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土衛六 │ 科學史上的今天：3/25

1655 年的今天，荷蘭天文學家惠更斯 (Christiaan Huygens, 1629－1695) 用他自製的望遠鏡在土星旁發現一顆衛星。這是繼伽利略發現木星的四顆衛星後，相隔四十五年再度有人發現太陽系行星的衛星。惠更斯直接用「土星的月球」稱之，他沒料到它不但不似月球那般死寂，而且比土星還像地球，更有可能孕育他一直衷心相信存在的外星生命。

在陸續發現更多土星的衛星後，惠更斯發現的這顆衛星就依距離土星的遠近叫做「土衛六」，它還有個取自希臘神話的別名叫「泰坦」(Titan)。土衛六是土星最大的衛星，體積約月球的三倍，比水星還大。它有著濃密而且比地球還厚的大氣層，因此當航海家一號、二號太空船分別於 1980、1981 年飛掠而過時，拍到的只是一個霧氣圍繞的橘色發光球體。直到 2005 年元月，卡西尼號 (Cassini) 太空船上的惠更斯號探測器（當然要以他為名！）才穿越厚厚雲霧，降落土衛六的地表，終於得以揭開其神秘面紗，距離惠更斯初次見它已是三百五十年。

惠更斯號在降落的途中拍攝的空照圖，令科學家大吃一驚，沒有人料到土衛六的地表會跟地球如此相像：河流從山腰奔流而下，侵蝕出山谷，最後從不規則的海岸流入海洋。不過這些河流與海洋並不是水，而是液態的甲烷和乙烷的混合物。在攝氏零下 180 度的低溫下，甲烷和乙烷的混合物也以固體與氣體的形態存在著；事實上，惠更斯號就是降落在它們硬如岩石的冰層上。太陽系中，只有地球上的水也是固體、液體、氣體三態並存，並構成大氣循環，而土衛六擁有類似環境，碳氫化合物本身又可做為生命的材料，科學家自然相當期待或許能在上面發現以甲烷為基礎的生命型態。

只可惜惠更斯號在著陸九十分鐘後即失去聯繫，至今只能靠卡西尼號繼續在上空遙測分析，真要尋找土衛六上是否真有外星生命，得靠下一次的太空任務了。

本文同時收錄於《科學史上的今天：歷史的瞬間，改變世界的起點》，由究竟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