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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真的重要嗎?紀念跨性別科學家 Dr. Ben Barres

活躍星系核_96
・2018/02/19 ・3499字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SR值 516 ・六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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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12 月 27 日,當大家還在歡渡著聖誕新年假期,興致勃勃地準備迎接 2018 年的到來之時,我和我的同事們卻收到了一個噩耗──在學界裡備受尊崇的神經科學家本・巴雷斯博士(Dr. Ben Barres)不幸因末期胰臟癌逝世了。

左二為 Dr.Ben Barres  source:madichan @Flickr

Dr. Barres 是目前世界上少數願意公開談論自己的 Female-to-male(由女性跨為男性)身份的科學家,並且長期致力於改善女性科學家在體制內被不公平對待的處境;在他過世之後,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波士頓環球報大西洋雜誌以及富比世雜誌等媒體皆專欄刊出紀念他的文章。

身為也曾被 Dr. Barres 深深啟發的一個小小科學工作者,希望也能在中文世界裡為 Dr. Barres 留下一點足跡,因此決定用這次機會向大家介紹 Dr. Ben Barres 的個人生平跟經歷,以及他不遺餘力在還沒有 facebook 的時候跟人筆戰為少數族群發聲的故事。

美國國家科學院第一位跨性別院士

Ben 在 1954 年和他的異卵雙胞胎妹妹一起出生,父母將他命名為 Barbara,就像很多傑出的科學家一樣,他從小就對科學展現濃厚的興趣,在這方面也極度有天份的他,一路從麻省理工大學部、達特茅斯醫學士、哈佛博士、倫敦大學博士後研究到 1993 年成為史丹佛大學的教授,不只獲獎無數、在神經膠質細胞相關領域的研究更是難以出其左右;他同時也是美國國家科學院第一位跨性別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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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如此傑出的科學家,仍難以擺脫性別刻板印象,與長久以來大家就是覺得女生理工不行的性別歧視之苦。當他還是 Barbara 時曾發生過這樣的故事:他比班上其他人都更早解決了一個超難的數學問題,結果教授竟然跟他說:「怎麼可能,這應該是你男朋友幫你解的吧!」;也發生過明明審查委員就覺得他的條件比其他男性都優秀很多,卻依舊在獎學金的申請上輸給了其他人。

另一個更著名的例子是發生在他改頭換面成為 Ben 之後,竟然有一個白目的教授對其他人說:「Ben 今天的演講真的很棒,他的研究實在比他的妹妹(Barbara)好太多了。」「⋯⋯」啊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啊你馬幫幫忙,只能說講別人壞話之前真的要先三思,誰知道哪天你講的壞話會不會被登上世界上各大知名報章雜誌跟科學期刊裡留名青史。

從小就覺得自己應該是另一個性別

Ben 在他的專訪裡自白說,他從大概三歲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男生,甚至在剛剛提到 MIT 教授跟他說應該是他男朋友幫他解數學問題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都沒意識到教授說的話是在歧視他是個女生,只是先想到「幹我沒有男朋友好嗎?」

他在另一段電視訪談裡也提到,即使已經三十年過去,他仍然可以無比清晰地記得他在他妹妹婚禮上穿上女性禮服當伴娘的時候,那心中極度的不適感(discomfort)以及強烈的痛苦(ag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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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90 年代,鮮少人在談論跨性別者的人權,變性和變裝( cross-dressing)被視為一種心理變態(從早期的影視作品可以一窺當時社會對 LGBTQ 的主流觀感),連 「跨性別者(transgender)」一詞都沒有聽過的 Ben 當然也沒有考慮過性別重置手術,只是常常覺得自己無法再繼續扮演 Barbara 的角色,自殺的念頭也一直在腦裡揮之不去。

這樣的情形在Ben 41歲時出現了轉折:他因為被診斷出了乳腺癌而必須切除一邊的乳房。雖然他的朋友家人們都覺得「oh no」怎麼會這樣好可憐,但他心中卻暗自大喜,還趁這個機會跟醫生說,不如你就兩邊都切掉吧要不然復發的話該怎麼辦才好呀(右手掌拍左手心)。他的母親其實也動過乳房切除手術,但他發現跟他母親當時動手術的哀傷比起來,他簡直就是開心地不得了。

也因為這次的經歷,當他在 1997 年看到舊金山紀事報報導有人在加州帕羅奧圖(Palo Alto, CA) 的診所進行了「由女變男的變性手術」(Female-to-male transition surgery)的時候,驚覺原來這世界上有跟他一樣的人,因此他決定要「go for it」衝一發。

