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國慶節,應一位書友群夥伴之邀,我生平頭一遭獨自一人出門旅遊,遠赴上海。我們一起去了迷笛音樂節,西岸音樂節,那是我第一次親自去聽五月天的演唱會,卻沒能親口告訴那位夥伴,我也熱愛五月天的音樂很多年。她帶我去上海人民廣場吃遍各種美食,像一位職業導遊給我介紹「這家的炸雞就是阿肆的那首《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提到的炸雞」她帶我去黃浦區西藏中路與福州路相交處的一家好時巧克力大世界,向我解說「這家連鎖巧克力店正是電影《查理與巧克力工廠》的原型」在那場令人難忘的上海之旅過後的數年間,我曾多次重返大上海,卻發現再無可能故地重遊。新的比舊的好,擅長毀滅的共匪毀掉了好時巧克力大世界,毀掉了我記憶當中值得無窮回味的美好,卻並沒有讓人覺得毀掉了一家巧克力店的新上海比從前好到哪裡去。Hershey’s巧克力,總部位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赫爾希鎮。有生之年還真想去一次美國,親眼瞧瞧那裡的巧克力大世界呢。帶我遊覽上海的那位夥伴,我們共同喜愛的作家來自日本,倘若能親身前往日本,拜訪他的家,同他熱烈擁抱,會感受到如他書寫的文字那般的溫暖嗎。陪伴了我三年高中生涯的五月天,來自寶島台灣。因我是優等生,全體學科的老師都從不勸阻我的「胡作非為」,便常常在上課時不加掩飾的塞著耳機狂聽他們的歌。誕生了五月天的台灣,會是怎樣美麗的一個小島呢,媽媽喜歡聽的張惠妹、鄧麗君都來自於這一可愛的小島呢。有生之年,我能踏上這片心心念念的小島,親耳聆聽島上原住民悅耳的歌喉嗎。人生苦短,人生路上的美麗風景怎麼看也看不完,我最想要看到的,卻是我們國家正上演的這一齣恐怖荒誕劇迎來大結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嚮往他國的美好是人之常情。如果我離開了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摘取他國人民辛苦奮鬥多年得來的民主果實,那麼我和熱衷於劫掠的共匪有什麼分別?那位帶給我無數難忘經歷的書友會夥伴,喜歡捷克導演Jan Švankmajer。我曾看過他的一部短片,記不起名字,內容是一個男人對著電視看球賽,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看著看著,球員踢球踢進了他的家裡,可他的視線卻像被電視機牢牢吸住,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裁判和球員。我才不要離開這片我熱愛的土地,置身事外作壁上觀呢,螢幕上顯示的圖像一定沒有身臨其境精彩,我將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