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筆者記得在2004年要念博士班的時候,我的學校剛剛購置新的fMRI,筆者的學校算是英國十大名校中較晚購置那個設備的。近十年後的現在,全球fMRI的數量實在難以計算,台灣又很有可能是全世界fMRI密度最高的國家,國科會更在過去一年購置三台新的機器,分別放在台灣大學、政治大學及成功大學。
為什麼腦造影研究會興起風潮?這次要介紹Farah與Hook這兩位學者寫的一篇評論,這篇評論會出現在未來的Perspectiv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期刊,但相關的內容這個月初就已經在國外的科學網站中有所報導。起因是因為紐約大學心理系的教授Gary Marcus在紐約客上寫了一篇文章Neuroscience Fiction,之後有一些反對、一些支持的聲音,很可惜這些內容目前還沒有被報導,台灣民眾對於fMRI的了解大概僅止於「可以用fMRI來知道是否有人逃漏稅」。
有研究者實際去檢驗這件事情,有些反對的證據,認為當圖片和非圖片的訊息量相同時,實驗參與者並不會認為圖片較有說服力;但除非有很精準地控制,否則很難將圖片傳遞的訊息量降低到和非圖片相同。換言之,這是一個無法驗證是否為真的論點,所以我們就把這個想法暫時放在一旁。第二個可能的原因是因為這些腦的影像似乎提供了所謂神經科學的證據,誠如Keith E. Stanovich教授在這才是心理學這本書中提到的,社會上對於心理學這門學問普遍的輕視,因為它不如物理、化學一般,有很明確的證據。但這其實是民眾的誤解,甚至連心理學相關的研究也會誤解,認為傳統的心理學研究沒有辦法幫助我們真正了解人的心智運作。相較於心理學,神經科學就是一門科學的學科,因此大家會一面倒的認為神經科學的證據就是真的!
到了隔年一月,威爾的復原情況非常良好,已經可準備出院。他的身上有些問題永遠好不了,例如右腿行動困難以及喪失部分視覺。但是最困擾他的問題發生在他的腦袋裡:他相當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威爾的母親為了幫助兒子早日康復,帶他去南非度假。但南非的炎熱讓威爾相信這個地方就是(真正的)地獄,因此更加確定自己必定是個死人。母親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了幾個可能的死因。有可能是血液感染(這是治療初期的風險),也有可能是他之前打黃熱病疫苗之後的併發症。此外他也提出自己可能死於愛滋病,雖然他沒有感染 HIV 病毒或愛滋病的任何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