即使當時 Ben 已經在史丹佛大學拿到了比記憶體終身保固還要有保障的終身教職,他心中還是無比擔心──我會不會被其他人排擠?我會不會從此就招不到學生了?我的事業會不會就這樣一落千丈?好在 Ben 身邊的朋友跟同事都相當支持他的決定,Ben 的研究屢屢改寫教科書的陳舊知識,並且成為神經膠質細胞界裡執牛耳的扛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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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女性和 LGBTQ 科學家強大的後盾

更難得的是,Ben 並未獨善其身,而是從此成為女性和 LGBTQ 科學家強大的後盾。他經常在各地演講和接受訪問,談論女性在科學研究領域內的困境,以及身為跨性別者的心路歷程。

圖/Etereuti @Pixabay

其中最知名的莫過於他在 2006 年與當時的哈佛校長 Larry Summers 的隔空筆戰,當時 Summers 不知道是腦袋有洞還是怎樣 說學術界裡面女性成就不比男性高的原因是因為女性本來就沒有這方面的才能(aptitude),於是 Ben 就在 2006 年《Nature》雜誌上發表了題名為《Does gender matter?(性別真的有差嗎?)》的文章。除了用他自身的經驗反駁 Summers 的論點之外,也引用了當時的一些研究跟數據指出其實女性在科學界的發展備受打壓才是科學界性別不平衡的主因;比如說你去看女孩兒跟男孩兒在數學方面的成績,在求學過程早期幾乎是沒有區別的。

美國〈4-18 歲的數學成績〉圖表。從中可清楚看到,兩性之間的差異十分細微。

但是當女性科學家在申請經費的時候,通常得比男性科學家多發表 2.5 倍的文章才會被覺得夠資格拿到研究經費等等。他也鼓勵無論是女性或是男性科學家,都應該要為不正當的性別歧視站出來說話,情況才會有改善的一天。

2017 年胰臟癌病逝

Ben 在 2016 年,在他視如己出的博士班學生口試前夜,突然因為一陣胸口的疼痛而必須去醫院掛急診,本來以為只是心臟方面的疾病,沒想到卻是最難治,死亡率極高的胰臟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到體內的其他器官。在史丹佛的醫療團隊動用了目前世界上所有最仔細最先進的癌症療法之後,Ben 仍然不幸於 2017 年 12 月 27 日於加州自宅中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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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淚時間)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

其實 Dr. Barres 過世之後,最令人傷心的,莫過於許多人在聽到或是得知 Dr. Barres 被診斷出胰臟癌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說「喔,搞不好是因為他打了那麼多男性賀爾蒙啊。」那這樣不是世界上每個男性都會得癌症早死嗎(白眼),既然男生都有男性賀爾蒙。

事實上已經有非常非常多的科學研究跟統計都指出,性別重置過程中接受的賀爾蒙療法,不會增加跨性別者的死亡率,也不會造成癌症,而且也完全沒有研究有發現過賀爾蒙療法會讓被施打的人罹癌機率增加,這些證據都比阿姆斯壯登陸月球還要可信,所以請不要再因為對性別重置跟賀爾蒙療法的誤解而作無謂的臆測了!

(擦乾眼淚擤鼻涕丟衛生紙)Dr. Barres 在網路上留下了數量可觀的影片及文章,希望能聽到更多關於 Dr. Barres 的事情或是他個人訪談的朋友,可以從文章中的連結找到這些資料。另外這裡也有雜誌《 Discover》對 Dr. Barres 撰寫的專文中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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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 Dr. Barres 的 2018 年,世界感覺又更寂寞了一點,但如果這些影片跟 Dr. Barres 的故事以及他堅持的信念,都還能透過這些影片跟文字,繼續給我們後輩支持跟鼓勵的力量,成為擲地有聲的論述跟證據,那麼即使 Dr. Barres 已經離開人世,這個世界便還是可以繼續一點一滴地往更像 Dr. Barres 所期望的平等世界邁進吧!

R.I.P., our dear Ben.

