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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回應:日治時期打公共電話到外縣市超爆貴?──臺灣公共電話的前世今生

當肉眼可見的一切皆淪為裝飾品,即使通信工具不斷推陳出新,也無法阻止語言的式微

windmill_96
windmill ・2021/08/17 ・1124字 ・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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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使用電話的時候,好像也是在二十年前。那時母親的年齡大概和我現在一般大,不堪父親的家暴,熱暴力與冷暴力雙管齊下的摧殘,向男方家長提出離婚。然而為時已晚,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我,不可能重新塞回肚子裡化為一顆卵子,母親的精神健康狀況也搖搖欲墜。父親以饞嘴的零食對我進行誘導,哄騙我在某個情境下說出「想要跟隨母親生活」這種話,順利甩掉我和老媽這兩個包袱,我被判給母親扶養。媽媽帶著我住進外公留下的房子裡,時常莫名犯病將我暴打一頓,毫無來由的暴力如暴風驟雨般不期而至。在夜裡睡的香甜的我臉上會猝不及防挨一巴掌,被媽媽從睡夢中活活拍醒。媽媽緊緊拽住睡眼朦朧的我就往街上拖,牽著我暴走一整夜,朝陌生人家門前的花壇裡丟一封封寫滿字句的信。媽媽聽不見號哭掙扎的我叫喊的每一句「媽媽,我想回家睡覺」,自顧自暴走在老家新洲街頭,就好似現如今的中國共產黨漠視在苦難中煎熬的人民,忽略大家的訴求與祈願,一條道走到黑,帶領國家駛向地獄深淵。媽媽常忘東忘西,不分白天黑夜都躺在睡夢中的她忘了送我上學,於是我就自己走路去上學,順道在路邊花五毛錢買一碗熱乾麵過早,現在的熱乾麵與那時候相比,價格漲了十倍。忙著填飽肚子又趕著上學的我端著一碗熱乾麵邊走邊吃,哐當一聲被一輛自行車撞倒在地,那碗麵也被打翻,早飯泡湯了,居然還被車主賞一句怒罵「你眼睛怎麼長的!」落在地面的熱乾麵不可能扭轉時空瞬間轉移進幼小虛弱的我空盪盪的胃裏,當時身為被害者的我挨的那一句罵,卻牢牢記在了我心底,由我來告知給二十年後的世人,傳遞給台灣海峽對岸的同胞。媽媽還經常忘記給我做飯,忍饑挨餓是常有的事,伴隨著三不五時的暴力,年幼的我在母親那令人窒息的家暴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哪怕哭喊聲震破蒼穹,也喚不醒左鄰右舍的半分同情,試問,你怎麼可能吵醒一個裝睡的人呢?即便僅隔著一道牆壁的鄰居,還是母親的親戚。飢腸轆轆的我找出寫著父親傳呼機號碼的小紙條,從母親存放零錢的床頭拿走幾枚硬幣,前往街邊的小賣部,撥打了人生中第一通電話。接線生將我轉接給父親,父親聽著我在電話裡哭訴,小賣部老闆娘也聽見了,於是留我在小賣部喝下一碗溫暖的粥,父親卻只是象徵性的偶爾來看望一下我們母女,臨走前總會和母親爆發新一輪的爭吵與打鬥。弱小年幼的我從那時起就已然對絕望的滋味了然於心,在明白無論打多少通電話給父親,都對困境的改善無濟於事之後,「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我擅自拿走母親的錢,連小學也不去念了,憑著記憶前往長途汽車站的方向,獨自乘車離家出走,奔赴爺爺家求一條生路。我親愛的爺爺,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生人,在某個平凡無奇的午後,住在鄉下家裡的他迎來一個瘦巴巴的小不點,我跑向他,跑向幸福與滿足,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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