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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話╱珊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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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池上的原住民作家,聆聽「山地」說話;
有時孩子有時女子,在長大與長不大之間「珊蒂化」,
關於身分與身體,五彩斑斕又笑中帶淚的書寫。
  馬翊航是近年來令人驚豔的原住民作家,來自臺東池上卑南族的他,文字敏感立體,張亦絢稱「他寫酒醉時是『耳裡楓紅層層』,隔著車窗見物『有一種礦物感』,外婆皮膚薄如『乾蒜皮』,某個影像畫面『光線讓物件有著髮絲般的刺眼邊緣』」,令人讀了神經會如電到般快感林立。但造就敏感的不只感官與修辭,也來自書面語與口說語的游動,記憶的樂園與險境。
  《山地話/珊蒂化》的諧音,如鏡子相互映照。「山地話」是一個「不正確」的詞,也回返帶動記憶的形狀,是關於身分、空間、家族、書寫的重重探問;「珊蒂化」則以陰柔聲音與姿態,反問標籤貼在哪裡?藏著什麼?也與體內種種親愛、殘餘、騷動與失去對話。書中有「是」與「不是」的反串,失能與可能的照明,不那麼整齊的身體與身分。在分輯「自己的籬笆」中透視日常的恐怖,發燒的記憶與鬼魂;「如果我是鳳飛飛,哥哥你一定會要我」,唱出歌聲與離合的記憶,也是真情比酒濃的挫敗;「山地話」裡面沒有母語教學,可能是「山地」在對他說話,無論是否真的說出來;「不懂要問」是許多不懂的事,以及他人教他的事;「珊蒂化」裡有女子、櫃子、鏡子與小孩子,從這裡到那裡,長大或者長不大——可能就是女型的意義。
  本書以作者歷經家人聚散的成長剖面、離鄉背井的路徑、風景及閱讀軌跡,在家族、學校和小鎮的危機中繞路運轉。甚或從唱片、蝸牛等微小物事,目擊被身分和性別禁錮的劇場。那些上不了舞臺、豔麗或哀傷的原住民、男孩、女人與同志,從馬翊航的文字具象化為真實的面孔,豔光四射地提槍擊發。