  • 本文轉載自 queerology 原文標題《一位跨性別科學家之死 – 記 Dr. Ben Barres
  • 作者 Jo:貪狼坐命台北人,典型的A型。當了 15 年的T之後決定轉職成 transgender。立志以幽默感拯救世界,生醫科學博士學位只是順便,以至於現在一事無成。相信有外星人和超能力者的存在,時間旅行則否。相當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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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躍星系核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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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躍星系核(active galactic nucleus, AGN)是一類中央核區活動性很強的河外星系。這些星系比普通星系活躍,在從無線電波到伽瑪射線的全波段裡都發出很強的電磁輻射。 本帳號發表來自各方的投稿。附有資料出處的科學好文,都歡迎你來投稿喔。 Email: contact@pansci.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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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邊緣AI熱潮:伺服器如何提供穩固的運算基石?
鳥苷三磷酸 (PanSci Promo)_96
・2025/05/21 ・5071字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本文與 研華科技 合作,泛科學企劃執行。

每次 NVIDIA 執行長黃仁勳公開發言,總能牽動整個 AI 產業的神經。然而,我們不妨設想一個更深層的問題——如今的 AI 幾乎都倚賴網路連線,那如果哪天「網路斷了」,會發生什麼事?

想像你正在自駕車打個盹,系統突然警示:「網路連線中斷」,車輛開始偏離路線,而前方竟是萬丈深谷。又或者家庭機器人被駭,開始暴走跳舞,甚至舉起刀具向你走來。

這會是黃仁勳期待的未來嗎?當然不是!也因為如此,「邊緣 AI」成為業界關注重點。不靠雲端,AI 就能在現場即時反應,不只更安全、低延遲,還能讓數據當場變現,不再淪為沉沒成本。

什麼是邊緣 AI ?

邊緣 AI,乍聽之下,好像是「孤單站在角落的人工智慧」,但事實上,它正是我們身邊最可靠、最即時的親密數位夥伴呀。

當前,像是企業、醫院、學校內部的伺服器,個人電腦,甚至手機等裝置,都可以成為「邊緣節點」。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簡單來說,就是將原本集中在遠端資料中心的運算能力,「搬家」到更靠近數據源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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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需要這樣做?資料放在雲端,集中管理不是更方便嗎?對,就是不好。

當數據在這些邊緣節點進行運算,稱為邊緣運算;而在邊緣節點上運行 AI ,就被稱為邊緣 AI。/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第一個不好是物理限制:「延遲」。
即使光速已經非常快,數據從你家旁邊的路口傳到幾千公里外的雲端機房,再把分析結果傳回來,中間還要經過各種網路節點轉來轉去…這樣一來一回,就算只是幾十毫秒的延遲,對於需要「即刻反應」的 AI 應用,比如說工廠裡要精密控制的機械手臂、或者自駕車要判斷路況時,每一毫秒都攸關安全與精度,這點延遲都是無法接受的!這是物理距離與網路架構先天上的限制,無法繞過去。

第二個挑戰,是資訊科學跟工程上的考量:「頻寬」與「成本」。
你可以想像網路頻寬就像水管的粗細。隨著高解析影像與感測器數據不斷來回傳送,湧入的資料數據量就像超級大的水流,一下子就把水管塞爆!要避免流量爆炸,你就要一直擴充水管,也就是擴增頻寬,然而這樣的基礎建設成本是很驚人的。如果能在邊緣就先處理,把重要資訊「濃縮」過後再傳回雲端,是不是就能減輕頻寬負擔,也能節省大量費用呢?

第三個挑戰:系統「可靠性」與「韌性」。
如果所有運算都仰賴遠端的雲端時,一旦網路不穩、甚至斷線,那怎麼辦?很多關鍵應用,像是公共安全監控或是重要設備的預警系統,可不能這樣「看天吃飯」啊!邊緣處理讓系統更獨立,就算暫時斷線,本地的 AI 還是能繼續運作與即時反應,這在工程上是非常重要的考量。

所以你看,邊緣運算不是科學家們沒事找事做,它是順應數據特性和實際應用需求,一個非常合理的科學與工程上的最佳化選擇,是我們想要抓住即時數據價值,非走不可的一條路!

邊緣 AI 的實戰魅力:從工廠到倉儲,再到你的工作桌

知道要把 AI 算力搬到邊緣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邊緣 AI 究竟強在哪裡呢?它強就強在能夠做到「深度感知(Deep Per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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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深度感知,並非僅僅是對數據進行簡單的加加減減,而是透過如深度神經網路這類複雜的 AI 模型,從原始數據裡面,去「理解」出更高層次、更具意義的資訊。

研華科技為例,旗下已有多項邊緣 AI 的實戰應用。以工業瑕疵檢測為例,利用物件偵測模型,快速將工業產品中的瑕疵挑出來,而且由於 AI 模型可以使用同一套參數去檢測,因此品管上能達到一致性,減少人為疏漏。尤其在高產能工廠中,檢測速度必須快、狠、準。研華這套 AI 系統每分鐘最高可處理 8,000 件產品,替工廠節省大量人力,同時確保品質穩定。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這樣的效能來自於一台僅有膠囊咖啡機大小的邊緣設備—IPC-240。/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此外,在智慧倉儲場域,研華與威剛合作,研華與威剛聯手合作,在 MIC-732AO 伺服器上搭載輝達的 Nova Orin 開發平台,打造倉儲系統的 AMR(Autonomous Mobile Robot) 自走車。這跟過去在倉儲系統中使用的自動導引車 AGV 技術不一樣,AMR 不需要事先規劃好路線,靠著感測器偵測,就能輕鬆避開障礙物,識別路線,並且將貨物載到指定地點存放。

當然,還有語言模型的應用。例如結合檢索增強生成 ( RAG ) 跟上下文學習 ( in-context learning ),除了可以做備忘錄跟排程規劃以外,還能將實務上碰到的問題記錄下來,等到之後碰到類似的問題時,就能詢問 AI 並得到解答。

你或許會問,那為什麼不直接使用 ChatGPT 就好了?其實,對許多企業來說,內部資料往往具有高度機密性與商業價值,有些場域甚至連手機都禁止員工帶入,自然無法將資料上傳雲端。對於重視資安,又希望運用 AI 提升效率的企業與工廠而言,自行部署大型語言模型(self-hosted LLM)才是理想選擇。而這樣的應用,並不需要龐大的設備。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但問題也接著浮現:要在這麼小的設備上跑大型 AI 模型,會不會太吃資源?這正是目前 AI 領域最前沿、最火熱的研究方向之一:如何幫 AI 模型進行「科學瘦身」,又不減智慧。接下來,我們就來看看科學家是怎麼幫 AI 減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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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模型瘦身術之一:量化(Quantization)—用更精簡的數位方式來表示知識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這其實跟圖片壓縮有點像:有些畫面細節我們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刪掉也不影響整體感覺,卻能大幅減少檔案大小。

模型量化的原理也是如此,只不過對象是模型裡面的參數。這些參數原先通常都是以「浮點數」表示,什麼是浮點數?其實就是你我都熟知的小數。舉例來說,圓周率是個無窮不循環小數,唸下去就會是3.141592653…但實際運算時,我們常常用 3.14 或甚至直接用 3,也能得到夠用的結果。降低模型參數中浮點數的精度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量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實際上,降低精度多少還是會影響到模型表現的。因此在設計時,工程師會精密調整,確保效能在可接受範圍內,達成「瘦身不減智」的目標。

當硬體資源有限,大模型卻越來越龐大,「幫模型減肥」就成了邊緣 AI 的重要課題。/ 圖片來源:MotionArray

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基於重要性的結構精簡

建立一個 AI 模型,其實就是在搭建一整套類神經網路系統,並訓練類神經元中彼此關聯的參數。然而,在這麼多參數中,總會有一些參數明明佔了一個位置,卻對整體模型沒有貢獻。既然如此,不如果斷將這些「冗餘」移除。

這就像種植作物的時候,總會雜草叢生,但這些雜草並不是我們想要的作物,這時候我們就會動手清理雜草。在語言模型中也會有這樣的雜草存在,而動手去清理這些不需要的連結參數或神經元的技術,就稱為 AI 模型的模型剪枝(Model Pru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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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剪枝的效果,大概能把100變成70這樣的程度,說多也不是太多。雖然這樣的縮減對於提升效率已具幫助,但若我們要的是一個更小幾個數量級的模型,僅靠剪枝仍不足以應對。最後還是需要從源頭著手,採取更治本的方法:一開始就打造一個很小的模型,並讓它去學習大模型的知識。這項技術被稱為「知識蒸餾」,是目前 AI 模型壓縮領域中最具潛力的方法之一。

知識蒸餾(Knowledge Distillation)—讓小模型學習大師的「精髓」

想像一下,一位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老師傅,就是那個龐大而強悍的 AI 模型。現在,他要培養一位年輕學徒—小型 AI 模型。與其只是告訴小型模型正確答案,老師傅 (大模型) 會更直接傳授他做判斷時的「思考過程」跟「眉角」,例如「為什麼我會這樣想?」、「其他選項的可能性有多少?」。這樣一來,小小的學徒模型,用它有限的「腦容量」,也能學到老師傅的「智慧精髓」,表現就能大幅提升!這是一種很高級的訓練技巧,跟遷移學習有關。

舉個例子,當大型語言模型在收到「晚餐:鳳梨」這組輸入時,它下一個會接的詞語跟機率分別為「炒飯:50%,蝦球:30%,披薩:15%,汁:5%」。在知識蒸餾的過程中,它可以把這套機率表一起教給小語言模型,讓小語言模型不必透過自己訓練,也能輕鬆得到這個推理過程。如今,許多高效的小型語言模型正是透過這項技術訓練而成,讓我們得以在資源有限的邊緣設備上,也能部署愈來愈強大的小模型 AI。

但是!即使模型經過了這些科學方法的優化,變得比較「苗條」了,要真正在邊緣環境中處理如潮水般湧現的資料,並且高速、即時、穩定地運作,仍然需要一個夠強的「引擎」來驅動它們。也就是說,要把這些經過科學千錘百鍊、但依然需要大量計算的 AI 模型,真正放到邊緣的現場去發揮作用,就需要一個強大的「硬體平台」來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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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 AI 的強心臟:SKY-602E3 的三大關鍵

像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就是扮演「邊緣 AI 引擎」的關鍵角色!那麼,它到底厲害在哪?

一、核心算力
它最多可安裝 4 張雙寬度 GPU 顯示卡。為什麼 GPU 這麼重要?因為 GPU 的設計,天生就擅長做「平行計算」,這正好就是 AI 模型裡面那種海量數學運算最需要的!

你想想看,那麼多數據要同時處理,就像要請一大堆人同時算數學一樣,GPU 就是那個最有效率的工具人!而且,有多張 GPU,代表可以同時跑更多不同的 AI 任務,或者處理更大流量的數據。這是確保那些科學研究成果,在邊緣能真正「跑起來」、「跑得快」、而且「能同時做更多事」的物理基礎!

二、工程適應性——塔式設計。
邊緣環境通常不是那種恆溫恆濕的標準機房,有時是在工廠角落、辦公室一隅、或某個研究實驗室。這種塔式的機箱設計,體積相對緊湊,散熱空間也比較好(這對高功耗的 GPU 很重要!),部署起來比傳統機架式伺服器更有彈性。這就是把高性能計算,進行「工程化」,讓它能適應台灣多樣化的邊緣應用場景。

三、可靠性
SKY-602E3 用的是伺服器等級的主機板、ECC 糾錯記憶體、還有備援電源供應器等等。這些聽起來很硬的規格,背後代表的是嚴謹的工程可靠性設計。畢竟在邊緣現場,系統穩定壓倒一切!你總不希望 AI 分析跑到一半就掛掉吧?這些設計確保了部署在現場的 AI 系統,能夠長時間、穩定地運作,把實驗室裡的科學成果,可靠地轉化成實際的應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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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華的 SKY-602E3 塔式 GPU 伺服器,體積僅如後背包大小,卻能輕鬆支援語言模型的運作,實現高效又安全的 AI 解決方案。/ 圖片提供:研華科技

台灣製造 × 在地智慧:打造專屬的邊緣 AI 解決方案

研華科技攜手八維智能,能幫助企業或機構提供客製化的AI解決方案。他們的技術能力涵蓋了自然語言處理、電腦視覺、預測性大數據分析、全端軟體開發與部署,及AI軟硬體整合。

無論是大小型語言模型的微調、工業瑕疵檢測的模型訓練、大數據分析,還是其他 AI 相關的服務,都能交給研華與八維智能來協助完成。他們甚至提供 GPU 與伺服器的租借服務,讓企業在啟動 AI 專案前,大幅降低前期投入門檻,靈活又實用。

台灣有著獨特的產業結構,從精密製造、城市交通管理,到因應高齡化社會的智慧醫療與公共安全,都是邊緣 AI 的理想應用場域。更重要的是,這些情境中許多關鍵資訊都具有高度的「時效性」。像是產線上的一處異常、道路上的突發狀況、醫療設備的即刻警示,這些都需要分秒必爭的即時回應。

如果我們還需要將數據送上雲端分析、再等待回傳結果,往往已經錯失最佳反應時機。這也是為什麼邊緣 AI,不只是一項技術創新,更是一條把尖端 AI 科學落地、真正發揮產業生產力與社會價值的關鍵路徑。讓數據在生成的那一刻、在事件發生的現場,就能被有效的「理解」與「利用」,是將數據垃圾變成數據黃金的賢者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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